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閒聊，初入職場的社會新鮮人A憂心忡忡地詢問：「要如何防範小人呢?」沒等我答話，她便一五一十地細數起辦公室裏那位大家都嫌惡的「小人」……
聽來，A還是個旁觀者，並未捲進衝突的漩渦中，但似乎有點打抱不平、同仇敵愾的意味。我提醒道：「先別急著評論，聽其言而觀其行，或許會有不同的看法；另外，兩者齟齬，有旁人介入，從中說三道四，反倒可能激化矛盾，讓事態加劇，一發不可收拾。」
A沒有回應，匆忙趕去執行工作了，留下我還在思考「小人」的問題。「親君子、遠小人」是儒家對我們做人處世的諄諄告誡。諸葛亮在《出師表》中也曾說過：「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兩個鮮明的對比，道出小人的危害性。其實，不只兩漢，歷代的興衰也是如此，所以，「防小人」是非常關鍵的課題。
坊間風水命理方面多的是千奇百怪、應有盡有防小人的秘笈與絕技，看得人眼花撩亂、目瞪口呆，如果要依樣畫葫蘆、如法炮製，肯定會應接不暇、疲於奔命。因此，我進一步思索根本解決之道：如果自己的層次提升了，看人情事故、世間百態都明明白白、了然於胸，能夠跳脫或者超越，不陷入是非、利害之中，那麼，小人就構成不了威脅，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了。
也就是說，要回到修身、修心的本質上來。當人達到「寵辱不驚，去留無意」的境界之後，小人不及身，更不及心，又何須戰戰兢兢、費事勞神地嚴加戒備，擺放水晶、掛山水畫或佩戴尾戒呢？
是故，防範小人的妙招是不假外求的，還得從自己做起。
當然，這是人到中年才逐漸領悟到的一番道理，有機會一定要與A分享。如果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能從中領略一二而遠離小人，相信往後的日子可以過得清靜、自在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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