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用控制和滲透媒體的伎倆、將審查和宣傳伸到海外,但這招對敢言的獨立中文媒體不適用。美國會周四(4日)在華盛頓特區舉行聽證會,中共對海外的媒體滲透再次引起關注。

周四,美中經濟安全審查委員會就「中國信息控制、影響全球媒體以及網絡戰戰略」聽取八位專家證詞,了解中國國內外進行的信息審查控制、巨額投資各國傳媒產業,以及中共的網絡戰略現狀,與會專家證實中共的信息控制(審查和宣傳兩方面)已經超出地域界線。

以下是過去三年間在美國發生的部份事實。路透社中、英文網站刊發的中國人權故事在中國境內被過濾、禁止訪問。美國有15個城市廣播的內容是由中共國有媒體提供。蘋果公司沒有過多解釋,就移除了《紐約時報》在中國境內的手機版應用程式。同時,總部設在紐約的新唐人電視台以及大紀元時報的網站被黑客攻擊、幾近癱瘓。

專家證實,中共政府一直試圖影響美國社會對中國的公開討論以及媒體報道,這一點在華語社區尤其明顯。而且十年來,中共的這類干預行為在不斷擴大和加強。英文媒體以及與中文同事合作的新聞人成為它們的新目標,《華爾街日報》、華盛頓特區的有線電視供應商,以及洛杉磯的中國廣播對話節目中都被摻入中共的「中國元素」。中共這些行為的背後是推廣「積極」面、粉飾宣傳獨裁政權;但同時中共也在壓制海外的批評聲音、尖銳的政治評論。

花錢買、借船出海、再製造 三招滲透美媒體

中共已投入數十億美元擴大國有媒體在海外的影響力,其滲透美國媒體的宣傳方式有三種:第一,花大錢讓中共國有媒體大舉進駐美國。比如新華社在時代廣場豎立的巨型廣告牌,《中國日報》報箱出現在美國大城市街頭,以及中央電視台(CCTV)在美國成立中國全球電視網絡(CGTN),進入美國的有線電視網。在20年間,CCTV在美國的覆蓋量已超過9,000萬的家庭,對美國民眾進行美化的中共宣傳。

第二,借船出海,借主流媒體發聲。比如《中國日報》付費插頁,將內容刊登在《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以及《華爾街日報》的紙本以及電子報上,這種借主流媒體的聲譽、推銷自己的私貨,具有一定的隱蔽性和欺騙性。

第三,變味私人媒體,製造符合北京利益的產品。路透社的調查證實,全球4大洲14個國家發現了至少33座廣播電台由中共的中國國際廣播電台(CRI)控股,或進行節目租賃。此外,中共國有媒體通過購買海外媒體的股份,影響或直接改變這些媒體。比如在美國覆蓋面第二位的中文電視台鳳凰衛視,CCTV持有其10%的股份,現在鳳凰衛視幾乎都在幫中共說話。

而對海外媒體的審查,通常通過四種渠道來實施:直接行動、經濟上「胡蘿蔔+大棒」、間接壓力(用廣告或外國政府身分施壓)、網絡攻擊,甚至人身攻擊。對外國媒體,如果在中國境內運作,以不給更新記者或員工簽證等行為要挾就範,而在境外採取給資深編輯施壓,要求撤下文章或取消合作。

中共懼怕五種人 視獨立敢言媒體為眼中釘

專家引用一位中國前外交官的介紹,藏人、維吾爾人、法輪功修煉者、民主人士以及支持台灣獨立的五類人士是中共海外打壓的優先群體。很多情況下,這些團體成為中國海外審查的焦點,或者是詆毀宣傳的對象。而法輪功修煉者建立了自己獨立於中共控制的媒體機構,更是成為中共的眼中釘。

中共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像一個事物的兩方面:要讓國內外觀眾信服黨的宣傳,就必須壓制國內外所有對共產黨陰暗面的報告,尤其是消除調查報告和批評性評論。所以它一邊扶植自己的國有媒體在海外發聲,另一邊積極壓制海外的異議人士。

以有線電視為例。電視是在美華裔家庭獲取信息的重要渠道之一,根據2015年尼爾森(Nielsen)報告,78%的華裔在家講中文或方言,而有一半以上的亞裔看非英文的電視。所以如果能在華語電視市場上切入一個口子,中共就有機會影響大量的海外華人。

那麼在美國,中共一方面花大錢擴展CCTV在美國有線電視市場的覆蓋,另一方面背地裏給美國企業施壓,打壓獨立華語電視台新唐人電視台(NTD)。根據2017年NTD提交給聯邦通訊委員會的報告,中國使館官員曾威脅RCN有線電視網的執行長,要求他停止跟NTD合作,後者負責新唐人電視台在華盛頓特區的有線頻道接入項目。

中共箝制媒體失敗 法輪功媒體獨領風騷

專家指出中共對在美媒體的影響控制存在明顯的局限性。美國的媒體每天都報出中共想要隱瞞的消息,而中國國內活動人士的困境也受到美國媒體和政策決策者的關注。從市場壓力到新聞誠信,再到獨立的司法,這些都是制衡中共影響媒體的社會力量。

尤其在競爭性的領域,中共從沒能佔據上風。專家稱法輪功學員創建的媒體經過專業化的拓展,十幾年來吸引了諸多聽眾和觀眾。比如舊金山灣區的非盈利中文廣播「希望之聲」在當地很受歡迎,裏面播放中國的人權現狀以及對中共的政治評論,還幫助新移民了解美國價值、適應美國生活。

專家分析有些領域可能中共侵蝕進去了,但有些領域中共是做不到的。比如Alexa網絡流量排名上看,新唐人電視台(NTD)的排名是947位,遠遠超過新華社和中央電視台(CCTV),後者的排名分別是2,103位和2,475位。而美國之音的中文政治類談話節目也有上萬的瀏覽量。

而且很多美國民眾並沒有被中共的英文宣傳工具所吸引。比如從YouTube頻道上的跟隨者看,中共CGTN(前身是CCTV在美國的分公司)的英文節目點擊量低,即使是2016年點擊量最高的熊貓保姆(Panda Nanny),也只有89萬人觀看;而同比CNN的中國節目或者是NTD的「China Uncensored」,都是幾百萬的點擊量。同樣的,中共插入美國三大主流報紙的《中國觀察》呼籲抵制神韻,但神韻在美國絕大多數演出都是全部售罄。這些都證實了美國民眾不理睬中共宣傳。

除了關注美國國內媒體被中共滲透的情況,還有專家介紹中國國內的信息控制、中共長城防火牆對美國企業造成的損失,以及中國的網絡攻擊戰略情況。到場專家都一致表達感謝美國會進行這次聽證,希望美國政府對中共控制信息和滲透海外的行為給予強烈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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