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風:他們說「我們的入學申請人應該更多元化」,他們恰恰給亞裔學生貼上了「非多元化」的標籤。
楊傑凱:最高法院預計在本月會對「平權行動」(affirmative action)做出重大裁決。為了了解這個案子,我採訪了徐東風(Kenny Xu),他是該訴訟的知情人以及「跨越膚色聯合會」(Color Us United)主席。他是《一個棘手的少數族裔:哈佛招生案和對亞裔美國人卓越成就的攻擊》(An Inconvenient Minority : The Harvard Admissions Case and the Attack on Asian American Excellence)一書的作者,以及即將出版的新書《覺醒學校:批判種族理論如何滲透美國學校以及為甚麼我們必須奪回學校》(School of Woke:How Critical Race Theory Infiltrated American Schools and Why We Must Reclaim Them)的作者。
徐東風:三十年來我們在公共教育上花費了三倍的錢,這裏已剔除了通脹因素。那麼錢都花在哪裏了呢?花在我們的學校系統中內化批判種族理論原則上了,教導黑人孩子說社會敵視他們。
楊傑凱:在這一期節目中,他剖析了在他最近的調查中所發現的事情。
徐東風:他們要求那些要晉陞的教授、醫學教職工發表「多元、平等與包容」聲明。全美國的學校、醫學院等於都是在鼓吹,「希波克拉底誓言」你們不必再遵守了,你們要實施「有優先權(preferential)的治療」。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發起運動 令北卡大學醫學院取消 「多元、平等與包容」標準
楊傑凱:肯尼‧徐(徐東風),很高興你再次作客《美國思想領袖》。
徐東風:感謝你的邀請。
楊傑凱:肯尼,實際上,你在北卡羅萊納大學學校系統取消「多元、平等與包容」要求行動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這個系統實際上包括了17所大學。請就此談一談。
徐東風:我是「跨越膚色聯合會」(Color Us United)組織的主席,我們是一個致力於建立一個不分種族、任人唯賢的美國的組織。北卡羅萊納大學一直在做的事情,實際上也是全國各地醫學院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以所謂的「多元、平等與包容」的名義來損害任人唯賢的理想。所以我所在的組織了解到北卡羅萊納大學正在做的事情,他們要求那些要晉陞的教授、醫學教職工發表「多元、平等與包容」聲明。
如果你想晉陞為醫生,你必須在聲明上簽字說,「我承諾將遵守這些極左派原則」。他們也在教導他們的醫學生有關「無意識偏見」。(正確的做法是,)如果你正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名醫生,你就應該學習如何基於生物學事實為人們提供治療,而不是基於「批判性種族理論」。
然後,到頭來,他們還在招生中實行種族偏好,在我之前與你的訪談中,以及我的書《一個棘手的少數族裔》中已經廣泛論述了這一點。他們在實施種族偏好錄取,即如果你是黑人或拉丁裔醫科學生,你將有比白人或亞裔學生更有機會被錄取。錄取是不應該與此相關聯的。歸根結底,應該考察的是,你是否是最合格的醫生。
於是,在「跨越膚色聯合會」,我們發起了一項運動反對醫學中的這些「多元化」標準。在2023年2月23日,北卡大學理事會投票禁止在教師晉陞和終身教職中加入「多元、平等與包容」聲明。這是我們讓醫學院院長完全放棄「多元、平等與包容」這個更大目標的一個小勝利,但這個勝利是可喜的。
楊傑凱:所以,這裏的底線是,正如我們已經談到的那樣,根據我的理解是,例如,為了進入醫學院,或為了進入其它學科院系也是一樣,你實際上必須表現出你遵守了這些原則,我猜是這樣的,或者要謊稱如此。你覺得呢?
徐東風:實際上他們……甚至不止如此。人們可以看到,直到最近,在北卡羅萊納大學都有一份清單,這份清單給出了你可以參考寫的「多元、平等與包容」聲明樣例,如果你想申請成為醫學教職工或學生或之類的話。在這份「多元、平等與包容」聲明中,你大體上必須要向非常進步的左派人士組成的委員會證明,你充份致力於包容性。也就是說,你必須談談你在上大學或工作期間參加過哪些多元化委員會,以及你代表所謂的代表性不足的少數群體做了哪些宣導工作?這個他們會詳細盤問你的。
這與醫學沒有任何關係,因為那些學生和教師們奉獻自己的一生是為所有人服務,而不僅僅是為黑人服務,不僅僅是為拉丁裔或亞裔服務,而是同樣為白人服務,為所有美國人服務。這就是「希波克拉底誓言」的意義所在。所以「多元、平等與包容」與「希波克拉底誓言」背道而馳。他們等於是在鼓吹,全美國的學校、醫學院等於都是在鼓吹,「希波克拉底誓言」你們不必再遵守了,你們要實施「有優先權的治療」。
如今,在醫學上實踐「批判性種族理論」(CRT)是一種你可以踏入醫學界的終南捷徑。在像《自然》和《科學》這樣的大型醫學期刊上——那些發表重要醫藥論文,可以給你帶來聲譽的期刊上,你可以在上面發表文章,哪怕一無是處,但只要你鼓吹說,「哦,這種做法在醫學上造成了一定的種族差異,因此我們需要使用批判種族理論分析」。所以,現在我們醫療系統中,有些人整個就靠著「批判性種族理論」建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參與了最高法院的哈佛大學歧視亞裔案
楊傑凱:好的,還有一個案子你也參與了,就是哈佛大學歧視亞裔的案子。現在案件提交到最高法院。目前進展如何?
徐東風: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最高法院法官很有可能將於6月對這個案子做出裁決。我確實期待「學生公平錄取」(Students for Fair Admissions,SFFA)組織,也就是我任董事會成員的這個組織能夠勝訴。
楊傑凱:也許你可以簡單介紹一下,這是個甚麼案子,進展到甚麼程度了,大體上你認為你提出的最有力的論據是甚麼?
徐東風:2014年,一個名為「學生公平錄取」的組織控告哈佛大學歧視亞裔。有人會問,「他們為甚麼要那樣做?」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哈佛有這種多元化的理由,一個DEI的理由。他們說:「我校需要更加多元化的學生申請人」,他們恰恰給亞裔貼上了「非多元化」的標籤。我們了解到他們所謂的讓學生群體多元化究竟甚麼意思:他們想招更多的黑人和西班牙裔學生,不想多招亞裔學生。
楊傑凱:也就是說,亞裔的表現太好了——我只是插一句評論。
徐東風:是的,是的。我們在這個案子調查過程中所了解到的是,在哈佛大學所有錄取人中,一個學術成績處於前10%的最高學術水平的亞裔,被錄取的機會低於排名位於倒數第四檔的黑人。也就是說,這裏有多重標準。亞裔學生必須在SAT考試中比黑人高出約273分左右,才能獲得與他們相同的錄取機會,要比白人高出約120分左右,才能獲得與他們相同的錄取機會。也就是說,這是基於我們了解到的被發現的數據。他們採用了不同的錄取標準,這是歧視。
楊傑凱:法官是怎麼說的?
徐東風:2019年,哈佛對這個衝突性案子給出了看法。他們的說法是,亞裔並沒有受到歧視,如果你把一個叫「人格得分」的因素考慮進去的話。當你申請哈佛時,我們會從三個方面來評判你:學業成績、課外活動和人格得分。亞裔在學業成績上面得分最高,在課外活動上得分最高,然而他們在人格得分上在所有種族中墊底。
這個理由在審理中被用作證據說明哈佛沒有歧視。但是「(學生)公平錄取」組織——我所在的組織堅持認為,我覺得是成功地指出了,人格得分只是哈佛歧視的一種托詞。他們會看著一個姓王或姓徐的學生寫的申請文章,然後他們會說,「這個學生,不行啊,他還不錯,但算不上出眾。」
然後他們會看著一個姓埃爾南德斯之類的學生寫的申請文章,他們會說,「這個學生太棒了。我們必須錄取他。」實際上,我們請了一位經濟學家,他分析解讀了入學申請材料,逐一加以分析。這位經濟學家叫彼得‧阿西迪亞克諾(Peter Arcidiacono),你可以讀到他寫的東西,他說,在閱讀了這些申請之後,他看到了所給出的標準是不公平的。他能夠看到完全相同的申請,唯一改變的是人名和種族,哈佛會給一個人貼上「普通,強」(Standard Strong)的標籤,即SS,意思是「不錯,但還不夠好」;而他們會給另一個人貼上標籤,「這太棒了,我們必須錄取」的標籤。
楊傑凱:很有意思,推測來看,其它唯一的決定因素就是種族了,是吧?
徐東風:哈佛大學招生官會根據甚麼給一個人的人格評分?可能是,比如老師的推薦、校友的推薦,本人論文的實力。但我們發現,亞裔實際上在校友推薦上得分最高,他們在所有種族中在老師推薦方面得分最高,他們在所有種族中在輔導員推薦方面得分第二高。這有甚麼了不起的?!除了種族外,你找不到任何與人格得分能聯繫起來的客觀標準。
揭露湯瑪斯傑斐遜高中以種族配額招生的弊端
我們繼續與肯尼‧徐交談,他是《一個棘手的少數族裔》一書的作者,還剛出版了新書《覺醒學校》。
楊傑凱:在我們談論你的書《覺醒學校》之前,我非常想了解更多有關……其實我剛剛讀了詹姆斯‧林賽(James Lindsay)的新書《教育的馬克思主義化》(The Marxification of Education),該書同樣很令人感興趣,它也幫助我理解了學校裏發生的很多事情。在我們談那些之前,我想談談有關湯瑪斯傑斐遜高中(Thomas Jefferson High School)的學業醜聞,你肯定對此了解不少。所以請你跟我談談。
徐東風:我寫的上一本書《一個棘手的少數族裔》的第一章,就是關於湯瑪斯傑斐遜高中的。我在湯瑪斯傑斐遜高中發現的是,極左派的……該校董事會是由進步派人士控制的,湯瑪斯傑斐遜高中是全美數學和科學排名第一的高中。最近,這所學校的亞裔學生比例達到了大約70%。以前它是白人學生佔70%,現在亞裔佔到了70%。為甚麼呢?
因為亞裔學習更勤奮。他們的數學成績在全美名列前茅。是啊,他們都去了湯瑪斯傑斐遜高中。進步派的校董事會對此很生氣。那麼,後來發生了甚麼事?在「喬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事件」發生後,他們請來了伊布拉‧肯迪(Ibram X. Kendi),他是一位作家,一位批判種族理論作者,曾寫了《如何成為反種族主義者》(How to Be Antiracist)一書。他講述標準化考試如何是種族主義的。所以他們廢除了整個錄取流程,把它變成了一個整體上抽籤式的錄取流程,他們現在正因此被起訴。實際上,現在針對這種做法的訴訟正在進行。
但是,最近這種做法更甚了,因為這個錄取流程,導致的是他們開始接收那些根本不合格的孩子。這是數學和科學排名第一的高中,這些孩子未來將成為核工程師,但如果現在錄取的學生中有30%不合格,就會造成這個學校的生源構成嚴重失衡。他們決定糾正這種不平衡,但不是通過糾正他們的錄取流程,而是通過扣發實際成績優秀的學生的獎學金,因為他們想讓那些成績差的學生感覺好一些。這就是湯瑪斯傑斐遜學校的情況。
這是他們已經在實施的種族偏好的後果。他們錄取了成績較差的學生,而現在,因為他們招收了成績較差的學生,他們想讓這些學生感覺好一些,所以他們停止頒發給高質素學生的獎勵,順便說一句,這些學生幾乎全是亞裔。也就是說,他們扣留了這些給資質較好的亞裔學生的美國優秀學生獎學金(National Merit Scholarship Award)——而這些學生本可以利用這些獎學金來申請大學——以安撫那些差生的感受。
楊傑凱:那麼這宗訴訟案的實質是甚麼?
徐東風:這個湯瑪斯傑斐遜高中訴訟案的實質,我的理解是,你在懲罰亞裔學生。這是一樣的劇本,一樣的訴訟,這與「(學生)公平錄取」組織對哈佛大學提起的訴訟如出一轍。我的意思是,這是事實,這是事實。你就是因為亞裔學生的身份而懲罰他們。如果是亞裔……我講一個統計數據給你的觀眾們聽:亞裔美國人平均每周學習十三個小時,白人平均每周學習八小時,黑人平均每周學習五個小時。我說的是幼兒園到12年級的孩子。
那麼,為甚麼學習成績存在差距呢?這不是因為種族主義,而是因為學習習慣,因為家庭結構。這是因為亞裔美國人雙親家庭在這個國家的比例最高,吸毒率最低,犯罪率最低。這和文化有關。
如果你真想解決學校制度中存在的問題,如果你真想解決湯瑪斯傑斐遜高中黑人學生只佔1%或更低比例這一事實,對此,我也感到遺憾,但如果你真想解決這類問題,那麼種族配額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必須深入幼兒園到12年級,中學和小學,查查那裏的紀律問題,查查那裏的學習習慣問題,查查那裏的單親問題,那意味著:你不能唸書給你的孩子,你太忙於工作了,無暇顧及其它。我非常同情那些面臨這類處境的母親,但是這些情況是導致問題的根源。
新書《覺醒學校》的寫作動機
楊傑凱:請你跟我談談你的書吧,甚麼時候出版?
徐東風:我的新書書名是「覺醒學校」,將於今年2023年8月1日出版。我寫這本書的動機是,當我調查種族偏好時,我開始非常關注我們國家的種族成就方面的差距,因為我們國家確實存在種族成就方面的差距。這一點是肯定的。人們總是談論美國如何不是一個教育良好的國家,因為我國「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ISA)分數比較低,這是一種國際性學生成績評分,我們的國際表現得分低於,比如說,歐洲國家。
但是其實,下面我要談到可悲的部份是,他們永遠不會告訴你的部份,就是如果你按族裔來細分的話,亞裔的「國際學生評估」成績基本與新加坡以及一些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國家持平;白人的「國際學生評估」成績也很好,他們與一些斯堪的納維亞國家相當;但是黑人的「國際學生評估」分數卻非常糟糕,他們簡直糟透了。而且種族成就方面的差距並沒有縮小,在過去30年來從未縮小過。
順便說一下,過去三十年來,我們在公共教育上投入了三倍的資金——這裏已剔除了通脹因素。我們的錢都花在哪裏了呢?答案是,根據我在《覺醒學校》一書中的調查,我們一直把錢花到在我們的學校系統中內化批判性種族理論原則上了。我們一直在教導黑人孩子說社會是敵視他們的。我們一直把錢花在新的「多元、平等與包容」管理人員身上,去給教師講授「酷兒理論」和以關係為導向的教學法,這樣他們就可以繼續讓這些學生偏離軌道,而不是推動他們學習數學,學習科學,而是將虛假的種族主義言論強加給他們。
這讓我感到噁心。那是一個令人心碎的調查,因為我去了兩個主要的學區:勞登縣公立學校和加州的聖巴巴拉公立學校。我發現他們在這些獲得了如此多資助的公立學校中所教授的東西是,從根本上說,甚至沒有教他們東西,而是反對學習。
在聖巴巴拉高中,如果你挑選「出生在墨西哥」且你的父母是移民,大多數這些家長都是非法移民,如果你挑選「出生在墨西哥」,他們會把你的孩子安排在所謂的雙語項目中,在課程中你其實已經不再學習英語了——他們教你的英語佔10%,西班牙語佔90%。
他們這麼做是打著「多元化和平等」的旗號。「我們想確保我們所有的文化都得到體現。我們想教人們學習西班牙語。哦,西班牙語,太棒了。」但他們註定了這些孩子在餘生中都將無法學習英語,因為他們想促進批判種族理論的基於多元文化的敘事。
「多元、平等與包容」和CRT敘事的實質是馬克思主義 是反教育的
楊傑凱:請跟我解釋一下,這是如何反教育的呢?
徐東風:想想傳統的教育模式。傳統的教育模式是由納稅人的錢來支付學校的費用,學校教育你的孩子,之後這些孩子成為納稅人。所以這是一個有益的循環。現在,模式反轉了,模式正在改變。你們納稅人的錢注入了學校系統,學校系統已經成為一個龐大的官僚機構,其目的是讓官僚機構獲得利益。
他們現在付錢給多元化管理人員,人力資源顧問,他們向校長們支付巨額薪水。他們付錢給企業,我談到了其中一個企業——「全景教育」,這是(司法部長)梅里克‧加蘭的女婿的公司,是一個學生調查平台。他得到了數百萬美元的報酬,與費爾法克斯和勞登縣公立學校合作,對他們的孩子進行批判種族理論調查。
他們付錢給這些企業,他們正在建立一個新的領地,一個新的極左派小王國。他們列出了一系列問題,包括他們所謂的種族壓迫,為新的高等教育、新的幼兒園至12年級教育的官僚機構辯護。
楊傑凱:肯尼,據你所知,在教育體系中,應用「多元、平等與包容」或「批判種族理論」原則的最惡劣的例子是甚麼?
徐東風:我認為就是保護「害人者」,只要他們擁護DEI和CRT原則。在聖巴巴拉,根據我所做的一項調查,非常可悲的是,有一位世界歷史老師,公開宣稱自己是馬克思主義者,同時也坑害自己的學生。我採訪了其中一名學生,她告訴我學校制度是如何保護這個人的,因為這個人在聖巴巴拉的CRT議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他會參加所有的研討會和所有與自由派資助者的聚會,他會為聖巴巴拉的種族研究搞到撥款資助,即一種CRT意識形態,它是一門CRT歷史課。他是個黑人,在這個黑人只佔1%的小鎮上,他是進步人士和左派所希望的一切的閃亮的希望。只有一個問題,他是一個害人者。這不僅僅是在理論方面的。這確實促使人們達到一種宗教式的堅信,認為如果他們自己在學校體系中把CRT作為優先事項,他們將會保護自己。
楊傑凱:都到那種程度了。真讓人難以置信。你告訴我的一切都非常符合詹姆斯‧林賽發現的很多情況,至少目前為止我讀過的內容是這樣。這非常耐人尋味。當官僚主義發展壯大並根深蒂固時,很難擺脫他們的制度。我相信你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徐東風:詹姆斯和我談過,事實上,我對他的採訪就寫在《覺醒學校》一書中,他說對付沐猴而冠者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光照在他們身上。當你照亮光線時,蟑螂就會逃跑了。我不得不對詹姆斯的觀點表示一點點不贊同。這個方法可能會剔除最壞的20%的作惡者,但是整個系統已經根深蒂固。他們會換一個首字母縮略語重新出現。如果不是CRT,如果不是 DEI,也可以是別的甚麼。
但人們需要知道,這都是馬克思主義那一套,都來自於我們的教育體系所採用的,稱教師的主要工作就是與學生建立一種關係,來教導他們意識到他們自身受到的壓迫。這就是保羅‧弗雷勒(Paulo Freire)在《受壓迫者教育學》(Pedagogy of the Oppressed)一書中寫的,該書在美國售出了75萬冊。
(其聲稱,)教育的目的就是讓孩子意識到自己受到的壓迫。家長們,活動人士,每個人都需要明白,這才是我們的學校系統目前正在教授的根本內容。它正在影響著很多孩子的生活,主要是少數族裔的孩子,但現在已經滲入到我們國家的各種地方了。
解決之道:擇校
楊傑凱:如果曝光這些官僚機構所做的現實工作還不夠的話,你還有甚麼建議?
徐東風:我提出了一些不同的建議。第一,作為關心我們孩子的人,我們實際上需要不僅僅是讓人們注意到這些校董事會會議上發生的一切,我們也需要提出一些建議。我們需要提出一些建議,我們需要追究那些人的責任。例如,我在書中談到了一點,我提議擇校。
好吧,行啊,你可以有你的灌輸工廠,但請允許我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一個不是那樣的地方吧。實際上,擇校在美國黑人當中非常受歡迎。超過60%的美國黑人對擇校持贊成意見。我談到的另一件事是,做更多的學校調查,並且讓當事人尤其是校長們承擔責任。那麼,在勞登縣公立學校,校長斯科特‧齊格勒(Scott Ziegler)對一起變性人性侵犯案件坐視不管,未採取行動。此事現在已得到證實。有一個「性別流變者」(gender- fluid,註:指該人不認為自己有一個固定的性別,可以隨時改變,或是同時擁有不止一個性別)對一個孩子實施了性侵犯。而斯科特‧齊格勒,這位學監,發現了此事,坐視不管。他沒有把此事告訴公眾,甚至是當被直接問到他們學校是否有「性別流變者」性侵的確鑿案例時,他不願意證實,撒了謊。
但是當格倫‧揚金(Glenn Youngkin)贏了維珍尼亞州州長選舉後,他讓州總檢察長參與調查該校。他們確定勞登縣公立學校確實延遲未處理該案,不得不於次日解僱了他。斯科特‧齊格勒不再擔任勞登縣公立學校的校長。太好了!但我們需要讓那些主管人員承擔責任。這就是我要說的,不僅僅是曝光,而且要正確地將其定性為值得校長關注的問題;否則,如果他們做出錯誤的決定,則解僱他們。
楊傑凱:好的,肯尼‧徐,很高興你參與我們這個節目。
徐東風:楊,謝謝。
楊傑凱:感謝大家加入徐東風和我,感謝收看本期的《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主持人楊傑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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