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應對俄烏戰爭爆發、北韓導彈頻繁試射,以及近來中共軍演引發的緊張局勢,世界各國的武器需求正快速增加。為此,國防企業正努力克服供應鏈擁塞與勞動力短缺。

對五角大樓負責管理對外軍售的「國防安全合作局」(DSCA)來說,今年將是繁忙的一年。

據《日經亞洲評論》報道(超連結),在2022年的前7個月中,DSCA已促成了44項對外軍售,這個數字是近幾年中最多的。

這其中包括向德國出售的價值84億美元的35架F-35戰機,以及向日本、新加坡、南韓、澳洲等印太盟友出售的各式導彈與彈藥。

2022年7月12日,美國空軍駐阿拉斯加的第365戰鬥機中隊的F-35 Lightning II戰機和南韓空軍的F-35s戰機在黃海上空編隊飛行。(美國空軍)
2022年7月12日,美國空軍駐阿拉斯加的第365戰鬥機中隊的F-35 Lightning II戰機和南韓空軍的F-35s戰機在黃海上空編隊飛行。(美國空軍)

《日經》指出,雖然軍售案需經數月的談判,最近的案件數量上升,可能不是烏克蘭戰爭或台海緊張局勢的直接後果,但美國大型國防承包商都認為,未來國際武器市場將面臨一波榮景。

然而,這也暴露了一個警訊,即國防工業面臨的勞動力不足與供應鏈限制。

像大多數製造商一樣,國防承包商已建立了分散的供應鏈,因為尋求成本最低、產能最高的來源,在經濟上是最有利的。

蘭德公司國家安全供應鏈研究所主任馬丁(Bradley Martin)告訴《日經》:「當中斷沒有發生時,這種做法對生產者和消費者都有利。」

「當它們發生時,無論原因是大流行病、自然災害還是國際衝突,都會產生廣泛的影響,有時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馬丁說。

COVID-19大流行和俄烏戰爭,就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干擾。如果中共不斷增加台灣周邊的軍事壓力,使船隻和航班被迫改道,這可能也會使局面更加複雜。

馬丁警告,供應鏈限制對美國及其盟友是危險的,尤其當中共威脅不斷上升之際。

「這毫無疑問是對國家安全的潛在威脅,而且不僅僅是具體的國防生產,對全球經濟可能產生廣泛影響」,他說,「高度相互依賴產生了脆弱性,而這些脆弱性可能非常直接地威脅到國家福祉。」

2022年8月1日,美軍的列根號航母(CVN76)在台灣東南部的菲律賓海域航行。(美國海軍)
2022年8月1日,美軍的列根號航母(CVN76)在台灣東南部的菲律賓海域航行。(美國海軍)

最近,洛克希德·馬丁、雷神、波音、諾斯羅普·格魯曼和亨廷頓·英格爾斯工業等國防巨頭的高管們,在電話財報會議上都談到了他們遭遇的挑戰。

洛克希德·馬丁(Lockheed Martin)是世界上最大的國防承包商。其行政總裁泰克萊特(James Taiclet)在7月19日的財報會議上表示,過去幾個月中,國際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五角大樓和美國的盟友意識到,戰爭的威脅是真實的。

然而,自大流行開始以來一直存在的供應鏈限制,卻仍揮之不去。洛克希德第二季的銷售額為154億美元,低於預期。泰克萊特將業績不振的部份原因歸咎於供應鏈挑戰,並表示這些問題預計在今年仍會持續存在。

泰克萊特說:「我們已降低了2022年的前景(outlook),以反映這一點。」

各個國防公司也面臨了類似的情況。波音財務長威斯特(Brian West)在7月27日的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可能短缺的零部件包括引擎、原材料和半導體,這幾乎是所有國防企業公司的核心部件。

威斯特說:「為了穩定生產和支持我們的供應鏈,我們正增加在供應商的現場人力,建立專家團隊來解決整個行業的短缺問題。」

2022年2月1日,美軍的卡爾文森號航母(CVN 70)在第7艦隊區域部署,甲板上擺滿了各式艦載機。 (美國海軍)
2022年2月1日,美軍的卡爾文森號航母(CVN 70)在第7艦隊區域部署,甲板上擺滿了各式艦載機。 (美國海軍)

除了供應鏈,勞動力不足也是一個難題。

據美國國防新聞周刊(Defense News)報道(超連結),各大公司也正努力拼湊人員,舉行招聘會,並尋找變通辦法增加人手,儘可能保持業務順利運行。

雷神公司行政總裁海斯(Greg Hayes)在7月26日的財報會議上說,今年年初臨時解僱的工人沒有以預期的比例復工時,公司一時措手不及。他說,通常情況下75%的工人會回來;這次,只有25%的工人回來了。

「我們所有的供應商都沒有足夠的勞動力」,海斯說,儘管雷神公司獲得了更多合同,但按時履約可能是一個挑戰。因為供應商的交貨時間已延長為2~3倍,這是由於原材料和技術工人的短缺。

雷神公司本計劃在今年招聘2,000名工程師,但目前不得不招聘5,000名以填補職缺。

勞動力短缺和COVID-19導致的休假,減緩了諾斯羅普·格魯曼位於加州的工廠進度,該工廠正在建造F-35戰機的機身。

諾斯羅普·格魯曼行政總裁沃登(Kathy Warden)表示,這促使該公司擴大招聘,以因應工人臨時的休假。

亨廷頓·英格爾斯工業(HII)是美國最大的軍事造船公司。其行政總裁卡斯特納(Chris Kastner)8月4日表示,他們今年原本計劃招聘5,000名新工人,但迄今為止僅招聘了2,000名員工。

目前,該公司正以合同工和派遣勞工(leased labor)填補人力,並鼓勵現有工人加班。卡斯特納表示,這些方式所提高的成本,是該公司「最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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