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國防參謀長尼克·卡特(Nick Carter)在軍方研究所年度會議上,列舉並警告中共和俄羅斯給英國及其盟友帶來的種種威脅和挑戰,強調英國軍方當下的任務應是為下一個必要的戰爭作好準備,並建議整合所有的國家策略工具,以實現不戰而屈人之兵。

中共的目標是不戰而勝

據法廣報道,作為英軍最高軍事長官,卡特2020年12月17日參加了英國皇家國防安全聯合軍種研究所(RUSI)的年度會議,並發表講話。演講中,卡特表示,「我們今年看到的新冠(中共病毒)疫情事件提醒我們,我們的國家安全、我們的價值觀和我們的繁榮所面臨的威脅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和多樣化。我們的專制對手,他們認為戰略背景是一場持續的鬥爭,在這場鬥爭中,非軍事和軍事手段的使用不受和平與戰爭之間的任何限制。這些政權認為,他們已經參與了一種激烈的衝突形式,這種衝突主要是政治性的,而不是軍事性的。它們的『政治戰』戰略旨在破壞凝聚力,削弱經濟、政治和社會復原力,並在世界主要地區爭奪戰略優勢。」

卡特說,「他們的目標是不戰而勝:通過破壞我們的意志力,利用低於促使我們作出戰爭反應的攻擊來實現其目標。獨裁對手和極端主義意識形態對我們生活方式的這些攻擊,要想在不破壞我們想要保護的自由的情況下擊敗它們,是非常困難的。我們在屬於我們的開放性下暴露無遺。」他說,「信息的普及和技術的迅速發展改變了戰爭和政治的特點。現在有了新的工具、技術和策略,可以用來破壞政治和社會的凝聚力,也有了更快地與受眾建立聯繫的手段。」

卡特分析,「我們的對手研究了我們的『西方戰爭方式』,找出了我們的弱點,並將自己的能力現代化,以針對這些弱點。過去30年的戰役是通過全球媒體網絡進行的。從20世紀90年代初的第一次海灣戰爭,到波斯尼亞和科索沃的空襲,對肯雅和坦桑尼亞大使館遭受恐怖襲擊的反應,以及在伊拉克、阿富汗和利比亞的戰役——所有這些都被我們的對手密切關注。」他說,「他們看到空中力量可以深入敵方領土,他們了解到我們更喜歡從遠處尋找和打擊目標。他們看到,這增強了我們對將人民置於危險之中的天然厭惡。他們看到了傷亡、財政成本和時間長度如何左右國內和公眾輿論,以及這對確保使用武力的合法性的影響。」

卡特說,「所以,他們學會了如何提高自己的應變能力,以吸收打擊;他們開發了防空系統,剝奪了我們的行動自由;他們提高了海上海底能力;他們開發了遠程導彈系統;他們整合了電子戰,成群的無人機以數字方式連接到導彈系統,並利用這些來擊敗坦克;他們投資於太空和網絡,認識到我們對全球定位和數字化的重視。而在烏克蘭和敘利亞,俄羅斯從實際情況出發,建立了戰鬥實驗室,發展戰術,並對新一代士兵進行戰鬥訓練。而且他們將許多這些新系統擴散給了他們的代理人。」

戰爭規則與內涵已經巨變

卡特提及,美國國防部向國會提交的涉及中共軍事和安全發展的最新年度報告強調,中共發展了世界上最大的海上和水下艦隊;部署了地面發射的巡航導彈和彈道導彈,射程和殺傷力明顯提高;他們發展了世界上最大的先進遠程地對空系統部隊之一;擴大了中共的海外軍事足跡。中共還利用超越國際法發展的技術和戰術,避免其行動被歸入國際法定義下的衝突。中共新的戰略支援部隊旨在實現在空間和網絡領域的主導地位。它指揮著衛星信息攻擊和防禦部隊、電子攻擊部隊和互聯網攻擊部隊,甚至網絡戰部隊。

「西方國家的合法性來自於它們對戰爭規則、慣例和議定書的尊重。當我們將道德、倫理和價值觀視為重心時,專制主義對手則將其視為有吸引力的目標。『法律戰』的概念成為他們盤點的有用工具。現在,『法律戰』一詞涵蓋了不同的含義。」卡特表示,在這種情況下,當它出現在《超限戰》——1999年由兩位中共軍官撰寫的一本關於軍事戰略的書中時,它就進入了國家安全的範疇,「他們用這個詞來指稱一個國家利用合法化的國際機構來達到戰略目的。」

卡特說,「但從我們的角度來看,『法律戰』也適用於我們在最近的戰役中遇到的挑戰,我們需要更新我們的法律、倫理和道德框架,以便在我們的部隊違法時適當地追究他們的責任,同時確保他們有適當的行動自由,以抓住戰場上稍縱即逝的機會。我們還需要在與專制對手的競爭中獲勝,為新興和顛覆性技術,尤其是自主武器和網絡技術,確定正確的法律和道德框架。」

卡特披露,「在過去幾年中,俄羅斯經常對其對手使用網絡和信息攻擊。值得注意的例子包括2017年對烏克蘭金融和能源部門的攻擊,以及2018年對禁止化學武器組織的攻擊。而最近,我們自己的國家網絡安全中心所警報的對東京奧運會的計劃中的網絡攻擊,以及最近對美國政府系統的攻擊。伊朗和北韓也在跟進。而在線國家安全論壇『暗礁之戰』(War on the Rocks)在他們的『數字專制主義』系列中強調了俄羅斯的黑客和洩密、『俄式黑材料』行動,以及位於聖彼得堡的互聯網研究機構惡意挑釁發帖農場,他們在國外從事播撒分裂。」他說,「『數字專制主義』還探討了中共如何打造大規模監控和『社會信用評分』的未來,並迅速將這些工具輸出到世界其它地區。最近Netflix的紀錄片《監視資本主義:智能陷阱》(The Social Dilemma)描述了網絡互動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導致觀眾在不知不覺中被控制的方式。」

卡特警告,「有一種明顯的軍事行動趨勢,即利用無人機和僱傭兵等武器裝備的戰爭認知要素,提供一定程度的似是而非的否認性和戰略模糊性,從而能夠在沒有糾纏風險的情況下進行干預。他們的戰爭方式是戰略性的,是同步的,是系統的。」

整合所有的國家策略工具 戰略性應對中共

卡特強調,「我們的應對措施必須是戰略性的,它必須整合所有的國家策略工具——意識形態、聲譽、外交、金融、貿易政策和軍事力量,才能有效。因此,政府的綜合審查具有貫穿各領域的重要性。同樣令人鼓舞的是,最近發表的『北約獨立思考小組』(NATO Independent Reflection Group)報告,建議擴大北約的參與範圍,將財政、內政、基礎設施和研究等部門的部長包括在內。」他說,「接下來,作為一名軍官,我想說,除了孫子所說的『最高的戰爭藝術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之外,我們應該記住我們的克勞塞維茨(Carl von Clausewitz,普魯士將軍,軍事理論家)的話。他寫道,『政治家和指揮官首先做出的、最高級別的、影響最深遠的判斷就是他們著手從事戰爭的類型,既不將其誤認為,也不試圖將其變成與其性質不符的東西,這是所有戰略問題中至關重要的,也是最複雜的。』」

卡特說,「現在,我並不是說我們要去『打仗』,但是我們需要定義這場競賽的性質,勝利時會成為的樣子,然後匹配實現目標的方式方法。而我建議——控制他人的手段——主要是通過技術的應用——才是問題的關鍵。因為對數字技術的控制可以讓我們的對手接管我們的生活方式。要想捍衛它,很可能需要在地面勢力範圍之外,建立一個另類的數字勢力範圍。」

卡特表示,也許上個月北約獨立反思小組的重要報告中關於中共的內容可以激發我們的思考。報告強調,北約必須投入更多的時間、政治資源和行動來應對中共帶來的安全挑戰——基於對中共國家能力、經濟實力和中共領導人所宣稱的意識形態目標的評估。北約聯盟應將中共挑戰貫穿於現有結構中,並考慮建立一個協商機構,討論盟國對華安全利益的所有方面;必須擴大努力,評估中共技術發展的影響,並監測和抵禦任何可能影響歐洲盟軍最高司令部責任區集體防務、軍事準備或復原力的中國活動。

卡特最後指出,「正如我以前所說——我們正處於一個驚人的變化時期——比人類在世界大戰之外所經歷的更廣泛、更迅速和更深刻。而且比上個世紀兩次世界大戰的總和還要持續,而且步伐永遠在加快。我們的基本和長期持有的假設每天都在被打破。現代化只能讓我們走得更遠——我們需要的是在作戰方式、經營方式、人才培養方式、裝備購置方式、支援方式等方面有一個步驟的改變——這需要轉型。」

他最後說,「我們將使一些人感到驚訝,或許也會使他們感到失望,因為他們期望我們現在像過去一樣,準備打上一時代的戰爭。相反,我們要面對的是下一時代的戰爭,我們要武裝、訓練和裝備自己,以便在必要時進行戰鬥,但如果可能的話,要讓我們未來的對手相信,這場遊戲不值得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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