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5日,中共官媒新華社在美國正式註冊為「外國代理人」,這比美國司法部要求的晚了兩年。司法部的「外國代理人登記」部門(FARA)最近解封兩年來與《新華社》的電子郵件表明,司法部在命令新華社登記前,早已審查了北美新華社的數百篇報道,搜集到充份的證據。

中國媒體面向美國讀者的報紙電視,是新聞還是宣傳?本文摘要翻譯FARA部門對北美新華社的35頁認定書,供讀者們了解司法部的觀點,外國代理人在做甚麼?

北美新華社此前拒絕登記「外國代理人」,辯稱北美新華社「沒有影響美國公眾的意圖,司法部的抽樣調查不具代表性」,「新聞報道堅持客觀、公正、全面和真實」,「記者報道的新聞和發的帖子,不是為了符合中國利益」,「註冊會產生污名化效應,帶來嚴重後果,不利於新聞自由」等等。

FARA部門認為,北美新華社確實涵蓋了諸如望遠鏡、恐龍化石和牧羊等主題,但關鍵是,中共尋求在地緣政治問題上影響美國輿論,而北美新華社採用了代表中共的宣傳。FARA例舉了幾個觀察指標:西藏和達賴喇嘛;香港、新疆、南海、中共、習近平、以及中美貿易爭端。

例如,北美新華社在美國社交媒體上貼的這些親共句子:中國政府採取了最全面、最嚴格的預防和控制措施以贏得對新冠病毒(中共病毒)的戰鬥;學者:中國的成功證明了西方發展模式「絕不是唯一的選項」;超過8億人擺脫了貧困——世界銀行行長稱讚中國的脫貧攻堅取得進展;「數十個國家反對美國利用新疆干涉中國內政」;「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張軍駁斥了美國和其他一些國家對新疆的『毫無根據』評論」;「大陸發言人稱台灣問題是中國的內政,美國應謹慎處理,遵守一個中國政策」;「華裔美國人聚集在曼哈頓,反對2019年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

另一個觀察指標是人權問題。FARA捕捉到北美新華社如此宣傳西藏的信息:「西藏從黑暗走向光明,從專制走向民主,從貧窮到繁榮⋯⋯西藏的民族傳統得到很好的保存和保護,人民的宗教自由得到充份保障⋯⋯西藏人對未來更有信心,感謝所有的優惠政策。」「中國始終高度重視促進和保護人權⋯⋯中國在人權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

司法部也搜集了新華社「在黨的領導和控制下行事」的證據。其中一項提及記者在中國政治結構中的作用,援引中央電視台前台長胡佔凡的話說「記者們認為自己是專業人士,而不是宣傳工作者, 『正在』 在以下方面犯下根本性錯誤。」

《大紀元》記者在網上搜查到中宣部全國宣傳思想戰線入門網站「中國文明網」有篇胡佔凡在2011年的演講,在此節選一段,以助讀者了解這位大陸媒體領導的新聞觀:「一些新聞工作者沒有把自己定位在黨的宣傳工作者上,而是定位在新聞職業者上,這是定位上的根本錯誤。必須清楚,在中國從事新聞工作,首先就要堅持馬克思主義新聞觀,這是一個大前提。⋯⋯所以我們明確地提出,要『政治家辦報』,⋯⋯永遠掌握在堅持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的人的手裏,這一點無論甚麼時候都不能動搖。⋯⋯我們所有的采編人員最終代表的都應該聽黨的聲音、政府的聲音⋯⋯」

法律不規範代理人的運作 旨在公眾知情

北美新華社認為,註冊為「外國代理人」會嚴重影響其參與在美國境內的新聞報道活動能力,例如可能會失去在國會和州立法機構報道新聞的資格,並可能導致失去美國員工與合作的來源。

對此,FARA部門援引美國最高法院的看法,法院認為FARA的披露義務與第一修正案一致,雖然會對原告的聲譽和政治生涯產生「現實世界的影響」,但「國會沒有禁止、編輯或限制其分發宣傳材料」。法律不干預或規範註冊者的運作,而只是「要求這樣的傳播者向司法部提交披露信息,以便公眾更好的評估進口的宣傳。」

因此司法部FARA部門認為,即使北美新華社擔憂註冊後的後果,這些擔憂並不能提供法律或政策依據,讓其可以豁免在FARA下註冊為「外國代理人」。司法部認定書詳見(請點擊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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