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教育刺針》做了兩篇報道,內容有關香港中學文憑試在大陸的授課情況。由於文化差異,這些DSE大陸私校往往採用大陸的授課和管理方法,採用「封閉寄宿」制度,學生早上6、7時起床後便馬上上課,晚上9、10時下課後上床睡覺,明天再戰。校方形容「每日課程安排緊湊合理」、「讓學員的每分每秒都高效利用」,所以有大陸學生決定轉跑道讀DSE後,只需花一年時間(香港學生是3年)便可考獲佳績,成功獲香港的大學取錄。這與無綫新聞上周節目「時事多面睇」講「補習社出路?」的內容完全吻合:它引述兩名大陸轉跑道學生的經驗,一名用了一年,另一名用了8個月,便取得DSE佳績,入讀香港的大學。

不過,正常人一聽以上安排,便知道屬於非人道、反人類。人非草木,有人就會有情緒。壓抑情緒,把人當成機械人,出事是遲早問題。有讀者讀到以上報道後聯絡我,他對大陸DSE學校情況頗為熟悉,分享說:「封閉式管理去到聖誕前後就出事,去年深圳遵理就唯有搞迪士尼一日遊,睇埋煙花先返深圳,這樣穩定學生情緒。」

年青人正值心智成長期(Formative years),敏感、衝動、情感容易不穩和受困擾;若陪伴成長的身邊人不予以協助和疏導,反而要求成為機械人,積累下來的負面情緒,影響可以是一生一世的。我成長的環境雖然沒有要求我做機械人,但我天生內向,容易緊張,也不善於處理人際關係,負面影響積累不少。

直到37歲。

那年我遇上了禪修,看了不少相關書籍,例如已經圓寂的一行禪師,他教授的正念法(Mindfulness)非常實用,其作品《橘子禪》有一段「就好比在每個人的腦袋裏都有一捲錄音帶,日夜不斷地播放,我們想東想西,很難停下來。如果是錄音帶,我們只要按停止鍵即可,但是如果是我們的思緒,根本沒有任何按鍵可以讓它停止。」該書教導用呼吸作禪修。

又例如《一心走路》,教導用步行作禪修。「走路是一種重要的佛教禪修形式,可以成為很深奧的心靈修行。但當佛陀走路時,他毫不費力地行走,就只是享受走路,毋須費力。因為當你以正念行走時,便接觸到內心與周遭生活的一切奇蹟。」「對於佛陀而言,心與身是一體的兩面,走路不過就是把一隻腳放到另一隻腳前面,就是這麼簡單。」從而達到「我活著,我正在走路」的境界。

那一年的經歷十分奇妙。禪修讓我的生活變得輕鬆,壓力較以前容易卸去,這麼便可以有更多精神資源(Mental resource)處理各種複雜的情況。

所以,我極力推薦公務員事務局舉辦《情繫中華》徵文比賽季軍得主袁漢平警長做點禪修。香港警察貴為「亞洲最佳」,警員們日理萬機,有時容易掛一漏萬,所以在文章中寫下1997年7月2日「父親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看儀仗隊在金紫荊廣場進行升旗儀式」時,一時忘記金紫荊廣場於當年10月1日才進行首次升旗。

只要有恆心,我們都可以通過禪修活得輕鬆自在。◇

(本報專欄作家所提出的批評,旨在指出相關制度、政策或措施存在錯誤或缺點,目的是促使矯正或消除這些錯誤或缺點,循合法途徑予以改善,絕無意圖煽動他人對政府或其它社群產生憎恨、不滿或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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