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尊稱為「醫學之父」的古希臘醫學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曾說:「你的食物就是你的醫藥」。美國餐館老闆兼主廚穆勒(Seamus Mullen)以自身的經歷印證了這一點。在認識到食療的神奇之前,他曾有一段令人嘖嘖稱奇的經歷。
當時,30歲的穆勒事業相當得意,在曼哈頓擁有兩家相當成功的餐聽,Colmado和Tertulia。他既做老闆,又是主廚,而且還被邀請上電視。風光背後,他患有自體免疫疾病──風濕性關節炎,在對止痛藥依賴和藥物的副作用中苦苦掙扎。
有一天,高燒達41℃的穆勒失去意識,被送去急救。昏迷時,他經歷了一次典型的瀕死體驗:覺得自己沿隧道靜靜地上升,隧道盡頭是神的光芒。穆勒繃緊意識,掙扎著從通道下降,最終恢復清醒。
在新出的烹飪書《真正的食物可以療癒》(Real Food Heals)中,穆勒詳細描寫了他的瀕死體驗,以及在那之後,通過藥物、鍛鍊、特別是食物來恢復身體健康的過程。
「我知道我要作出改變,不然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我就無法存活。」他在書中寫道。
穆勒以前曾是非常有競爭力的單車運動員,發生瀕死體驗的6個月後,他又重新開始騎單車,甚至還參加了著名的越野單車競賽──魯塔賽(La Ruta)。比賽在哥斯達黎加舉行,出了名的驚險。
魯塔賽為期三天,全程長達161英里,爬坡海拔高度為29,000英尺。比賽選手會穿越叢林、活火山、農場,經歷高溫、熱帶的濕熱和高山的寒冷。
病癒一年左右,穆勒就停服止痛藥,也沒有發病的症狀。
穆勒很嚴肅地看待這次恢復健康的過程,在這個講求快速治療、即時解痛的時代,他坦率提出,為了轉向更健康的生活方式,我們需要忍受、面對一些不適。「如果只是忍受一小下,會怎樣?」他以抵制零食的誘惑為例,「時不時的忍受一下輕微的飢餓,是有好處的。」
他將烹飪訓練中學到的竅門、捷徑和經歷,融入書中的125個食譜中。所有的食譜都不含麵筋、穀物、精製糖、工廠化養殖的肉類和奶製品,而主要突出用好脂肪、適量的肉和蔬菜,料理呈現五顏六色的色彩。不僅食物質地混雜得有趣,溫度也不盡相同,一盤佳餚上,冷熱食物兼有。
「人們往往認為健康的食物很噁心,大概是因為大部份所謂的健康食物很噁心吧!」他在書中寫道,同時將一種食材的不同做法作對比,如清蒸菠菜與以橄欖油、松籽仁和烤蒜煎的菠菜,就大不相同。
穆勒用料相當大膽:加入鹽、辣椒和青檸來將水果的味道提升起來;在一道植物根莖的切片料理中,加入鯷魚和柚子,最後再放入一些軟莖香草,修飾味道。
菜譜並沒有固定的準備時間,但是如果做沙律的話,大概要看你的切片技巧。穆勒好像很喜歡切得薄薄的植物和水果片,如球莖甘藍(大頭菜)、洋菇、甜菜根(紅菜頭)、桃和蘿蔔。書中有一個章節撰寫雞蛋料理,如翠玉瓜京蔥炒嫩蛋,食材本身有天然的微甜味,再加上埃斯佩萊特辣椒和燻辣椒粉,來增添很西班牙風格的煙燻味。書中的很多食譜簡單易做,比點外賣更快。
穆勒烹飪書的動人之處在於,不僅寫入他短暫體驗死亡,清醒回來之後,還將生活變得更好,而且,作為廚師,在這過程中他和食物的關係也改變了。你覺得呢?如果他可以,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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