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12月20日),哈佛大學化學教授利伯(Charles Lieber)涉嫌隱瞞「千人計劃」關係及中國收入案進入庭審第5天。出庭證人們的證詞顯示,利伯並沒有向政府部門報告,他是否曾在中國得到過資助或收入。
未向國防部匯報中國收入
出庭作證的國防部調查員提到,她曾於2018年4月24日與利伯面談。當問及利伯的外國收入時,利伯說,他去過多個國家,包括中國和以色列。對方會報銷他的機票,有時會給一點演講費。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其它外國收入。
當調查員問利伯是否參與中國(中共)的「千人計劃」時,利伯說,他「並不知道他們(中國方面)是怎麼定義自己的身份的」。利伯也沒有向資助他研究的國防部匯報任何來自中國的收入。
不過,法庭文件顯示,利伯至少在2012年到2017年間簽有「千人計劃」合同。在12月17日的庭審中,原告律師播放的影片顯示,利伯對FBI探員承認,自己在接受國防部人員詢問時「非常不誠實」。
利伯還告訴國防部調查員,他曾聯繫一名在武漢理工大學工作的前學生,要求對方停止在未獲授權的情況下使用利伯自己和哈佛大學的名字。哈佛大學提供的電子郵件顯示,利伯的確在2015年致信武漢理工大學的麥立強,要求對方停止使用利伯自己和哈佛的名字。
根據政府的資料,麥立強負責監管一個未經授權的哈佛—武漢理工大學聯合實驗室,利伯在該實驗室擔任實驗室主任。
根據百度百科資料,麥立強是武漢理工大學材料學科首席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共國家重點研發計劃「納米科技」重點專項總體專家組成員,武漢理工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院院長。2008年—2011年期間,麥立強在哈佛大學化學與化學生物系擔任高級研究學者,合作導師是美國科學院院士Charles M. Lieber教授。
由於郵件內容吻合利伯的陳述,國防部2018年便停止了對這名化學教授的調查。調查員當時認為,中國的機構之所以自稱與利伯和哈佛大學合作,僅僅是為了政治宣傳。
此外,在利伯的主辯律師穆卡西(Marc Mukasey)的詢問下,證人表示,利伯接受國防部資助而從事的研究是關於大腦病毒的。這一研究被歸類為「基礎研究」,無需保密,且允許外國學生參與。
利伯稅表未報中國收入
協助利伯夫婦申報2013年和2014年稅務的註冊會計師古德曼(Carl Goodman)作證說,他沒有在利伯的報稅信息中看到來自中國的應納稅收入。
聯邦稅務局調查員拉納罕(Colleen Ranahan)作證說,在有關2013年和2014年收入的稅表中,利伯沒有匯報外國銀行帳戶或外國收益。
不過,原告律師12月17日播放的影片顯示,利伯對FBI探員承認,自己於2012年前後從中國帶了現金回來。他還承認,在2014年,他看到武漢理大人員幫自己開的中國工商銀行帳戶裏,有等同於20萬美元的人民幣。
未向NIH匯報外國資金
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NIH)副主任勞爾(Michael Lauer)作證說,在審核利伯的研究項目時,該機構人員並沒有看到有關外國資助的信息。
勞爾說,NIH每年只能資助大約20%的研究撥款申請人,因而希望該機構資助的項目都是「獨特的」。這意味著,這些申請人的研究項目,不能有除NIH之外的資金來源,也不能有影響項目中立性的資助者。
勞爾說,他知道「千人計劃」由中國(中共)政府和中國共產黨主導,項目內容包括招募美國科學家並給他們資助。2018年,勞爾從FBI處收到了一份需要調查的人員名單,其中包括與「千人計劃」有聯繫的利伯。
勞爾認為,由於利伯的研究項目得到了NIH的資助,利伯與「千人計劃」的關係有可能違反了NIH對接受資助者的要求。於是,勞爾發郵件給哈佛大學,請求校方進行內部調查,以確認利伯和其他一些人員是否符合相關規定。
哈佛大學隨後回覆勞爾說,沒發現利伯接受「千人計劃」的資金或從事其它不當行為。因此,NIH沒有對利伯採取進一步行動。
對於「千人計劃」本身,勞爾說,NIH並不禁止接受資助者參與「千人計劃」,也不禁止他們去中國演講或接受榮譽褒獎。
庭審即將結束
在12月20日休庭前,法官及雙方律師估計,證據展示及交叉盤問證人環節,應在周二結束。隨後,陪審團將開始思考判決。
利伯因隱瞞參與中共「千人計劃」,於去年1月被捕。利伯目前在波士頓的美國地方法院受審,面臨向聯邦政府做出虛假陳述、逃稅、未披露外國銀行帳戶等六項指控。利伯對六項罪名均不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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