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獨裁者毛澤東一生娶4個妻子:第一個妻子羅一秀,是父母包辦;第二個妻子楊開慧還沒有死,又娶了19歲的賀子珍為妻;與賀子珍沒有離婚,就又娶了來自上海的三流女演員江青。毛澤東與江青結婚時,一些中共總書記張聞天等不同意。毛說:「如果大家不同意,寧願回家種田去。」

1959年3月26日中午,毛澤東的妻子江青正在上海錦江飯店的一個房間裏拉二胡,自娛自樂,飯店辦公室主任郝德光給她送來一封信。郝德光離開後,江青拆開信封,剛看了一會兒,她的臉色頓時變了,隨後就昏了過去。原來,這是一封揭江青30年代老底的匿名信。

「不得了,這是一起特大政治案件啊」

當晚,跟江青關係非同一般的時任中共政治局候補委員康生,登門拜訪江青時,江青把那封信拿給他看了。康生當即拍案而起,大叫道:「不得了,這是一起特大政治案件啊。叫羅瑞卿來,公安部應當火速偵查,叫他立即布置下去。」

1959年3月29日晚,時任中共總理周恩來飛抵上海,為即將開幕的中共八屆七中全會作最後準備。江青和康生先後向周恩來談了「匿名信事件」。當晚10時,周恩來將公安部長羅瑞卿召到自己的房間,指示他迅速組織專案組,並限定在10天之內偵破此案。第二天,公安部刑偵專家宋添福率兩位破案高手飛抵上海。

由於事發地在上海,周恩來也將「匿名信事件」通知了上海市委書記柯慶施,要求他在上海抽調公安人員協助破案。柯慶施立即安排上海市公安局長黃赤波親自挂帥,選派近20名上海公安系統的刑偵高手參加專案組。

專案組面臨的第一個難題是,江青死活不肯交出那封「匿名信」,只給了專案組一個信封。沒辦法,偵破人員只好從信封、送信人、收信人查起。專案組向郵遞員蔣曉英調查。據蔣曉英提供的線索,查到了嫌疑人鍾秀山。經蔣曉英秘密辨認後,開始訊問鍾秀山,但筆跡鑑定的結果排除了鍾秀山作案的可能,線索斷了。正當專案組陷入困境時,第二封「匿名信」從北京寄到錦江飯店。

第二封匿名信從北京寄來

1959年4月1日下午3時,江青剛剛離開飯店去機場接毛澤東後,當天寄到錦江飯店的第二批郵件送來了。其中一個信封上寫著:「飯店負責同志收」(與第一封匿名信的外信封一樣)。這封信當即引起上海市委警衛處派駐飯店人員的警惕,他們按信封上的落款地址,給北京船舶機械附件廠打電話,對方回答說,沒有向上海寄過信,也不知道上海有這樣一家內部飯店。信轉到專案組手中後,拆開外信封一看,內裝一封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寫有「江青同志收」的信。但是,專案人員包括上海市委負責人都不敢私自拆開,只好轉交江青。結果證實,內容與第一封信大致相同。

由於第二封匿名信是從北京寄出的,專案組當即決定派10名偵查員飛赴北京偵查。公安部先後鎖定兩名嫌疑人,但是,最終的結果卻叫專案組大失所望。其中一名嫌疑人,經鑑定,筆跡不符,另一名嫌疑人曾微川,被公安部長羅瑞卿親自否定。原來,這個人是中共高層極少數人知道的秘密黨員,上世紀30年代初就在上海從事秘密工作,周恩來知道這個人。至此,線索再度中斷,案件偵查又陷入困境中。

專案組在舉行案情分析會時,有人提出要了解匿名信的內容,以便獲取線索。上海市委書記柯慶施不敢向江青要信,公安部長羅瑞卿只好硬著頭皮找江青,被江青一口拒絕。羅瑞卿沒轍了,不得不去找周恩來。周恩來親自找江青,江青終於交出了兩封匿名信。

對81台「寶石牌」 打印機逐一排查

兩封匿名信一模一樣,都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內容是說江青30年代在上海當三流演員時亂搞男女關係,內容之詳細,令人吃驚。信中,列出了江青當時交往的一個個男子的姓名、職業、地址,甚至還描述了江青對那幾個男子所做的種種媚態,最後,根據這些內容,對江青進行了措詞尖刻的抨擊。痕跡專家的鑑定結論是:兩封匿名信都是用一台「寶石牌」打字機打出來的,這台打字機使用了10年以上,打字者的打字水平不高,不是專業打字員。

據調查,全上海共有81台「寶石牌」打字機,分布於10個區的81個單位。專案組人員一一走訪了這81個單位,取回了每台打字機的字樣和數十個常用鉛字,逐一鑑定分析,還專門從上海字模廠請來一位姓孫的高級技師,協助痕跡專家作技術鑑定,最後,疑點集中到了上海海燕電影製片廠資料室工作人員湯沛菁身上。

4月12日上午,3名偵查員前往湯沛菁所在的上海海燕電影製片廠進行秘密調查,了解到湯沛菁30年代曾和江青在「電通影業公司」一起工作過,兩人熟識。查湯沛菁的檔案,得知她有一個已經自殺的表姐,表姐夫就是匿名信中提到的當初與江青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男子之一,湯沛菁的表姐就是因為這個自殺的。專案組決定立即對湯沛菁進行秘密監視,收集證據,準備拘捕。

哪知,方案剛獲批准,突然傳來一個消息:湯沛菁精神病復發,砸壞了包括那台「寶石牌打字機」在內的辦公用具,已經送到精神病醫院。專案組有人懷疑她裝病,遂秘密入院在醫學專家的配合下,對她實施特殊的催眠狀態下的審問。結果並無實質進展。正當專案組打算與她正面接觸時,湯沛菁卻在逃離醫院途中突遭車禍身亡。鑑定專家對她使用的打字機進行技術鑑定的結論是:這台打字機不是製作匿名信的那台。

裝訂匿名信的膠水 成了破案的關鍵

4月16日午夜時分,專案組無意間發現匿名信信紙的裝訂膠是草綠色的。據此調查,發現只有海軍司令部設在東海艦隊的一個情報部門「1287辦公室」用這種信紙。

專案組立即調閱了「1287辦公室」全體人員的檔案,最後,將目標鎖定在海軍中尉金柏麟身上。

金柏麟,28歲,蘇州人,已婚,出生於「革命烈士」家庭,父母都曾是中共地下黨員,父親曾任中共江蘇省委委員;他6歲時,父母因中共內部人員出賣,遭逮捕後被處死。金柏麟由他的姨媽史文慧收養,長期住在蘇州。史文慧原是上海評彈演員,認識江青,了解她的歷史,平時和金柏麟議論過江青的壞,對他產生了影響。1949年10月1日後,中共有關組織找到金柏麟,將他和姨媽安排到上海居住。1953年,金柏麟參軍,在東海艦隊服役。金柏麟是「1287辦公室」第13小組副組長。他的辦公室有一台「寶石牌」打字機。專案組對這台打字機進行了鑑定,確認兩封匿名信均出自這台打印機。接著,又對匿名信原件和「1287辦公室」的信箋紙進行紙質化學物質對比鑑定,結果完全相同。

1959年4月21日,金柏麟被捕。審訊中,金柏麟爽快的承認了他寫匿名信的事實。他說,江青入住錦江飯店時,他正好路過那裏,一眼就認出了江青。當天回到辦公室後,他用打字機打了兩封信,一封從上海寄出,另一封到北京出差時從北京寄出。他寫這兩封匿名信的目的,就是想把江青當年那些醜事抖摟出來,羞她一羞。最後,軍事法院以「泄密罪」,判處金柏麟有期徒刑3年。據說,當時有軍隊高級將領發過話,說金柏麟是「革命烈士」子弟,可從寬處理,才有了這麼一個結果。金柏麟後被押解到大西北的勞改農場。

參與辦此案的人都倒大霉

兩封匿名信案並沒到此劃句號。十年文革前,江青對參與偵破案件的公安人員表面上客客氣氣,使他們對她有好感,目的是希望他們替她保密;文革爆發後,江青達到了權力的頂峰,原形畢露,將那些了解她歷史的人統統關進監獄。參與偵破上述案件的公安部和上海等地公安機關的領導和專案組人員,全部被捕,有的死在監獄裏,罪名是對毛澤東和她搞竊聽,整她的黑材料,並以搜查黑材料為名,對這些人員家裏反覆搜查、抄家,把涉及她的歷史問題的資料、檔案、照片統統運到北京,在她親自監視下銷毀。原公安部部長羅瑞卿被逼跳樓與這件事有關,原公安部副部長徐子榮關進秦城監獄,最後被整死也與這件事有關。

1978年1月3日晚,北京、上海等地在文革中坐過牢的25位公安廳(局)長,開了一個座談會。有人在發言中數度哽咽,泣不成聲。其中一人因情緒激動,血壓升高,暈了過去,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一位局長說,我接觸過江青15次,每次都盡心盡力為她服務,可是文革開始不久,江青就點了我的名,把我押解到北京,關了7年半。另一位局長說,江青30年代的歷史我比較了解,當時她在上海當演員,和幾個男人同居過,緋聞較多。尤其是1936年和唐納結婚後,不久就鬧翻了,又和別人同居,導致唐納在濟南、上海兩次自殺未遂,鬧得滿城風雨,一時間,成為上海灘最大的緋聞。1967年,她說我整她的黑材料,把我關了10年。當年參加偵破此案的上海市公安局長黃赤波,1968年2月被押解到北京,被秘密逮捕,並被關押8年,十根肋骨折斷,1978年病死。

毛澤東的第二任妻子楊開慧對毛澤東的評價是:政治流氓、生活流氓。毛澤東娶的第四任妻子江青也是名符其實的政治流氓、生活流氓。這一對「雙料流氓」,最後,一個成了中共的「偉大領袖」,一個成了中共的第一夫人。文革時,這對「雙料流氓」互相利用,把中華大地攪得天昏地暗,血雨腥風。

中國儒家學說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己身不修,己家不齊,夫妻皆淫亂,何以治國、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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