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天,中國網絡遊戲公司股價如過山車,先是因監管新規大跌兩天,然後再因為激勵政策反彈兩天。業內專家披露中共對這一行業又拉又打的內情。
中共許多政策讓人覺得互相矛盾。中央經濟工作會議12日剛說「多出有利於穩預期、穩增長、穩就業的政策」,國家新聞出版署22就發布「網絡遊戲管理辦法(草案徵求意見稿)」,內容直接限制業者的經營和行銷方式,細化到所有網絡遊戲須設置用戶增值限額等。
22日上周五當天及25日開盤後,遊戲股連續兩天大跌,業界批評當局,「這邊救市,那邊搞市。」
中共國家新聞出版署25日發布新批准的105款國產遊戲版號,單次審批數量首次突破百款。大陸媒體報道,截至25日深夜,已有完美世界等8家上市遊戲公司宣布,至少回購或增加自家股份人民幣共5.3億元,以示看好行業前景。之後,網遊股26日、27日都大幅反彈。
中共監管網遊目的複雜 業內專家揭一切為了政治控制
對於中共擬出規監管網遊,中國問題專家王赫12月26日對大紀元表示,遊戲產業在中國、在全世界都迅速地放大,同時遊戲成癮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世界衛生組織將遊戲障礙作為一個新的病種類。也就是說發展遊戲所帶來的副作用和效果,比遊戲帶來的經濟利益要大得多。
「因為遊戲產業有很多的弊病,帶來深遠的社會問題,已經危及到整個經濟的運行了,中共也不得不面對,所以它要進行一些管制。」
不過他認為中共對遊戲業進行整頓,也因為裏面牽涉到意識形態的問題,以及所謂國安的問題。
王赫表示,關鍵在於,西方要出台類似的政策,要開大量的聽證會,讓各界能夠自由地討論。但是中共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它是個獨裁政府。
前大陸某遊戲公司副總南基峰26日對大紀元表示,中共此前就對遊戲行業屢出重拳整頓,說要打壓宣傳暴力或者是軟色情的內容,但實際上當局一切做法是以其政權安全為出發點的。
他舉例,大概在2018年,他所在的遊戲公司要被杭州的一家大企業跨界併購,但是突然叫停了。據說習近平召集所有互聯網的大佬開閉門會議,提了這麼一句,「你們這些搞互聯網的,搞泡沫的,以後真打起仗來怎麼辦,你們這些搞泡沫的有甚麼用?」
南基峰指出,中共對網遊公司本身進行強調政治忠誠的控制。有些企業做跨界併購很順利,有些就不順利,原因就是前者願意投靠政府,按政府的要求去做事。
「他會做一些紅色的遊戲,甚麼長征之路這種,是一個不好玩的遊戲,但是他貼合政府的要求,他願意做,哪怕是不賺錢。這些企業就會得到一些政策上的放寬。」
南基峰說,如果網遊企業賺得太多了,超出當局的掌控範圍以外,肯定會被打壓。
他舉例說,一些中國的遊戲企業出海賺錢,但中共只是希望他們賺外匯進來,如果要把錢投資出去是萬萬不行的。2017年,他要投南韓的一家公司做遊戲發行,第一筆投資款只有20萬美金,但是這筆錢被政府卡了整整6個月。
「卡我的部門居然是發改委的部門,聽著很匪夷所思,發改委在管互聯網企業對外投資。也就是說,從很早以前開始,他們對外的投資就控得很嚴,錢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賺美金回來,他們還是覺得有一點用處的,不會去太打壓這件事情。但是你結匯進來以後,還是有一些麻煩。說白了你還是要讓政府的人知道,多少要建立跟政府的關係,不然你這個錢很危險,他隨時可以以任何的名義把你這個錢給收繳。」
南基峰直指現在的遊戲行業是在被洗牌中,「就是把所有的不聽話的都給你摁死,只留那些聽話的,願意把賺進來的錢上供的,願意為國家意識形態宣傳的,可以活下來,是這種情況。」至於出台監管措施,「不是為了玩家,不是為了老百姓,也不是為了企業,為了他們自己。最終的目的只想控制,折磨你,又貶低你,讓你覺得一無是處,目的讓你聽話。」
南基峰還提到,中共搞遊戲監管經常鬧笑話。比如過去有同行做撲克牌遊戲,難免會用到這些英文字符,但是到2018年左右,官方不希望中國的遊戲裏出現英文,於是撲克牌遊戲也得換成中文的。「這就是很明顯的外行領導內行,因為最上面給下來的方向是要把文化入侵風險降到最低,那底下執行的人就會亂搞。」
至於遊戲「防沉迷」也一樣,南基峰說,官方拋出來很多不貼合市場標準,也不符合人性的規定,沒有任何效果。比如限制一個玩家的帳號只可以玩兩個小時,如果他經過18歲以上的身份認證,「一個小孩子,註冊12個號,兩個小時換一個,他24小時都可以玩,這有甚麼意義呢?」
中共要以遊戲產業潛能推動最前沿高科技?
中國近年出台了很多網遊研究報告,提到了遊戲產業的技術含量,以及對數碼科技的推動作用。
王赫表示,遊戲產業是當代數碼技術發展的一個最前沿,對晶片、軟件的開發、人工智能有很強大的推動作用。中共的遊戲產業,涉及搞軍民融合,那些技術還要轉移到別的新興產業方面去。「這個技術潛能轉移到軍事上面去,能夠跟美國爭霸。它要利用這個技術對西方進行信息監控。」
南基峰並不認為中共發展遊戲業代表著數字時代的高科技未來走向。他說,比如軍事模擬,嚴格來講不算中國的技術,都是歐美企業裏都有的東西,中共只是照搬。
南基峰說,「我了解過一些遊戲企業,它會去給政府做這些外判,內容都很粗糙。如果解放軍拿這些東西去訓練,相當於拿一個特別弱的工具去訓練自己的士兵,應該只是做做樣子。我自己親身經歷過一些,就是幫政府做的那些項目,包括消防,都是遊戲企業去做,但是做得很粗糙。」
南基峰表示,遊戲光一個引擎研發要十幾二十年,而中國的資本急功近利,不會有這樣的時間投入。「資本都著急套現,它恨不得一年內就想看到效果。」
南基峰說自己離開行業也有一年,現在具體情況不太好下結論。但從過去的十幾年經驗看是這樣。「並且以我個人的經驗判斷,他們未來也不會發展出這種產業鏈,只會越來越倒車,越來越封閉。好多技術進口和輸出都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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