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山泉陷風波背後 對手娃哈哈實為中共國資控制

近來，中國包裝水大廠農夫山泉的董事長鍾睒睒遭到眾多中共小粉紅的強烈攻擊。最近他被發現已經卸任了農夫山泉旗下兩家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職務。近期，一場「捧娃哈哈、踩農夫山泉」的風波向鍾睒睒襲來，而事情的背後，其競爭對手娃哈哈實際上是一家中共國資控制的企業而並非民企。

3月11日，農夫山泉全資子公司浙江農夫實業發展有限公司發生工商變更，鍾睒睒卸任法定代表人、郭振卸任經理職務，饒明紅成為新的法定代表人和經理。這一變動發生在2月27日。值得注意的是，儘管鍾睒睒卸任了法定代表人職務，但仍繼續擔任該公司的執行董事。

3月12日，中國媒體聯繫農夫山泉方面，但對方未做任何評論。根據公開信息的不完全統計，自2023年以來，鍾睒睒已經卸任了農夫山泉旗下12家公司（存續狀態）的法定代表人職務。

從2001年至今，鍾睒睒一直擔任農夫山泉的董事長、總經理、執行董事等職務，同時自2008年5月至今一直擔任該公司法定代表人。

2023年10月，胡潤研究院發布《2023胡潤百富榜》，鍾睒睒以4,500億元身家（約624億美元），連續第三次成為中國首富。

今年2月底，同為中國飲料業巨頭的娃哈哈創始人宗慶後去世後，鍾睒睒或許沒有預料到，一場輿論風暴將會向他和農夫山泉襲來。自2月28日起，農夫山泉在中國的銷量便持續暴跌。

中國網絡上出現的文章和短片聲稱，中國首富鍾睒睒在年輕創業階段曾擔任娃哈哈的代理商，受到宗慶後的提攜，第一筆創業收入也源自娃哈哈。然而，隨著鍾睒睒創建農夫山泉，他與宗慶後成為競爭對手，因此被指責為「忘恩負義」。

隨後，鍾睒睒的兒子鍾墅子加入美國籍一事也引起了中國網民的指責。農夫山泉旗下名為「東方樹葉原味茶」的產品也受到指責，理由是其包裝上的寺廟建築圖案被認為是日本神社。農夫山泉因此遭到了一系列「不愛國」、「媚日」的指責，導致其產品遭到抵制。

據統計，自2月28日起，農夫山泉官方旗艦店的銷量連續5日暴跌，較風波之前的日銷售額跌幅超過90%。在港股上市的農夫山泉股價也從3月1日開始連續三天大幅下跌。截至3月11日，農夫山泉的總市值縮水近300億港元（約38億美元）。

面對一系列風波，鍾睒睒於3月3日公開發表文章，說明了他與宗慶後的關係，並強調他創業的第一桶金來源於布匹生意，而非網民所稱的來自娃哈哈。他同時承認農夫山泉和娃哈哈曾經互相訴訟，但早已握手言和。

與農夫山泉截然相反的是，其競爭對手娃哈哈則因宗慶後的離世而受益，近期產品銷量大幅增長。娃哈哈純淨水在線上銷售甚至賣到斷貨，熱門產品AD鈣奶的訂購至少需要等待25天才能發貨。

娃哈哈的最大股東是中共國資

在一般的認知中，娃哈哈似乎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家族企業或民營企業。然而，從股權架構上看，娃哈哈集團實際上是一家中共國有企業。

娃哈哈的最大股東是浙江杭州上城區文商旅投資控股集團有限公司，持股佔比達46%。該公司先後由上城區財政局、上城區國資委、上城區國有資本營運公司100%控制，為杭州上城區國資獨資。

宗慶後本人持有杭州娃哈哈29.4%股權，為第二大股東，娃哈哈職工持股會則持有剩餘24.6%股權。

據中國媒體2018年的報道，娃哈哈集團有限公司在1999年的年末進行了股權改制。文章稱，2008年出版的《宗慶後與娃哈哈：一個中國著名企業的深度研究》一書記載，經過改制後，杭州市上城區國資局持有51%的股份，宗慶後持有29.4%的股份。38名高管共同持有2.3%的股權，1,885名正式職工則佔據總股本的17.3%。

文章還稱，據《宗慶後：萬有引力原理》一書描述，不久後，上城區國資局又將5%的股權轉讓給職工持股會。這樣，杭州娃哈哈集團的持股結構最終變成上城區國資局持股46%，宗慶後和團隊及職工持股54%。

中國網絡上有一種觀點稱，儘管國資持有娃哈哈46%的股份，是第一大股東，但並未過半。因此，娃哈哈依然是一家民企。

對於這種說法，曾在中國公司任市場部高管的旅美政經分析人士陸遠行並不認同。

3月13日，陸遠行在接受大紀元記者採訪時表示，股權比例的大小不能反映實質問題；在中國，這樣的比例缺乏實際意義，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陸遠行說，中共國資之前持有51%的絕對控股權，後來因不明原因轉讓了5%，然而這部份股權僅僅是轉讓給了職工持股會。他說：「娃哈哈的職工股實際上只是一種象徵性的經濟獎勵，他們只能分享分紅，卻沒有任何股東權益。換言之，這些員工並不能參與公司的經營管理或投資決策，因此，這次轉讓在實質上並無實際意義，中共國資仍然是最大的股東，在職工股以外的股東中仍然佔據絕對主導地位。」

陸遠行進一步表示，即便持有較低的股權比例，中共仍能控制一家公司。他說：「一些所謂的民營企業被中共國資入股，中共僅僅是象徵性的要了1%的股權，即所謂的『黃金股』，但這1%的黃金股卻擁有絕對的一票否決權。這種情況很荒唐，只要中共國資的代表認為公司的決策不符合中共的利益，它就有權一票否決你，儘管它只有1%的股份。還有很多公司甚至成立了黨支部，因此這些公司其實都受到了中共的掌控，即便中共的持股未超過50%。」

黃金股（Golden Share）是一種特殊的持股方式，通常由政府持有，是指「一股多票」，國有股東擁有更多的投票權。在中國，這些股權也被稱為「特殊管理股」，自2015年以來已成為中共用來對私營公司施加影響的常用工具。這1%的股份為中共帶來董事會席位、投票權和對商業決策的影響力，因此被稱為「黃金股」。

陸遠行還表示，目前尚不清楚農夫山泉究竟因何得罪了中共，但農夫山泉和鍾睒睒受到的攻擊明顯是有人動用了網絡水軍在操控輿論，這只能是中共在幕後操控的結果。外界也觀察到，儘管鍾睒睒擁有超過80%的農夫山泉絕對控股權，他也不得不辭去多個職務。他說：「當私營和民營企業家的決策與中共的利益發生衝突時，他們都難以抵擋中共政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