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專欄】推特作為言論自由平台面臨困境

在美國所有大型社交媒體平台中，只有推特（Twitter）基本上沒有受到嚴格的政治審查。其餘的公司現在仍在做他們在COVID-19大流行期間所做的事情：限制、審查和禁止與政府宣傳相矛盾的內容。這些政府宣傳與廣告商的政治傾向重疊，尤其是製藥公司的傾向，它們擁有巨大的影響力。

當埃隆‧馬斯克（Elon Musk）考慮辭去推特行政總裁的職務時，他發布了一項民意調查。答案回來了，他應該辭職。「人民的聲音就是上帝的聲音。（Vox Populi，Vox Dei）」他說。然後，他開始尋找新的CEO。這次，他沒有發布民意調查。相反，他聘請了前NBC環球（NBCUniversal）廣告主管琳達‧亞卡里諾（Linda Yaccarino）。她一直努力想成為一名CEO，現在推特就是她的入場券。

沒過多久，人們就發現了關於她的一些事情。她是世界經濟論壇（WEF）的高級成員。她堅信DEI（多元性、公平性、包容性）、ESG（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以及所有其它目前阻止美國企業重新獲得為消費者和股東服務的能力的陷阱。她相信一種內容審核的形式，為廣告「利益相關者」服務，而不是言論自由等抽象概念服務。

當她在其日程表上發布公告時，她幾乎被整個用戶社區猛烈抨擊。她震驚了嗎？可能。她是居住在幻想泡沫裏的「覺醒者」（wokester）的完美體現，她瞧不起龐大的「可悲」用戶社區。她很可能沒有為她必須做的事情，或她每天將得到的建議做好準備。

馬斯克在僱用她時就知道這一切。那這是怎麼回事？好吧，推特現在正面臨著銷售方面的巨額債務。他的第一個行動是降低勞動力成本，在幾周內，五分之四的員工被解僱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該平台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運行得更好，這對美國其它企業來說是一個真實的信號，表明它可以在沒有太多頂層人員設置的情況下運行得很好。

然後，他急於將著名的「藍色複選剔」變成付費服務，並承諾如果用戶支付月費，其推文將獲得更多覆蓋面。這一切都是相當隨意的。將其拼湊在一起並沒有真正起作用。免費模式在這個平台和許多其它平台中根深蒂固，不是一個僅僅撥動開關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然後他開始增加產品，只是為了獲得一點現金，為了應對公司每天仍在虧損400萬美元的現狀做點事情。

他面臨的大問題是廣告商抵制。據報道，該平台前100名廣告商中有37家在推特解鎖了無數帳戶後退出。結果對於用戶體驗來說確實很棒。我的關注者數量飆升，我的推文的覆蓋率也飆升。許多用戶也有相同體驗。這就像一種全新的體驗，用戶擺脫了政府的監管。

然而企業廣告商不太喜歡它。這是因為對於大公司來說，現在已經不再是1980年代了。他們完全接受了由最大的金融公司和銀行推動的左翼「覺醒」（woke）議程。他們現在對公司進行評級根據的是盈利能力之外的其它方面的評分。埃隆公開表示討厭所有這些胡說八道，但這種情況帶來的經濟狀況代表了一堵堅硬的牆。他真的被困在這上了，不得不在言論自由的理想和公司的生存之間作出選擇。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嘗試了付費模式，但並沒能走很遠。現在他必須讓廣告商回來。

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故意的。六個月來，推特是唯一一個允許發布討論疫苗安全等問題的帖子，允許批評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CDC）、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聯邦調查局（FBI）等的高度網絡化平台，這是有原因的。這是因為對社交媒體的審查是一項巨大的政府的首要事務。所有這些與世界經濟論壇、貝萊德（BlackRock）等合作的廣告商都決定向馬斯克展示誰才是老闆，誰說了算。他們對推特做了他們想對我們做的事情：餓死我們，除非我們順從。

所以，是的，這位新任行政總裁的出現對於推特作為一個言論自由平台的未來來說是一個非常糟糕的跡象。塔克‧卡爾森（Tucker Carlson）在被霍士解僱後決定將他的節目帶到推特上，但這是在新任行政總裁出現之前。他現在會重新考慮這個問題嗎？我沒有內幕消息，但我猜是這樣。他可能會去Rumble，或者只是創建自己的新網絡，構建所有的內置功能來防止外部控制。

這會讓推特走向何方？老話是對的：如果你不為服務付費，你就是為別人服務。在免費社交媒體的情況下，客戶是廣告商。他們發號施令。他們中的許多人本身就依賴政府，這也使政府處於掌控地位。你正在使用你無法控制的平台。只要你符合他們的意願，他們就可以將你保留為內容提供者。

馬斯克在接管推特時有不同的想法，但他對這個領域還不夠了解，無法理解付費服務和免費服務之間的巨大差異。他也不了解從一個模式切換到另一個的機制和營銷。他也沒有耐心去弄清楚。

《大紀元時報》本身有一個非凡的故事。該報紙曾經作為免費服務存在，社交媒體平台曾是其收入來源。然而，後來鑒於它用來獲取收入的社交媒體平台的禁令和審查制度，大紀元不得不進行徹底調整。經過幾次通宵會議，他們憑藉忠實的讀者群，冒險進行了徹底轉換。這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但鮮為人知的企業成功故事之一。它已成為一個非常嚴肅和極具影響力的樣板。

如果公司用有價值的內容來支持這種模式，它就能成功。推特是一個由廣告商資助的社交網絡。廣告商遲早都會發號施令。當馬斯克認識到這一點時，他放棄了。現在，用戶突然再次受到貝萊德和世界經濟論壇的擺佈。新任CEO只需要用財務需求做藉口，就可以戰勝所有理想。

推特會成功嗎？也許會吧。但它會成為我們和所有實際用戶所希望的那樣嗎？我很懷疑。但是，嘿，它曾經做得很好。

對於過去20年來飆升到新高度的白領企業來說，這種劇變發生在極其困難的時期。信貸現在非常昂貴。資本正在追逐那些在現實世界中能獲得更直接回報的公司，而不是臃腫的信息分銷商的世界。的確，推特的優勢在於削減了五分之四的員工。但這顯然不足以使其成為一個可行的企業。

此外，推特還面臨著一個嚴重的問題，即它沒有辦法有針對性地投放廣告，因為它沒有技術來捕獲或跟蹤用戶的獨特需求，而這正是Facebook所擅長的。相反，推特的廣告投放非常隨意，這可能使它們的利潤大大降低，而改變這種狀況的希望渺茫。

最後，言論自由從根本上取決於替代性的新聞來源和其它社交平台。傳統的服務，其中我們可以將推特包括進去，已經無可救藥地妥協了，比我們知道的要多，比我們想像的要多。大多數人都低估了深層政府（deep-state）對所有主流媒體的滲透程度。今天在推特上發生的事情凸顯了這一點：他們並沒有放棄這場鬥爭。

作者簡介：

傑弗里‧塔克（Jeffrey Tucker）是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是五本書的作者，包括《右翼集體主義：對自由的另一種威脅》（Right-Wing Collectivism: The Other Threat to Liberty）。

原文「Can Twitter Survive as a Free-Speech Platform?」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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