前文提及綺琪小學時期受到老師精神及肢體虐待。在80年代的香港,無論在家庭或是學校,體罰學生是法律容許的。加上當時社會保護兒童意識仍薄弱,很多單純、聽話的學生無辜地受老師虐打作為懲罰。那年代低下階層佔大多數,父母疲於奔命,又不懂得聆聽孩子心聲及關懷他們。這些孩子自然不懂得疏理情緒,長大成人後,依然背負校園的心理陰影,實在可悲。本文續談綺琪的故事。

小學時的綺琪除了受老師虐待外,也受同學排擠。同學懂得察言觀色,惹老師討厭的也不會主動跟她玩耍。她學業成績平平,勉強考入教育學院,成功成為教師。以為她設身處地為學生著想,充滿愛心嗎?全不,她把職業作為賺錢的途徑,按本子辦事就是。雖然在同一所學校任教廿年,竟沒有一位合得來的夥伴。她午飯時多獨自進餐,又經常批評同事妒忌她投資之道。她像是不會投放感情和愛心在任何人身上,包括兄姊。父母早已過世,她心懷怨恨他們愛她不夠。

朋友總有些愛玩樂。因她是單身,方便約會。那一回連續三天的周末假期,她與兩位女性朋友一起前往湖南遊玩。三人都是首次到訪。一位朋友買了下一班的火車票,與她們的火車只是相距40分鐘,相約在湖南的某火車站等候。那天天氣驟冷,下著雨。那朋友以為她們正等待她,心急地站在火車站前露天的位置,擔心她們看不見她。怎知她們遲了半小時才到,那朋友的鞋子已濕透。綺琪沒有問候半句,只是冷冷地說:「我不知你在這裏等待。」大家也有手提電話啊,同時火車站出口只有一個。

來到商場了,人稀少,燈光暗淡。那朋友告知綺琪前往洗手間,才一會兒,已不見綺琪蹤影。朋友害怕失散,偌大的商場怎樣尋人呢。致電給她,沒人回應。朋友自行尋找她,好不容易地找到她。朋友即說:「你不是在外面等我嗎?若你離開,可以通知我。」怎知綺琪說:「有手有腳,你不能自行找我們?」

一個從不站在別人角度察看,從不了解別人感受的人,注定受孤立。悲傷的童年已過去,她何不運用自己的學識來扭轉命運?再多的金錢只是用來包裝內心的空虛。@
(編者按:本版文章僅代表專欄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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