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2月惹的禍。

2014年2月俄羅斯侵佔世界火藥庫克里米亞,對烏克蘭不肯完全臣服採取以大欺小,不直搗黃龍誓不休的國策。不旋踵,2022年2月24日俄羅斯又從烏東大軍壓境,聲言一周內佔領首都基輔;事實上,如今打足3年,死傷枕藉,戰爭還是膠著。戰火燃燒的是烏克蘭土地,俄羅斯死得人多,烏克蘭也傷亡無數,以大欺小,屠夫普京雙手雙腳染滿血腥,猶沾沾自喜,死不改悔。

香港紀錄片導演張虹,從來都是一個感性的人,良知感覺先行,拍的紀錄片風格客觀實錄,不訪問,沒有配音旁述。當然也沒有財團、金主支援;俄烏戰爭是世界風雲變幻的導火線,經歷過香港2019年的警黑中共暴政,感同身受,和伴侶林偉鴻一個眼神,二話不說,收拾行裝飛到烏西利沃夫(Lviv)一個月,利沃夫是烏西最大城市,號稱「獅城」,是工業、文化教育中心,距離波蘭只有70公里。張虹之前曾逗留過波蘭,此行利沃夫自然不過,也只能聘用半位來自香的攝影師,甚麼都是到地落地再算,一個月內得到當地人的信賴,熱心轉介相告,拍了200多小時的拷貝。張虹、林偉鴻都不懂烏克蘭語,一剪再剪經年,70分鐘的紀錄片試映2月1日星期六在倫敦英皇學院進行,座無虛席。

紀錄了葬禮、婚禮;義務民兵的軍事訓練;救援中心流離失所烏克蘭人的相濡以沫,只餘隻身一切都失去,不知何時才能返回烏東家園。長長一鏡映入傷殘康復中心的日常,大部份都是戰士罷,有的雙腿完全截肢,有的只有一手一腳,甚麼樣的殘損都有,嘗試再站起來、學行,學習、適應安裝義肢;大家語言互不相通,如何信任一個陌生的攝影機擠進來,導演的內心有多大震撼?多少不忍?反而傷殘者大都臉帶笑意,是慶幸倖存?還說著黑色幽默,以自身的傷殘開玩笑,勇夫何懼,一旦可行可走可以荷槍,又會重回前線,以身衞國。

觀眾中有烏克蘭人,都說烏克蘭日日都有葬禮內心沉痛不忍卒睹,紀錄片是給全世界人看的,香港人要看、台灣人要看、西藏人要看、維吾爾人要看: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2月3日星期一到皇家劇院看威爾第歌劇「阿依達」現代版。

古代埃及和依索匹亞的戰爭愛情故事,是不知年的古代;話說埃及打敗了依索匹亞,擄掠了隱姓埋名的依索匹亞公主入宮為奴,當然就是阿依達。埃及大將軍卻相中了阿依達,私密地兩情相悅。當依索匹亞起兵要搶回公主,大將軍被法魯王委以重任領兵對抗,結果大勝凱旋歸來,並俘虜了阿依達的父王和兵士,法魯王大喜,答謝大將軍可以有一個請求他必允諾。偏偏大將軍要求埃及王赦免依索匹亞敗軍之將,阿依達父親等人死裏逃生。埃及王並將獨生公主女兒許配給大將軍,將來繼承王位。

阿依達父親屢敗屢戰,一定要將阿依達營救回依索匹亞;大將軍毫不鍾情盲戀他的埃及公主,在婚前偷會,海誓山盟一個要逃亡埃及茫茫沙海,一個要回到鬱鬱蔥蔥的依索匹亞,忠君愛國和堅貞愛情不能兩全;情緒糾結不能自已,大將軍洩露了行軍日程,被控以叛國罪名判死,埃及公主要大將軍認罪並娶她為妻,她會請求法魯王皇恩大赦,免大將軍一死。軍人誤國,只有一死,英雄有何顏求赦?而且知道埃及又打敗了依索匹亞,阿依達的父親戰死,阿依達人間蒸發,更加萬念俱灰,生無可戀。

大將軍被鎖古墓中飢餓而死,金風玉露,慧黠的阿依達已知命運如斯,早早在古墓中守候,不負所愛。國不能報,情不能容,只能在死亡中兩情廝守。

Aida1871年12月24日在埃及開羅總督歌劇院全世界首演。1880年在巴黎首演時,威爾第更親自指揮。戰爭進行曲節奏澎湃,殉愛時繾綣低迴,默淚如歌,傷懷不輟。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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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每位救援者致敬 
願香港人彼此扶持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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