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歐洲紛紛向一款中國應用程式發出禁令,儘管它是一家中國私營科技公司開發的軟件。中共強制出海企業與中共情報機構合作,讓它們成為自己的耳目。美國已經覺悟:在中國,私營公司和中共國企之間其實沒有區別。
這款應用程式就是TikTok。TikTok在150多個國家或地區營運,擁有超過10億用戶,僅在美國的下載量就超過2.1億次。TikTok正式擁有超過10億的每月活躍用戶,目前在美國擁有超過1.38億活躍用戶。
3月11日,比利時首相表示,出於對網絡安全、隱私和錯誤信息的擔憂,比利時正在禁止政府手機使用TikTok。這是追隨美國和歐盟的步伐。
2月27日,白宮給所有聯邦機構下令,30 天內從所有政府設備上清除TikTok。管理和預算辦公室表示,此規定是「解決該應用程式給敏感政府數據帶來的風險的關鍵一步」。 此前,一些機構,包括美國國防部、國土安全部和國務院,已經制定了限制措施。
2月23日,歐盟委員會下令禁止其員工使用TikTok。委員會發言人表示,該規則適用於委員會的官方設備以及員工的個人設備,如果他們在個人設備上安裝了與工作相關的應用程式的話。
TikTok隸屬於中國互聯網科技公司字節跳動。
中共收購私營公司黃金股
2021年4月,一家與中共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相關的基金與另外兩家中共國有集團一起支付200萬人民幣收購了北京字節跳動科技的子公司北京抖音信息服務有限公司1%的股份。中共國家網信辦藉此獲得了提名字節跳動三名董事之一的權利。
這1%的股份將給中共政府帶來董事會席位、投票權和對商業決策的影響力,因此被稱為「黃金股」,或「特殊管理股份」。中共媒體監管機構在2016年「建議」稱,黃金股應該至少擁有1%的股份、一個董事會席位和審查內容的權利。
中共網信辦將吳書剛任命為字節跳動的董事會成員。吳書剛曾負責網信辦的網絡評論監視部門。十年前,他曾公開在微博中宣稱:「我只有一個願望——有一天我能砍掉具有西方價值觀的自由派中國人的狗頭」。他還叫囂:「讓鼓吹所謂『人權自由』的漢奸見鬼去吧!!」
字節跳動的公司章程顯示,吳書剛對公司的「業務戰略和投資計劃」、任何併購、利潤分配,以及對集團前三名高管及其薪酬待遇的投票權擁有發言權。吳還有權控制字節跳動中國媒體平台的內容。這些平台包括:新聞聚合應用程式今日頭條和TikTok的中國版應用程式抖音。吳書剛還有權任命該集團的首席審查員,有權主持在字節跳動內部設立的「內容安全委員會」,以及任命該委員會的主席。
中共收購黃金股之後TikTok被曝洩露美國數據
在字節跳動被中共政府收購「黃金股」一年之後,2022年,TikTok不斷被曝美國用戶數據洩露事件。
2022年6月,Buzzfeed News報道說,字節跳動中國員工多次訪問美國TikTok 用戶的非公開數據;《福布斯》在2022年10月份報道,字節跳動計劃使用 TikTok「監控某些特定美國公民的個人位置」。
2022年7月,中國互聯網公司字節跳動在美國的子公司TikTok致信美國參議員,承認美國境外的員工可以看到美國用戶的數據。2022年12月,TikTok的內部調查發現,該公司員工以不當方式獲取了美國TikTok用戶的數據,其中包括兩名記者的數據。
儘管TikTok的高管聲稱,他們獨立於字節跳動,不受中共政府的影響,從未被中共當局要求提供數據,如果被要求,他們會拒絕提供。
然而,美國和歐盟並不相信這樣的話。美國已經意識到,中國私營科技公司跟中共政府之間是緊密交織的。美國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今年二月對CBS表示,「在中國,私營公司和(中共)國有公司之間其實沒有區別。」
中共還將黃金股的觸角伸向中國其它在海外上市的科技公司。今年1月4日,網信辦下轄的一家國家投資基金實體收購了阿里巴巴子公司廣州綠教信息技術公司1%的股份,以加強中共當局對這家電子商務巨頭的流媒體影片部門優酷和網絡瀏覽器UCWeb內容的控制。中共網信辦還任命了一名新的董事會成員周默。
微博、36氪和趣頭條等在美上市公司,以及在香港上市的短片應用快手也未能倖免被中共以「黃金股」控制。中共網信辦也在跟騰訊商談入股騰訊一家子公司的事宜。
中共在互聯網公司建立黨支部
除了收購黃金股,中共還通過建立黨支部來加強對私營企業的控制。
根據香港城市大學法律學院的林郁馨(Lauren Yu-Hsin Lin)和斯坦福大學法學院Curtis Milhaupt進行的研究,截至去年,滬深上市企業中約有37%修改了章程,確立中共黨委在公司內部的角色,較2018年的6%大幅增加。
而互聯網公司尤其是中共建設黨支部的重點目標。
2018年7月3日,字節跳動黨委發布消息稱,其黨委書記、副總裁、今日頭條總編輯張輔評帶領二十多名黨員、入黨積極份子舉辦七一「黨建」活動。
百度和騰訊都在2011年成立黨委,至2018年9月,黨員分別已達到2,500名和3,386名。
阿里巴巴最早將公司黨支部升格為集團黨委,從2008年至2018年9月,阿里巴巴集團黨委已經建立3個二級黨委、1個黨總支、2個直屬支部,共有黨員2,094名。
至2018年9月,黨員人數最多的是京東,有10,730名之多,在全國設立了154個黨支部。京東黨員可以在內部APP上直接繳納黨費。
而最近在美國大肆擴張的Temu,其母公司拼多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黨委在2021年七月被中共上海市委評為先進基層黨組織;在2022年2月被上海長寧區評為五星級黨組織。
科爾分析公司創始人兼《政治風險雜誌》出版商科爾(Anders Corr)3月11日對大紀元表示:「這表明,隨著習近平加強對黨的控制,中共對中國私營部門的控制力度越來越大。」
上述的互聯網大鱷,幾乎都是在美上市公司。字節跳動雖然未在美上市,但是其子公司TikTok目前在美國擁有超過1.38億活躍用戶。
拼多多的子公司Temu去年九月使用燒錢策略在美國搶佔市場,其應用程式在發布之後的五個月內已被下載了2,400萬次。
這些跟中共緊密聯繫的互聯網公司將給美國帶來甚麼威脅呢?
中共情報部門和中國企業之間關係緊密
卡內基國際事務倫理委員會的高級研究員扎克·多夫曼(Zach Dorfman)2020年12月撰文說,中共情報部門與中國企業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密。美國情報界獲得了大量有關所謂私營公司與中共情報部門之間進行協調的證據——包括來回數據傳輸。一位特朗普時代的國家安全官員表示,有證據表明「每天」都在發生密切的公私合作。
2018年六月,中共頒布的《國家情報法》規定,中共情報工作人員「可以向有關機關、組織和個人了解、詢問有關情況,可以查閱或者調取有關的檔案、資料、物品」。
時任美國國家反情報和安全中心主任William Evanina告訴多夫曼,中共政府能夠訪問並獲取私營企業的數據,這為中共提供了針對外國政府、私營企業和世界其他部門人員的巨大機會,以便收集他們想要的額外信息,例如研究、技術、商業機密或機密信息。
科爾對大紀元表示:「在中國,個人和公司為了維持人身自由或維持企業持續營運,無法抗拒政府,包括要求他們交出敏感信息的情報部門(的命令)。」
中共情報部門甚至要求中國科技公司幫助他們處理大量數據,包括黑客入侵美國人事管理辦公室獲得的數據。這些數據隨後會迅速流入中共政府機構。
多夫曼的文章引述美國官員的話表示,通過採用中國公司的數據處理能力,中共的間諜機構可以快速篩選大量信息以找到具有情報價值的關鍵信息,例如,通過交叉核對真實信息來幫助識別一名臥底的中央情報局特工。
中國公司在談論跟「黨」的關係的時候採取了一種狡猾的方式。在公開場合,尤其是面對西方國家的時候,他們否認與中共情報或軍事機構有任何聯繫。比如華為聲稱公司是員工所有。然而,在國內,這些公司一再表明他們對「黨」的忠誠,並協助安全部門。
2019年1月,華為總裁任正非對西方記者聲稱,即使北京方面提出要求,華為也永遠不會允許中共政府訪問客戶數據。他聲稱,華為從未將數據交給當局。
但是,《華盛頓郵報》2021年12月獲得的華為的3,000張演示文稿顯示,該公司在中國參與了五項監控活動:語音紀錄分析、看守所監控、政治人物的位置跟蹤、新疆地區的警方監控,以及公司員工和客戶的跟蹤。
科爾表示:「中共收購美國上市公司的黃金股權是對美國股東價值的盜竊,對美國國家安全的威脅,以及本應非法的極權主義政權對自由市場進程的挫敗。中共政府越多地被允許侵入自由市場進程,中國共產黨就會變得越強大,包括在美國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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