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嫵媚,善舞能歌,BB女在古代、中古年代一定是楚腰纖細歌姬舞伎,近代東瀛的女優,香港五、六十年代的紅牌阿姑。
這話怎麼說好?
BB的母親是從良妓女,嫁給年紀大已有一名9歲大兒子的商人,奶奶吸食鴉片煙,商人販賣毒品,年紀輕輕已被斬去了一條手臂,記不清是左手還是右臂,一家人住在灣仔柳巷花街大王府。從沒有呵護BB如寶如珠,但讓她活得手尖腳細,長成之後好賣入火炕。
大BB九歲的哥哥好有正義感,堅持要妺妹讀書識字,BB十歲時插班入讀官立小學四年級,考第八名次,中學會考獲派入筲箕灣官立中學,年年40的譚校長還低她一級。小時候一次和鄰居小童吵架,大人出頭叫陣:「妳好威咪,都係『雞』生嘅,係波地執妳番嚟養。」
有一次母親喝醉酒說她的生母也是金蘭姊妹的妓女,碌落樓梯就生咗BB女。才知道原來母親是養母,難怪一眾街坊竊竊私議她們一點都不似樣。生父來自大陸,當年投靠人家安身,因為受不住奚落,放火燒到人家破人亡,被判死刑,在獄中自盡身亡。傳聞是耶非耶,BB無法深究。
15歲唸中四時輟學離家出走,投靠住劏房身高5呎11吋的小學男同學,他也是來自破碎家庭,日間唸中四,晚上做外圍波纜馬纜,BB日間在家做些穿珠仔等等閑活彌補生計,年少不識貧滋味,兩少無猜生活還算差強人意。晚上讀英文,中學會考只考英語一科,依然肥佬。
同層劏房頭房住了一對年靑夫妻,丈夫因肝癌誤診半年後去世,從此妻子就做了BB的守護神,看家看小孩,BB當她是奶奶一般看待,搬西搬東一直同食同住。奶奶叫大大,現在九十多歳住在新界佛教的護理安老院舍,日漸失憶。
BB十六歲時已經兩次墮胎,灣仔春園街的四維醫師說這樣下去會影響生育,教BB吃避孕丸。待到十九歲青梅竹馬,兩相情悅,人家說二人高矮好像電燈柱掛老鼠箱,但BB卜卜脆人見人愛,婚後誕下一男一女,抱子接夫放工的歲月何期甜蜜恩愛。
就稱小學同學為前夫吧,人聰穎,心思細,巧取豪奪,生活愈來愈風光,也愈風流任性。營生大上大落,聘用的秘書位位年輕貌美,其中一位C1身高5呎9吋,面容姣好,身材窈窕,少BB15年歲月,BB自嘆青蔥不如。
婚後9年開始家暴,BB啞忍10年,前夫常掛口邊:「隨便喺街搵一個都好過妳。」經常狠揑BB的乳房瘀瘀黑黑;為了自尊和一對孩子,BB沒有想過離婚,更儍痴痴地央求一眾涉事女子放棄前夫,說他表面風光,其實是空心老倌;一眾女子當然說並無此事。BB在工作崗位上日日以淚洗臉,間有嚎啕大哭,同事見慣不怪。
合該出事,據說前夫買了一層樓金屋藏嬌C1,C1要他離婚賣樓才肯跟他;離婚BB不肯,索性全家搬到該層四房一廳的寶雲道豪宅,揸平冶房車;樓房用公司名義購買,只住了2年多又要賣樓,此次是夫妻聯名買下康怡花園18樓,住了一年多,前夫又說欠人家錢,要賣樓另起爐灶做生意。
只因著一張傳真誤傳發現C1說要賣樓有錢才跟他在一起,其實是藕斷絲連;這個時候,痛定思痛,唯有請律師辦理離婚手續,賣樓的錢一人分一半。
大大說前夫常常帶不同的女子回家做愛,一旦離婚,子女要判給前夫撫養,全因為BB沒有經濟條件照顧自己加上一對兒女。
4年同居,19年婚姻搬了9次屋,也夠累的了。前夫拿著賣樓一半的錢做生意,愈做愈差,前夫後來再婚,娶的是失婚的秘書C2,C1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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