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美國總統大選是大多數Z世代首次有資格投票的選舉,他們在1997至2012年出生,目前年齡在12至27歲之間。
作為最新一代選民,Z世代的年齡在18至27歲之間,他們的觀點往往與上一代不同。
Z世代大約佔美國人口的20%。但在選民登記方面,他們的人數遠遠超過老一輩。4月的一項研究發現,老一輩只有不到40%的人登記投票。
Z世代大多數人是在2001年9.11恐怖襲擊之後出生的。即使是在那之前出生的人,還是太年輕,(對那段歷史)記憶不多。2008年股市崩盤時,他們還是小學生。他們與智能手機等科技一同成長,對網絡之前的世界幾乎毫無所知。他們精通科技,並依賴包括Instagram、TikTok和X在內的社群媒體平台進行溝通和保持聯繫。
最近,他們在政治上的性別分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嚴重,女性趨向民主黨,而男性則趨向共和黨。
《紐約時報》和錫耶納學院(New York Times/Siena College)今年夏天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18至29歲的男性和女性之間存在51個百分點的巨大政治分歧,其中包括最年輕的千禧世代和最年長的Z世代。這些女性對副總統賀錦麗(Kamala Harris)的支持率為38個百分點,而男性對前總統特朗普的支持率為13個百分點。
接受《大紀元時報》採訪的年輕男性一致把經濟列為他們最關心的問題,無論他們支持哪位候選人。
許多年輕女性,尤其是傾向支持特朗普的年輕女性,也提到經濟問題。但她們更傾向於把獲得墮胎權或不喜歡特朗普個性當作他們最關心的議題。
由於Z世代將發揮最大的政治影響力,《大紀元》採訪了美國各地數十位Z世代選民。以下是他們對大選的看法。
經濟
對Z世代來說,經濟是最突出的問題。
通貨膨脹導致的雜貨和燃料價格上漲、稅收和住房是他們列出的首要經濟問題,其他人則提到就業問題。
佐治亞州肯尼索州立大學(Kennesaw State University)18歲護理專業生凱特琳‧格洛弗(Kaitlyn Glover)告訴《大紀元》說:「我去雜貨店,幾乎要崩潰了,為甚麼五樣東西要花70美元?」
她說她傾向支持特朗普。
格洛弗也提到住房成本,說在目前的市場上,她不確定是否能在校外找到公寓住。「我想踏出第一步,找到自己的公寓,和室友一起分擔房租。但是每間睡房都要1,000美元。」她說。
許多年輕人說出了焦慮,不僅是對當前經濟的焦慮,還有對長期養家餬口的焦慮。
納齊爾‧姆巴米(Nazir Mbami)今年17歲,到選舉日他就滿18歲了。他打算投票給特朗普,他列舉了兩個主要憂慮:經濟和移民。
他說:「我們正在失去工作,像我這樣社會經濟地位低的人,人們正在失去工作,因為他們的職位被那些……不該來這裏的人取代了。」
他表示,他指的是拜登總統的領導下,非法移民大量湧入。
他和其他人也提到擁有房屋是一個長期的考慮因素。
一項針對Z世代的調查發現,54%的人擔心永遠無法擁有自己的房子,80%的人預期在他們擁有房子之前,市場會變得更糟。姆巴米提到如今購買房屋所需的高薪資。
根據Zillow的研究,2020年,59,000美元的薪水足以舒適地負擔按揭。自那之後,所需的薪水幾乎翻了一倍,增加到106,000美元才能負擔按揭,在短短四年內就增長了47,000美元。姆巴米說:「這不太現實,尤其是對入門級的人而言。」
墮胎
對於許多接受《大紀元》訪談的Z世代女性而言,墮胎是她們最關心的問題。有幾位提到這是首要問題。
「共和黨主街夥伴關係」(The Republican Main Street Partnership)總裁兼行政總裁莎拉‧張伯倫(Sarah Chamberlain)專注於女性選民。她說,自從「羅伊訴維迪」案被推翻之後,一些州的墮胎法律損害了年輕女性對共和黨的支持,儘管這一群體本來就在民主黨中佔據重要地位。
賀錦麗試圖利用支持墮胎權爭取年輕女性。
18歲的阿蒙‧馬塔爾-菲爾波特(Amon Matar-Philpot)是肯尼索州立大學的學生,她告訴《大紀元》,她的立場很強硬,基本上在任何情況下都支持墮胎。
她說:「即使女性『只是因為(甚麼)』而墮胎,那也是她的權利。」「我們不該告訴人們何時可以墮胎、為甚麼可以墮胎,或者他們對墮胎的立場應該是甚麼。」
雖然大多數男性將經濟列為首要議題,但也有幾位把墮胎列為首要議題,打算投票給賀錦麗。
肯尼索州立大學18歲的IT專業學生卡森‧海爾曼(Kason Heilman)表示,支持墮胎也是他的首要議題:「墮胎,絕對是。然後是通脹。對我來說,這兩件事可能是最重要的。」
其他年輕選民明確表達了他們支持生命的態度。
19歲的娜塔莉‧愛麗絲(Natalie Alice)說:「墮胎是我不會做的事。」她表示,墮胎對她來說不是選舉中的「大問題」。
18歲的挪亞‧內斯比特(Noah Nesbitt)告訴《大紀元》:「無論如何,我不認為墮胎應該是一種權利。」
性別分化
許多接受《大紀元》採訪的Z世代都注意到,他們這一代的男女對立越來越嚴重,尤其是在網上。
許多Z世代的人也感到了更大壓力,不得不向朋友和家人隱藏自己的政治觀點。
美國新聞網站Axios對1,858名登記選民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Z世代選民是所有世代中最有可能在討論投票時不說實話的人,48%的人說,他們在支持哪位候選人的問題上對別人撒過謊。相較之下,在所有受訪的成年人中,只有23%的人說他們在這方面撒過謊。
這並不令人意外,研究顯示Z世代越來越反對與政治信念不同的人約會。
根據哈里斯(The Harris)民意調查,在最年輕的選民中,包括Z世代和千禧世代,約56%的共和黨人表示他們會與民主黨人約會,而42%的年輕民主黨人表示他們會與共和黨人約會。
他們在教育上的分歧也越來越大。政府統計顯示,截至2021年秋季,女性大學入學率比男性高出近20%。
一些年輕選民將這種日益加劇的兩極分化與社群媒體聯繫起來,在社群媒體上,男女都越來越多地把上網時間花在主要吸引某一性別或另一性別的內容上。
有些人在大多數情況下乾脆避開其它性別。
在卡羅萊納州德拉姆(Durham)為賀錦麗舉行的集會上,前總統克林頓(Bill Clinton)也出席了集會。
卡西迪(Cassidy)不願透露自己的姓氏,她在活動中揮舞著巴勒斯坦國旗。她說,儘管對賀錦麗的外交政策立場存有疑慮,但她仍會投她一票。她說:「我生活中沒有多少男人。與我同齡的男性往往與我一致。」她有幾個千禧世代的哥哥,「他們都偏保守」。
Z世代、賀錦麗的選民挪亞‧梅森(Noah Mason)認為基於性別的政治極端化是個問題。他說:「社交媒體在其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許多人提到男性主導的線上空間,指出安德魯‧泰特(Andrew Tate)、喬登‧彼得森(Jordan Peterson)和喬‧羅根(Joe Rogan)等人的名字,這些有影響力的人士絕大多數是男性。
在選舉前的最後幾天,特朗普和他的競選夥伴、參議員萬斯(JD Vance)都在羅根的流行播客中露面。
年輕女性經常聚集在更多以女性主義為導向的網絡空間。
像「叫她爸爸」(Call Her Daddy)這樣的播客吸引了很多年輕女性,賀錦麗通過在這個節目中露面爭取得到她們的支持。
特朗普支持者、東卡羅萊納大學(East Carolina University)學生萊德‧肖(Ryder Shaw)表示,他觀察到兩極分化,包括但不限於性別分化。
肖在北卡州阿佩克斯(Apex)的一個提前投票站外說:「至少在我們這一代,投票肯定變得更加分裂。」
肖的母親、特朗普支持者阿什利‧安德松(Ashley Anderson)插嘴說:「老人也一樣。」
她指的是更廣泛的兩極分化,並描述了人們因政治分歧而在社群媒體上互相取消關注的情況。
張伯倫將兩極分化歸咎於兩性對政治的不同興趣。
女性對社會議題更感興趣,不僅是墮胎,還包括與種族、性別和性傾向相關的議題。男性傾向於更關心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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