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美國國務院周三(10月14日)對外發佈的消息,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和聯邦教育部長貝琪・德沃斯(Betsy DeVos)在寄給各州教育局長的信中,談到了中共在美國設立的「孔子學院」的真實屬性,並稱其危害了美國的民主價值觀。
美國國務院在其官方網站上公開了這封信,全文翻譯如下:
給各州教育局長的聯名信
尊敬的各州教育局長:
美國國務院和美國教育部都支持和捍衛美國憲法及其所體現的民主價值觀。我們把促進美國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包括保護美國兒童的安全和平等接受教育的機會。
美國學校是完成這一使命過程中非常寶貴的合作夥伴,正是因為這些共同的優先目標,我們才寫信給你們,告訴你們美國學校的教室所面臨的一個真實的、日益嚴重的威脅。
在過去的十年裏,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威權政府通過一個名為「孔子課堂」(Confucius Classrooms)的項目,向數百所美國K-12學校提供課程和他們所培訓過的教師。作為一個語言和文化項目,「孔子課堂」實際上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共)推動其全球影響力行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份,而現在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美國學生參與其中。
許多教育工作者可能會感到驚訝,數以百計的美國學校使用了由獨裁政府制定的課程,而教師也是由與美國學校和學區合作的同一個獨裁政府所審查、提供和支付工資和福利。
美國國務院教育和文化事務局(State Department’s Bureau of Educational and Cultural Affairs)的一項審查發現,要擔任「孔子課堂」相關的教學職位,通常需要得到中共教育部附屬機構的批准。中共的這種做法未必會符合我們的價值觀,也未必會支持美國學生應得的安全、公平和積極的學習環境。
專制傾向在課程和教學中的存在從未如此令人擔憂,也從未如此重要。中共政府在香港壓制人權和自由;在所謂的西藏、內蒙古「自治區」和其它地方,加強對種族和語言上的少數群體的長期鎮壓;還有據信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在新疆「自治區」對宗教少數群體進行的最大規模的拘留。中共對人權的壓制在最近國務院給美國高等教育機構管理委員會的信中有更詳細的討論。
許多華裔美國人來到美國,是為了能夠在沒有中共政權干預的情況下表達和實踐自己的信仰或政治觀點,並為他們的子女獲得啟發智力的教育。令人不安的是,在某些情況下,中共政府實際上已經在他們孩子所在的美國學校的大廳裏佔據了一席之地。
雖然孔子學院的老師可能看起來並不像是在直接進行意識形態宣傳,但是那些被北京審查和支付報酬的老師們,可能會避免談論中共對待異見人士、宗教人士和少數民族的方式。事實上,一些孔子學院的學生描述了他們的老師反覆迴避被認為是對中共來說「敏感」或進行批評的話題。
尤其是在高中階段,這造成了一個令人不安的信息缺失,而這種信息的缺失是建立在本應是專注於中國語言和文化的研究的背景之下。無論在哪個年級,在美國教室裏出現由獨裁政權支持的教師,都會對我們的民主價值構成威脅。
「孔子課堂」項目是全球性的,其獨裁傾向在其它民主國家也不會被忽視。在澳洲,新南威爾士(New South Wales)州政府已經關閉了公立學校的「孔子課堂」,取而代之的是由澳洲人資助和管理的漢語和文化課程。
由於擔心共產主義宣傳和言論自由,加拿大新不倫瑞克(New Brunswick)最近取消了與孔子學院的合同。在加拿大多倫多(Toronto),孔子學院計劃進入其公立學區的提議被拒絕,因為他們擔心中國教師授課的限制性條件,他們會根據中共的合同服務,而這明確限制他們的言論自由。違反這一規定可能危及這些教師本人及其仍然居住在中國境內的家庭成員的安全。
這種對孔子學院教師工資福利來源的關注也延伸到了美國學校。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訪問教師有義務維護我國的憲法,但是他們通常是根據中共的法律法規進行工作,其中一些規定與美國憲法的原則不一致。任何遏制我們在課堂或其它地方公開交流思想的做法都與我們的憲法以及美國長期以來審視國內外自由度的做法相違背。
更令人擔憂的是,一些美國學校,因此也(間接的)是納稅人,正在成為支持這些項目的一部份。同時中共方面正在花費大量資金討好(收買)美國學校的領導。最近幾個夏天,一些與孔子學院計劃有關的美國學校管理人員被帶到北京,接受了中共政府官員的盛情款待。
需要明確的是:這些美國教育工作者正在追求重要的價值觀;他們正在設法幫助他們的學生追求卓越的教育和全球競爭力。而追求我們價值觀的最好方式,就是與那些同意和尊重這些價值觀的人合作。
家長有權知道孩子們的課堂上都發生了甚麼,特別是當涉及到有爭議或政治問題時。至少,學校行政人員應確保家長們充份了解課程和教師的來源。如果學術活動將涉及到中共政府,他們還應該仔細管理和保護學生的個人信息。在很多情況下,美國學校與其中國合作夥伴之間的具體安排都缺乏透明度和互惠性,並且沒有充份考慮到上述因素。
所有這些問題都是可以避免的。許多美國學校在沒有中共政府參與的情況下設立了優秀的中國語言和文化課程。這些項目中的教師和學生同樣享有在美國本土上的每個人都應該享有的自由。
8月13日,美國國務院指定位於華盛頓特區的美國孔子學院中心(Confucius Institute U.S. Center,簡稱CIUS)為中共政府的外交使團。儘管針對孔子學院的指定,並沒有直接影響到其在全美國各地的學校,但我們試圖揭示出,孔子學院中心及其與美國學校中的「孔子課堂」之間的關係。這一指定將提供迫切需要的透明度,並要求孔子學院中心向國務院提供其運作的信息,包括其與美國各地各個孔子課堂的關係。
因此,包括中小學在內的美國利益相關者,將能夠對中共政府對其社區施加的影響做出更明智的判斷。
儘管美國國務院對孔子學院中心的指定,並沒有強迫你們採取任何具體行動,但我們鼓勵你們和你們學校的工作人員,在你們的教育計劃中仔細檢查「孔子課堂」的任何活動。在這樣做的過程中,請確保我們的學術自由得到貫徹和尊重,確認孔子學院教師的工作準則是否符合美國法律和價值觀,確保在這些美國學校課堂上的教學不會受到外來的影響和干涉。
如果你們發現中共的活動是試圖在不正當地影響我們最年輕的美國人時,我們敦促你們採取行動,保護你們的教育環境。儘管美國人在許多問題上意見不一,但我們的自由所受到的威脅將會使我們所有人團結在一起。我們期待著共同努力,堅持我們的價值觀,為下一代美國人推進卓越教育目標。
真誠的,
聯邦教育部長貝琪・德沃斯(Betsy DeVos)
國務卿邁克爾・蓬佩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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