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看病,有四診的方法。四診,顧名思義就是四種診法;四種診法,又叫「四診」,就是「望、聞、問、切」。用眼睛看「望」、用耳朵聽「聞」、用言語審「問」、用指頭按「切」撓動脈。
古書中沒有單憑一個「切脈」的功夫看病的;都說是「四診合參」,四種診法都要互相參照的。
電視劇或電影的演出,往往為了劇情發展,不一定將四診全部交代清楚,把脈是最常見的一種劇情交代。可劇情裏醫生的把脈方式,有時可能沒有確實請教醫生把脈方式,那出現的把脈樣式常是五花八門,不同於正常醫生的把脈樣子。
電視劇中,最常見的一個鏡頭是,當醫生把脈之後,立刻接著一句:「恭喜員外(或老爺或夫人),少奶奶有喜了!」。
筆者在開始當「菜鳥醫生」的時候,在道家師父那學習,頗為那神奇的把脈技巧迷到。甚麼癌症、腎臟衰竭、雙胞胎懷孕一男一女……在道家師父的三根手指下面,無所遁形;當時極力地請求師父將這種神奇把脈的方式,有系統地教給做中醫的弟子們。
其實,切脈本來是沒有用來論斷高血壓、糖尿病、腸病毒、B型肝炎等等現代病的,那不是切脈的本質。切脈是用以論斷人的病屬於十二經絡、五臟六腑的「陰陽虛實寒熱」病,「風、火、濕、燥、寒」病,「喜、怒、憂、思、悲、恐、驚」病……
真正把脈的時候,判斷是否懷孕,還是在五臟六腑、十二經絡等等方面找出來。
中醫真的能把出孕脈?
以現代醫學的看法,一般婦女和懷孕期婦女的內分泌狀態肯定有所不同。通曉正常人的脈象、通曉正常婦女的脈象,是作為傳統中醫的必要條件。通曉正常脈象的醫生,當然就能分辨出來懷孕的脈象!
懷孕多久可以把出孕脈?
不是絕對的,大致上3個月是最安全保守的。在網絡上可以查到說,有醫生在6周可把出來的,有2個月、3個月的。
醫生的經驗佔有了較為重要的地步。因為,內分泌的變化,懷孕的婦女有月經停止、有顏面變胖、有不欲飲食的、有大量進食的、有隨時充滿歡喜的、有隨時充滿憂鬱的……林林總總的各種症狀,有經驗的醫生仔細觀察已經可以辨別。醫生在這種經驗的指導之下,再仔細一點切脈,就有可能很快斷定出「孕脈」了。
如果還有疑慮想要確證有孕,可以依照《婦人良方》所云的「婦人經脈不行,已經三月者,欲驗有胎;川芎(生,不見火)為細末,空心,濃煎艾湯調下方寸匕;覺腹內微動,則有胎也。」這個方式驗證。1個方寸匕的川芎藥粉,大約是2.5~3.5公克。這和現代使用尿液檢查有相當大的區別。
如何判斷性別與胎數?
中醫如何從脈象判斷性別?男胎女胎脈有何不同?
《婦科心法‧胎男女辨》云:「上小下大女腹箕,中正圓高男腹釜,右疾為女左疾男,胎氣鍾於陰陽主。」
從外表看孕婦的腹部,女胎就是「上小下大,如箕之形」,因為「女胎面向母腹,其足膝抵腹」;男胎就是「中正圓高,如釜之形」,因為「男胎面向母背,則背脊抵腹」,所以就是這個樣子。是「望」而知男、女胎不同。又,從脈象來看,「右手屬陰,脈疾為女;左手屬陽,脈疾為男。」脈疾的意思是速度非常快的、大約1分鐘100左右跳動的脈象。原因是胎氣鍾於陰,則右盛主女;鍾於陽,則左盛主男也。是「切脈」而知男、女胎不同。
至於胎數能否從把脈得知?其實古代有不少雙胞胎的例子,書中就有辨別的方法。
《婦科心法‧雙胎品胎》有:「古以雙胎精氣盛,不成男女或兼形,陰陽變常駁氣盛,事之所有理難明。註解云,古以雙胎,乃精氣有餘,岐而分之,血因分而攝之故也。若男同孕者,剛日陽時也;女同孕者,柔日陰時也;男女同孕者,剛日陰時,或柔日陽時也。其他或有不成男女,男不可為父,女不可為母,與男女之兼形者,又皆陰陽變常,駁氣所感,事之所有,理之所無,莫可稽考者也。」
這個原文加上註解的特殊說法,不但說明了雙胞胎的形成是因為孕婦精氣盛。還說明了同性雙胞胎、龍鳳雙胞胎,還有畸形的男女同體的胎。筆者就不做更詳細的說明了。
掌握測孕技巧 懷孕與一般脈象的差異
一般的脈象,人的寸口被分成「寸、關、尺」三部,寸部用以探測上焦、關部用以探測中焦、尺部用以探測下焦。上焦的臟器有心、肺,中焦的臟器有肝、膽、脾、胃,下焦的臟器有腎、大小腸、膀胱、子宮。
寸部脈象的正常表現是「浮」,尺部脈象的正常表現是「沉」,關部脈象的正常表現是「浮沉之間」。
正常狀態之下,無論脈的浮沉,它們都應該表現出一種和緩柔軟不快不慢現象;過度地硬、過度地快速、過度地緩慢、過度的任何狀況都可以判斷病情。
《婦科心法》云:「少陰動甚知有子,陰搏陽別尺寸憑,但搏不滑胎三月,搏而滑石五月形。」註解說:「少陰腎脈動甚者,有子脈也。但當憑其兩尺陰脈搏指有力,兩寸陽脈不搏指而別於兩尺,斯為有子脈無疑也。其但搏不滑者,主三月之胎;而滑摶者,主五月之胎也。」這裏的「搏」就是搏動彈指,「摶」就是像石頭似地顯得硬不動類似丸子那樣圓坨坨的
少陰,就是腎,屬下焦;當腎脈動彈指得不尋常了,就能推斷有孕的脈了。怎樣驗證呢?就是憑雙手尺部的「陰脈」非常有力地搏指,而雙手寸部的「陽脈」不搏指,和尺部有別,可以判斷懷有了孕。
這一條文字,還說明了,3個月才看出有孕,它就表現得是搏指而不滑指的狀態;如果發現孕脈不但搏指,還有滑指的或像石而硬摶似丸子的現象,那就是懷孕5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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