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某鄉鎮乙、丙兩村,發生了械鬥,導致七人死亡、屍體被拖走事件。從前,我國農村每有甚麼紛爭,因為官府在遠,一般都會借重鄉紳賢達代為解決,官方事後才作跟進的。 「今日你被邀請去調解此械鬥事件,我心係歡喜的,但也憂心;喜者:你還未滿廿歲,鄉鄰長老、大衆齊聲認為必要請你去才可平息事件,係對你的信任及能力之讚賞;憂者:乙丙兩村的積怨甚深,現更涉及七條人命的械鬥,連屍體都被拖走,處理不當,若再有人死傷,則為作孽,那又如何是好呢!」家父遂安慰祖父説:「明白,放心,我知怎樣做,不能再有傷亡。」後與堂兄及兩隨從一同前往。

而在出發前,乙村特派來上代姻親堂嬸作說客,請求勿助丙村,但被家父斥說,不是我好管事,各方長老到來邀請,實義不容辭,況且更不能因與汝較親而偏私,這對枉死者不公也不義,長此下去,這樣也沒完沒了,也非太平,並影響各村安寧。

在清末時期,農村各地盜賊猖獗,至民國政府成立初,百廢待興,未暇顧及,官府每有出動捉拿,而賊黨則晝伏夜出,擄人勒贖,故官衙早已默許村鄉自保,購置槍械防盜。筆者曾祖父興建新厝時,也建了一座四層高的砲樓以作防盜,筆者家父是於新厝建成後出生的首名孫兒。當年每有風吹草動,出現賊匪蹤影,各鄉村民即將家中孩童躲藏。一次,家中正辦理堂伯的婚禮,突有人來報,說某村昨晚發現有盜賊出沒,長老等不敢怠慢,大家又正忙著辦理喜事,何處最安全呢?「新娘房!」有人建議。哈哈!「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乃人生大事,今夜,新郎新娘卻要看護一個不受拘束的孩童。(註:筆者聽長輩說,家父孩童時,所到之處,鄉衆都暗稱家父花名「律師仔」來了。)少年時期,最愛流連「砲樓」,甚麼長槍、窄咀、駁殼、連珠盒子炮⋯⋯等,連手榴彈都有,就像現今的青少年愛玩手機電腦般,還懂拆嵌一樣,家父說:「德國的科技的確犀利,駁殼手槍外面只得一粒螺絲,拆開後,裏面結構簡單,連一粒螺絲都沒有!」

因為經歷過盜賊出沒,家父自小有意當軍,在城外讀書回鄉,對家祖父說,欲往「黃埔軍校」修讀,惟祖父說:「一仗功成萬骨枯」,行軍將領是要身先士卒,而子彈無眼,不幸,就成了炮灰;若不,傷及人羣,則作孽;均不好,還是如長兄一樣習醫為善,並管理家族產業。自此,家父便學起中醫來,而家族過千畝的農田、十多個魚塘,汕頭市還有獨資或與人合夥的商舖,各項租收課稅都是家父打理,而大伯父醫務繁忙,不時外出採購藥物,便由家父坐鎮藥舖,又因家祖父年事也高,舉凡鄉紳宴會、縣政鄉議等,都由時年十多歲的家父作代表。

有次,某村的一座山的稅單,竟多次寄來催交,因覺得奇怪,後經詢問長老及於族譜查證,原來這山原屬家族產業,上幾代太姑婆出嫁時,已贈予作其嫁妝,可能因為日久,下代子孫不知而無跟進處理。

又,每逢暴雨天時,入鄉村口路段,狹窄泥濘,濕滑難行,所以發起擴闊道路修繕行動,動員全鄉壯丁、老少一起參與,家父手執一袋麵粉,以粉路為界線,所撒之處,即要開闊為公路,鋪蓋成石屎路,故附近的一些田畝不論肥瘦,都因被規劃而細小了,而本房自家的田地也無倖免,一樣被縮小了一大截,因此無人有怨言。而凡有去幫手工作者,每次都會發給一張「工作單」,這單張只是用「玉扣草紙」割成,蓋上家父的印章,及用《千字文》編寫了日序,例如頭一張以「天」字一至卅日為一個月,跟著以「地」又一至月尾,如此類推,每張為一個工作天的工值若干錢,而漸漸這張「工作單」竟可以在墟市作「貨幣」流通,月尾才去兌換工錢,猶如現今的「購物代用券」。上述只略述一些事跡,以資了解清末民初潮州某些農村的概況。

話說回頭,一行四人,去到村口,已見羣衆煩躁聚集,多位長老親迎引領內進,並耳語設法先安撫衆青少年,恐怕他們衝動,一發不可收拾,此時,衆青已按捺不住咆哮⋯⋯

堂伯舉起雙手大聲說:大家稍安勿躁,先聽二舍(即二少)講話;家父稍頓,說:「自聽知發生不幸事,我同大家一樣難過,今日貴家族長老大說我必須來相扶處理,我雖然不才,但會盡力而為,俺之兄弟怎可白白這樣去了,一定要討回公道!」此時有人大哭,有人叫喊,也有人臭駡⋯⋯

「好!大家稍靜,我要知大家的意見、想法,說來聽聽!」「實欺人太甚,要收拾他們。」「要報仇」,又有說:「要先搶回屍體!」「當然啦,」家父接道:「乙村人多勢衆,俺丙村村細,人不及其多,人家又有火槍,你又無,要從長計議,不可衝動硬碰,否則,多多都不夠傷亡!」

「那麼應如何辦呢?老師!」

第一:「置槍」。「吓!買槍?」「也是!看誰還敢欺負俺。」一陣竊語後,「如何買?」我有辦法相扶買!「好!我贊成!」一人舉手呼應,大家都跟著說「是。」 好!待我與你長老先磋商。

第二:必須聽我話去做!

「怎樣做?二舍。」

打仗要人強馬壯,勝算才大,買槍需時,在此期間,大家切勿衝動,要耕田的去耕田,免耕的,每日晨早在村口齊集跑步、熱身,待我來時,跟我做運動,練體魄,到槍械送來時再計劃。

「老師!聽說你常在汕頭龍先生武舘出入,不如將龍先生教你的絕招傳幾步給我們應付先?」

啊!龍先生無教我絕招,他的大徒弟與我係好友,我又與龍先生兒子是同學。大家跟我伸展拳腳做運動,來強身,備戰呀!
「好!」大家齊聲叫。
家父真的去代購槍械,並命隨從四處張揚買槍事,每天與丙村的青少年在村口練拳腳,又一起去獵野豬燒烤,浩浩蕩蕩,不亦樂乎!
一個月後,槍枝來了,交給丙村長老保管,而家父則暗中將附配子彈扣起,以免節外生枝。此時,乙村卻主動到來要求和解,並願意賠償人命損失等,此事獲得圓滿解決後,雙方各自擔宴席大禮來謝,家父推卻勿破費,只說擔去給家父母望一眼便足矣。
今日點煮:「百合蓮子雞蛋糖水」
此糖水能養心安神,補中益氣,潤肺止咳。
材料:
百合:二両;蓮子:四両;雞蛋:五隻;冰糖:六両;水:五杯(八安士杯)。
做法:
(一)蓮子洗淨後,用溫水浸泡半小時,再洗淨後,放入容器中加水蒸一小時,腍熟後待用。
(二)五杯水加冰糖煮溶待用。
(三)百合用溫水浸泡一小時,發大後,用滾水煮五分鐘後洗一次,再用水煮半小時熟,待用。
(四)將冰糖水再煮,大滾後熄火,把雞蛋逐隻打落碗內,再逐隻輕手倒落冰糖水中,五隻蛋在糖水中浸熟成「窩蛋」後再生火,並將已熟的百合、蓮子放入蛋糖水內,滾起

------------------

📰支持大紀元,購買日報:
https://www.epochtimeshk.org/stores
📊InfoG:
https://bit.ly/EpochTimesHK_InfoG
✒️名家專欄:
https://bit.ly/EpochTimesHK_Colum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