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二十大即將召開,外界關注中共經濟領導層人選。被視為仍具有改革意識的經濟決策者總理李克強和副總理劉鶴預計將卸任。彭博社報道,經濟學家和中國觀察人士認為,中共發改委主任何立峰可能是劉鶴的接班人。

國際投資者對劉鶴比較熟悉,在中美貿易戰期間,劉鶴擔任中方談判代表,與時任總統特朗普的貿易團隊進行談判。為了遏制債務增長進行金融部門改革,劉鶴願意容忍經濟增長放緩,這一運動助長了中國當前的房地產市場低迷。

隨著分析師越來越多質疑經濟增長是否仍是習近平的政策重點,劉鶴的接班人引發國際投資者關注。習近平實施嚴格的清零政策、打壓大型私營科技公司,以及挑戰以美國為首的國際秩序,導致經濟學家下調了中國經濟增長長期預測。

何立峰與習近平的友誼可以追溯到1980年代,當時兩人都是福建省地方官員。何被視為習近平最親密的人員之一,經常陪同習出訪國內和出訪,包括習近平自COVID-19疫情大流行以來首次出國訪問。

彭博社報道,布魯金斯學會中國精英政治專家李成表示,儘管圍繞中共二十大的保密意味著何立峰升職仍有一些不確定性,但「所有跡象都表明他將接替劉鶴」擔任習近平的最高經濟官員。

報道說,何立峰將繼承劉的權力基礎,成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25名最高級官員和中共中央財經委員會主任。在習近平領導下,黨委取代了以總理為首的國務院在制定經濟政策方面的作用。

如果何立峰接替劉鶴,他很可能還會成為國務院金融穩定委員會主任,並可能在明年3月份被任命為副總理。

彭博社報道,分析何立峰最近的講話,他似乎比劉鶴更關注經濟增長,願意增加信貸和增加基礎設施支出。然而,談到房地產,他似乎更傾向於縮小市場。

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政治學副教授史宗翰(Victor Shih)對彭博社表示,現年67歲的他可能比他的前任「更加關注增長」。

作為國家發改委主任,何立峰監督了一系列大型基礎設施項目。在此之前,他曾在中國幾個大城市擔任高級官員,依靠高速公路、橋樑和隧道的建設來促進增長。政治學教授和前記者Alfred Wu於2000年代在福建擔任一家報紙記者時認識了何立峰,他說何當時經常下令拆毀舊建築,為新的房地產項目讓路,促使一些當地居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何大拆」。

李成對彭博社說,由於何立峰的國際經驗不如劉鶴,而且更傾向於國家主導的經濟方式,國際投資者可能不會認為他的升職是「市場友好的」。李說,因此習近平可能會進行平衡,讓外國觀眾更熟悉的人物——也許是劉鶴或現任副總理韓正——擔任高級經濟職務。

彭博社報道,何立峰的升職也不會讓中國龐大的房地產行業投資者感到欣慰,該行業正遭受有史以來最嚴重衰退。資金過度流入房地產開發是何立峰在演講中抨擊中國經濟的「三不平衡」之一。

在全球金融危機之後,何立峰成為天津高級官員,負責監督一個被稱為「中國曼哈頓」的大型新區建設,該項目留下了空置建築和不良貸款等遺留問題,天津的增長隨後落後於其他大城市。

隨著今年經濟增長大幅放緩,北京方面已經表明,劉鶴的去槓桿舉措旨在降低經濟中的債務水平,允許政府在繼續降低企業槓桿的同時增加借貸。這種趨勢在何立峰的領導下可能會繼續下去。

《華爾街日報》今年3月也曾引述消息人士說,何立峰可能接替劉鶴。中共官員說,劉鶴的舉止太像教授。相比之下,何立峰被認為是一位政治操盤手。

官員們說,何立峰在中共險惡政治環境中的經驗可能使他比劉鶴更有可能執行習近平的要求。但亞非學院中國研究院(SOAS China Institute)主任Steve Tsang說,這可能不是習近平最需要的。

「中國的經濟挑戰只會變得更加嚴峻,他(習近平)需要明智和批判性建議,以及能夠跳出框框思考的人。」他說,「我在何立峰的職業生涯中沒有看到多少東西表明他能滿足這些條件。」

時政評論員李林一認為,何立峰如果上位,中國經濟可能危機會更大。習並不是不知道這點,但是仍然會選擇何。這也說明了習在黨內處於孤家寡人的狀態,並沒多少官員真心對他。從另一個角度說,這也是中共這艘破船將沉的跡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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