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德薩斯州阿美里洛動物園在2022年5月21日凌晨一時半發生一件詭異事件:動物園的監控電視攝錄得一隻半人獸物體在鐵絲網外徘徊。牠能雙腳直立行走,上身滿布長毛,耳和鼻都像狗或狼,還隱約可見閃耀的眼睛。說牠是剛巧跳過柵欄的土狼不太可能,因為前臂太長;說牠是人扮的,那麼就要解釋像森林裏野獸晚上發光的雙目是用甚麼特技做成的效果?
一般來說,這些怪力亂神的傳說,以往即使有人自稱親眼目睹也不會受主流傳媒重視。不過,今次是因為被鏡頭錄下,俗語說:「有圖有真相」,美國電視台和報章都爭相報道。和以前報道不明飛行物體一樣,電視台報道員是以輕佻嬉笑方式敘述這次事件,背後的原因很簡單:假如電視台是以嚴肅態度報道,必定收到大量投訴,指為「散佈謠言」、「妖言惑眾」…以花邊新聞形式處理可以避免這類指摘。其實只要想深一層,以現代電子科技,很容易知道是否有人假扮怪獸的惡作劇,因為可以從走路姿態推斷骨骼結構是否屬於人類(現時監控科技更可以從走路姿態認出監控對象的身份),也可以從腳印方向調查。動物園方面並沒有斷言是有人假扮,反而是呼籲周邊的居民幫手調查,似乎顯示事情的確有點兒詭異。
在今次事件中,大部份英文報道都提及一個字:Chupacabra,音譯是「卓柏卡布拉」,這個字是西班牙語,意思是「吸血的山羊」(chupa:「吸吮」、cabra:「山羊」)。正常的山羊當然不會吸血,但美洲土著有一種傳說:樣貌似羊、能直立走動的神秘動物晚上出沒,專門吸動物的血液。在白人眼中,這是美洲土著的迷信,絕不可信。
可是,聲稱親眼目睹「卓柏卡布拉」的傳言卻從未間斷,有些還有具體細節:「身高約兩呎,非常矮小,但牙齒尖銳、紅色眼睛,可以像人類那樣直立行走,輕易跳過6米高度,行動迅速。恐怖的地方是牠的舌頭有一根尖管,可以插入動物的心臟,吸乾動物的血液為止。」懷疑論者會反駁,既然有這樣的「怪獸」,為甚麼永遠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能「野生捕獲」?這樣的質疑非常有力,問題是,美洲的牧場的確時常發生禽畜被吸乾血液致死的個案。甚至在2005年,俄羅斯也出現類似事件。是農民自己為了利益,做出這種恐怖事情,還是真的有「吸血怪物」的存在?今次德州動物園拍攝到「怪物」影像,令這個傳說更加撲朔迷離。
科學講究實證,沒有發現活生生的「卓柏卡布拉」(或者牠的屍體)之前,生物學家只能推想,傳說中的怪獸是有嚴重疥癬的郊狼(即:北美小狼),這種足以令郊狼死亡的皮膚病,可讓動物發癢、脫毛、皮膚乾皺。最近在歐洲爆發的猴痘瘟疫,其實最初也是存在在動物(特別是猴子、老鼠)皮膚的病毒。不過,即使如此,也難以解釋為何皮膚病會導致牠們會吸血?
從民俗學角度,差不多每一種古老文化都有人獸合體的傳說,在北美有「大腳怪」、西藏有「雪人」、湖北神農架有「野人」,同樣是有不少目擊者,直至現在;這個現象,在各地大湖泊也重複出現,那就是「水怪」。難道所有目擊個案都是偽造?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1966年11月15日,美國西維珍尼亞州一個小鎮,大量居民目睹一隻半人半蛾的有翼生物在空中徘徊。生物學家不會相信這樣的「蛾人」,但那個小鎮也沒有理由集體說謊。
歐洲的探險家未抵達澳洲之前,一直認為天鵝只有白色,直至在澳洲看見黑色的天鵝,才知道自己錯了。從正統生物學角度看,人獸合體的「怪獸」違反常理。可是,宇宙之大,又豈是人類知識所能完全掌握。自然界,永遠有些事情出乎人類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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