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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在比利時被抓捕的江蘇國安廳副處長徐延軍(Yanjun Xu,音譯),去年10月10日被引渡到美國辛辛那提聯邦法院受審。從美國司法部的起訴書了解到,他被抓的原因是涉嫌竊取美國公司的商業機密,但其中具體細節並不清楚。
當時中共外交部對美國指控中國公民從事間諜活動進行了否認,說是「純屬捏造」。
這宗案件已經過去了近3個月時間,但其中鮮為人知的內幕剛剛浮出水面。BBC在1月4日的文章中,詳細披露了中共間諜如何「物色」目標、盜取機密信息以及美國反擊的一些細節。
江蘇國安特工打入美國
去年4月1日,徐延軍以旅遊的名義,先是到了荷蘭阿姆斯特丹,然後開車到了比利時布魯塞爾。他準備會見美國通用電氣航空(GE Aviation)的一名美國飛機引擎設計專家,要到一個歐洲會場拿一個「存滿了資料」的硬碟。不過他等到的是比利時警察,手裏還拿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發出的國際逮捕令。
「大吃一驚」的徐延軍想不明白,身為中共國安部江蘇國安廳六局的副主任,「反偵察」是基本功。「隱密」的行動,FBI怎麼發現的呢? 其實去年更早時候,通用就覺察到那位工程師有問題,他也配合了通用公司和執法調查。
2017年3月,這名工程師突然收到一個南京航天航空大學(南航)的電郵,問他想不想來中國(交換),旅費全包。5月,他曾帶著技術含量頗高的報告去了中國,6月2日還做了一場講座,得到了3,500美元的報酬。徐延軍給他的名片是瞿輝(Qu Hui,音譯),在一家機構從事科技推廣。
隨後二人一直保持著聯繫,徐不斷要求工程師提供通用公司的機密,並說應該直接從公司電腦拷貝某份文件。就在此時,通用發現了問題,徐延軍進入了FBI的視線。2018年4月1日,他到了比利時,美國收網了。這個案件可能在今年開庭,如果罪名成立,他要在美國監獄裏生活最高25年,此外還有罰款。
美方認為徐延軍的案件「典型」地體現了「中國(中共)模式」。中共情報官員和中共公司合作,盜竊西方的技術機密,但這不是唯一一個涉及航空領域的。
公司電腦被控制 法美聯合破案
在另一個起訴中共情報官員和幾名黑客的案件中,中共間諜和一家法國航天公司的中國員工一起,竊取了敏感資料。
在中共間諜的要求下,這家公司在蘇州辦公室的中國員工,在2014年1月25日,把帶有特洛伊木馬病毒的U盤插入了法國公司的電腦上。第二個月,這家公司的電腦「被指引了路線」,連上了一個被中共黑客控制的網絡域名。
美國發現問題並通知了法國情報機關,但在法國展開調查時,中國的一名IT員工也參與了其中。但他卻與黑客短信溝通,幾小時後,他們所用的網絡域名被刪除,以隱匿行蹤。
這兩宗案件都清楚地表明,公司員工可以在「知情或不知情」的情況下「洩漏機密」。在過去20年非常廣泛,破壞性很大,直接威脅著國家安全。
中共招募間諜內幕
那麼中共間諜機構是怎麼選定目標的呢?中國黑客專家格拉夫(Garrett M. Graff)曾撰文指出,中共招募間諜有幾個步驟:鎖定、評估、發展、招募和處理。它先是由在智囊、大學或公司官員了解合適的人選,這些「觀察員」識別潛在目標後,交給情報官員評估。
大家知道徐延軍被抓前,他的美國下線、在中國出生的紀超群(Ji Chaoqun,音譯)之前已被抓捕,他就是徐延軍的「觀察員」。美國指控他受命向中共間諜機構提供了8名美國工程師的生平和背景資料。
這8人都是在台灣或大陸出生、已成為美國公民的人,也都是在科技航天等領域工作或剛退休的工程師,其中7位曾在美國國防部的承包商公司工作。
那麼確定了目標後,中共會進行評估,誰值得聯繫。也就是說分析誰有利用價值,它不是誰都聯繫的。它招募華人的手段通常是依靠意識形態或脅迫,而對西方人則金錢收買。
當目標「上鉤」,中共間諜會提出一些瑣碎要求「建立融洽關係」,慢慢地會要求做出更多「叛國」的事。前中情局長布倫南指出,「走上叛國道路的人,開始常常不知道,當知道了,一切都太遲了。」但有時中共也「很直截了當」,要求目標人物做出間諜行動,通常是「最緊張的時刻」。
在間諜活動中,最微妙的就是與接頭人的日常溝通。如今的中共間諜常常使用加密的通信工具、秘密手機和草稿文件夾中隱藏的電子郵件等。比如前中情局僱員李振成,他在手提電腦上建立了一個包含中情局辦事處地點和一個敏感行動地點的文件,通過使用他女兒名字建立的郵箱發送。
美要求盟友一起打擊中共間諜
諸如此類的網絡間諜活動很多,並不侷限在美國。德國安全部門一年前也曾警告,有一萬名德國人曾在領英(Linkedin)社交網站被人聯繫。
英國國安機構工作人員私下表示,英國也有和美國規模一樣的中共情報活動。不過BBC報道,美國正在向盟友施壓,要求一起打擊中共間諜。有跡象表明,英國可能會就中共的某些行為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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