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政和源二郎分享著切片的烤鮭魚,正把納豆飯扒進嘴裏,真彌打開玻璃門,探頭進來打招呼說:
「早安。」
「喔,怎麼了?」
源二郎一臉奸笑地向真彌招手。
「徹平這傢伙難得打電話來說:『我感冒了,今天要請假』,我和國政剛才還在說,那傢伙一定是昨晚賣力過頭了。」
「是你一個人嘰哩呱啦,我甚麼都沒說。」
國政對源二郎的說法表達了抗議,然後拿了坐墊給真彌。
真彌好像比徹平大幾歲,頭髮染成了栗色,衣著總是乾淨俐落。聽說徹平看到真彌來購買髮廊用的花簪時,立刻陷入了情網。即使別人沒有問,源二郎和徹平也逢人就說,所以舊城區內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交往過程。
「就是這件事啊!」真彌說著,在坐墊上坐了下來。
「哪件事?」
源二郎用筷子夾斷了納豆的絲。
「徹平請假的理由,那是謊話。」
「偷懶蹺班可不太妙啊。」
聽到國政這麼說,真彌搖了搖頭。
「不是偷懶蹺班……是徹平今天鼻青臉腫。」
源二郎大吃一驚,手上的茶杯掉在矮桌上。
「喂喂……昨晚還好好的,他得了甚麼重病嗎?」
「不是,是被人打的。」
國政覺得真彌反應有點遲鈍,說話不得要領。憑她這樣還能夠成為店裏的紅牌美髮師,可見她的手藝真的很厲害。
源二郎從額頭到頭頂部都氣得通紅,和僅剩的頭髮變得一樣紅了。
「敢對我的徒弟動手,是不想活了嗎?到底是哪裏的哪個傢伙幹的?」
「我也不太清楚。」
真彌說,昨天晚上,他們從髮廊回家的路上,突然被兩三個年輕男人包圍。
那幾個年輕人想把他們拖進投幣式停車場的暗處,徹平挺身迎戰,讓真彌先逃走了。
「有沒有報警?」
國政問。真彌再度無力地搖了搖頭。
「徹平說,絕對不要通知任何人。我聽徹平的話,一路逃回他的公寓,坐在那裏等了半天,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回來了。當時,我也說要報警,但徹平很生氣地說,不可以報警。」
國政難以想像徹平發脾氣的樣子,因為每次看到他,他都露出親切的表情「嘿嘿嘿」地笑著。
「對了,昨天他說話的口氣也很不對勁,源二郎,你覺得呢?」
「嗯,我不知道。」
雖然前一刻還神氣地說甚麼「我的徒弟」,但源二郎似乎並不了解徹平的情況。
「我們先去看看他再說。」◇(待續)
——節錄自《政與源》/ 春天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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