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大學以來,我最喜愛的男歌手有兩個,一個是巫啟賢,一個是王傑,記得有一次巫啟賢到港大本部大樓遊覽,碰巧給我遇上,我便邀請他到我荷花池旁的辦公室把所有他的CD簽名。
王傑呢,他的粵語和國語CD我絕大部份都買齊。剛剛聽他的《家太遠了》:「永遠短暫如彩虹,抓也抓不住」,「孤兒是我們的名子,回家是夢裏的呼喚」。這首歌是講述中共建國後國軍撤退到泰北孤軍作戰的電影《異域》的插曲,在英國的我想不到也有不少共鳴。
講到「家」,自出生以來耳聞目睹的家,種類不少。有長輩在二次大戰後住過山區木屋,每天上山擔水,結果鍛鍊出健康體魄,活出高壽。某親友住的大廈有時鐘酒店,往探訪時經常有陌生人出入。我年幼時住過兩棟沒有電梯的唐樓,一層樓裏,除了有若干間特大「簡樸房」、房間為了擴大使用空間而自行搭建閣樓之外,還有不少床位供出租;有租客會在樓層公廁附近用竹筒食水煙,今天已成絕響。沒有電梯之餘,樓梯亦是摸黑上落;租客為了提升安全,自行在梯間加裝電燈,在大廈入口和單位入口裝設開關,入屋後必須隨手把燈關上,否則會被罵浪費電力。
灣仔那棟唐樓,清拆後改建成諾富特世紀酒店,之後幾次搬家,都是有電梯的現代化住宅,作為建築這種「家」你我他的都差不多,於此不贅。
想多說一點的,是「家」的意思。先說中文:《說文》謂家即「家居也」;已婚婦女亦謂夫曰家,所以丈夫的父親曰「家翁」,母親曰「家婆」。家也指封邑,大夫之邑曰家,仕於大夫者曰家臣。換言之,「家」不止有家的意思,亦有政治涵意,閱讀古文時要小心注意。
西方對於家的論述往往揭示出家的性質。西諺常說的「home sweet home」(家,甜密的家),其中一個出處是19世紀美國劇作家兼演員John Howard Payne:「Home, home, sweet, sweet home! There’s no place like home! There’s no place like home!」(家,家,甜密,甜密的家!沒有其它地方能像家!沒有其它地方能像家!)
以下兩句,吾人應該有很深切的感受。英國教育學家John Clarke於1639年出版的一本書寫道:「Home is home, though it be never so homely.」(家總是家,即使不像家仍是家。)與沙翁同時期的英國劇作家John Fletcher說過:「Charity and beating begins at home.」(善行與虐打都由家開始。)
上述最後一句頗發人深省:有愛的家固然讓人快樂和成功,但家並不一定只有愛,家也會有陰陽。若一邊廂標榜愛,另一邊廂卻對家人施暴,這個家便會面對很大危險。
最後,以美國詩人Robert Frost的一句話作結。他說:「Home is the place where, when you have to go there. They have to take you in.」(家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當你要回去時,他們一定會接納你。) 然而,如果這個家一旦回去後死活不讓你再次出門,也同樣危險,不得不考慮是否應該繼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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