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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甲是好朋友,在一次事件中,我得知甲在乙面前,說了那些令我傷心和氣憤的話,而甲在我面前,又如何說乙的不是。總結是,她說了一個謊,卻要用更多的謊去圓那一個謊。

我氣急敗壞,幾次找乙說,就讓我們3人互相對質吧!有話,大家就攤出來說,我不想老是為這件事傷心、生悶氣、難過。在3人聚會對質後,我便跟甲疏遠了,其實說疏遠,倒不如說我不想見她。

上個星期,甲知道我兒子前陣子曾因莫名病痛而住院檢查,她特地傳簡訊過來關切,但我沒回她任何字句。兒子放學回家時,我問兒子:「你今天有跟某阿姨說過話嗎?」兒子說:「有啊!我有跟阿姨說我暑假的時候有住院。」以前她就蠻關心兒子的病。

我忍著心痛問兒子:「那阿姨有再說甚麼嗎?」兒子說:「有啊!阿姨說,她很想我和媽媽。」我輕輕嗯了一聲,代表我跟兒子說,媽媽知道了。

星期日,我和丙、丁朋友在咖啡館坐著聊天。忽然丁朋友問我:「你和甲和好了沒?」心頭的傷再次流血,我壓抑內心的不滿說:「沒有。」丁說:「可是你以前不是跟我說,你和甲的感情是如何好,為甚麼不試著去原諒她呢?」

我心裏想,說我不原諒她,卻每經過她家時,我的眼總會不自主地往她家看去,那時的心是原諒了她,但一想到她毀謗我,我就是壓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丙跟丁看著我,她們在等我的答案。

我回答:「以前的確是很好,但她真的把我傷得好深,我目前就是沒法子跟她面對面地說話。」丁說:「這個我知道,但你想過了沒,你一個人生悶氣有用嗎?氣死了她又不知道,你這是幹嘛呢?」我心裏有點火,是你跟甲比較熟,還是我跟甲比較熟,你應該站在我這邊才對。

我望向丙,希望丙能跟丁說,是甲不對,為甚麼要我原諒她。但丙卻沒做出任何回應。丁見我不語又說:「我問你,她有再跟你聯絡嗎?」我心煩地說:「她傳了幾次的簡訊給我,但我都沒回她。」丁表示:「那麼,她都跟你認錯了,你為何不原諒她呢?」

我想說我不知道,不知為何,這幾天一想到她的臉,我就是有氣,「她會找我,那表示我還有被她利用的價值。」丁告訴我:「可是你可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局面,她都一直表示想跟你恢復以往的友誼,這對她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呢,她也在讓你有台階下呀!你就原諒她吧!」

我不語。丁再勸我:「你情願多一個朋友,還是多一個敵人呢?」我懂丁的意思,此時腦海浮現兒子跟我說的那句話「阿姨說,她很想我和媽媽」,我難過到想飆淚。丁拍拍我的肩:「你喔,肚量要大些,別老是想些她是如何對不起你,這對你有好處嗎?」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我會試試看(把心中的不滿澆熄)。」丁說:「這就對了。人要往前看,肚量要大,知道嗎?」

今天,當我看到電腦出現未接甲的訊息時,我遲遲沒敢開那訊息,我一度質疑自己是否可以忘記前嫌。想到以前的我跟她的種種。是的,我是該知道她的某些個性是如何,自己難道沒錯嗎?我想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想到丁跟我說的那席話,我的手緩緩接近電腦,開了訊息,且回她說:「有空歡迎您過來坐。」那時換她的電腦出現「離開」字句。(我用的是 Skype,只要訊息丟出,就算對方的電腦目前是屬於關機狀況,我丟的訊息都會保存到對方下次開機時,讓對方得知有這一訊息。)

少了些怨氣,心裏變得有些踏實。回完簡訊後,我打電話跟乙說,我回了簡訊給甲,我歡迎她再來我家坐坐。雖然不知道下回見面的情形是如何(會不會尷尬),不管心態又如何(會不會又開始火了),但朋友總歸是朋友,她又不是犯了甚麼重大罪行,我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於是我放了「心」,讓自己更「自在」。心對心的交談是:「人活著,不也是需要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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