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又稱稀飯或糜,是一種用稻米、小米或粟米等糧食煮成的稠糊的食物。

請先聽個故事。傳統中醫有個病名,叫做「淋病」,它不是現在西醫所認知的性病,而是小便不暢,總是滴滴答答的,不能順利排尿的病情,有點像現在人們所認為的尿道炎、膀胱炎、攝護腺肥大或攝護腺發炎病情。 

明朝有位名醫,叫做韓怐。韓怐有個朋友,得了「淋病」,這個人卻是絕對不願吃藥的人,就算是有病了也不吃藥。不願吃藥的人,有病了怎麼治?的確是麻煩的事。 

韓怐有辦法,叫他朋友甚麼都不吃,只吃「粟米粥」代替白飯。十多天後,病症減輕,1個多月後痊癒。 

粟米是甚麼呢?就是一般人們稱為的「小米」。

粥是治病良藥

粥是很好的治病良藥,人們不一定知道,但是,前面這個病例就是《韓氏醫通》當中記載的。《醫通》原文如此敘述:「一人病淋,素不服藥。予令專啖粟米粥,絕去他味。旬餘減,月餘痊。 」 

食粥治前列腺炎

筆者一位在美國的朋友,年紀輕輕的,幾年前忽然患了急性攝護腺炎,大、小便都是困擾,幾天都不敢喝水;筆者告知小米粥能治,友人詢問他中國北方人朋友有關熬小米粥的方法,吃了才2~3天就痊癒。

《本草綱目》選載了一篇張耒的《粥記》,寫的是吃粥的好處。大意是說吃粥能順暢胃氣,又能生津液,每天吃粥,腸胃就不會乾涸。「每晨起,食粥一大碗。空腹胃虛,穀氣便作,所補不細。又極柔膩,與腸胃相得,最為飲食之良。齊和尚說,山中僧,每將旦一粥,甚繫利害。如不食,則終日覺臟腑燥涸。蓋粥能暢胃氣,生津液也。大抵養生求安樂,亦無深遠難知之事,不過寢食之間爾。故作此勸人每日食粥,勿大笑也。」這也怪不得《蘇軾帖》說「妙不可言」,云:「夜飢甚。吳子野勸食白粥,雲能推陳致新,利膈益胃。粥既快美,粥後一覺,妙不可言也。」都明顯地說明粥的有益之處。 

古人把穀類當作藥用

古人把很多種穀類都當作藥,例如《黃帝內經》有「湯液醪醴」篇,認為蒸米釀製成「酒醪」有益於人;酒醪就類似現在的甜酒釀。可是,如果將穀類熬煮成粥用,不是就立即有益脾胃嗎? 

常吃粳米、粟米、粱米所做的粥,能治療多種病情。在《本草綱目》中記載了以穀類做粥的有治脾胃虛寒瀉痢的小麥粥、糯米粥、秫米粥、黍米粥,有用以利小便止煩渴的粳米粥、秈米粥、粟米粥、梁米粥等。還有其它,有的是穀類、有的是菜類的粥,有的是肉類做的粥,例如赤小豆粥、綠豆粥、菠菜粥、薺菜粥、芹菜粥、芥菜粥、葵菜粥、韭菜粥、鴨汁粥等,每一種粥都還有它們個別的治療效果。

大多數華人對於「補腎」,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有獨鍾的感覺,耳熟能詳地認為如果「腎氣」強,生命就有比較好的保障。枸杞子,深橙紅色的、小小的果實,吃起來有點甜味,非常神奇地被認為能補腎。有中藥書中認為,枸杞菊花蜜丸常吃能補腎顧肝,永無目疾。《本草綱目》告訴我們,枸杞子粥「補精血,益腎氣」,當然適合於很多人享用。

《傷寒論》亦用粥

漢朝張機的《傷寒論》著作當中,載有很多藥方為了讓病人不被藥物的偏性所傷,也用了米同煮藥物,都是利用粥的護固腸胃效能,如麥門冬湯、竹葉石膏湯、白虎湯、桃花湯等。

由於粥能治病或養病療病,聰明的華人在這樣的基礎上發展了許多好吃的粥。這些粥品,又能治病,又能養病,也美味可口,不同地域的華人能發展出不同美味的粥。常在華人聚集的城市見到不同的粥品販售,廣東粥有廣東粥的特質、潮州粥有潮州粥的特性、台灣人吃的粥又有不同面貌,山東、北京……各有特色,你喜歡哪一種粥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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