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凱里亞蒂:將mRNA基因技術應用到食品中去,這是繞過知情同意流程的更廣泛提案的一部份。你可以一邊吃沙律,一邊接種對抗潛在生物威脅的疫苗。
楊傑凱:亞倫‧凱里亞蒂(Aaron Kheriaty)博士是加州大學歐文分校前精神病學教授和醫學倫理專業負責人,以及《新異常:生物醫學安全國家的崛起》(The New Abnormal: The Rise of the Biomedical Security State)一書的作者。
亞倫‧凱里亞蒂:這個概念是把人當作一塊硬件來對待了,每隔幾個月需要進行一次mRNA或DNA軟件更新。
楊傑凱:我們討論了當今醫療界發生的一個可怕的轉變,即從希波克拉底核心原則和知情同意演變到可以說是超人類主義、技術官僚的醫學範式。
亞倫‧凱里亞蒂:這種對人的自由的控制程度,是過去那些極權主義獨裁者只有做夢才能得到的。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一旦放棄核心道德和法律原則 災難將不可避免地接踵而至
亞倫‧凱里亞蒂博士,很高興你能來到《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亞倫‧凱里亞蒂:楊,跟你在一起總是令人愉悅。
楊傑凱:好,今天我們要討論《新異常》這本書,祝賀你這本書的出版!
凱里亞蒂:謝謝。
楊傑凱:無論哪一類強制令,你都是一個有名的反對者,你站在倫理立場上反對各種強制令。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為甚麼。
凱里亞蒂:是的,我反對疫苗強制令,剛開始是想捍衛知情同意原則。該原則認為任何心智健全的成年人,都應能做出醫療方面的決定,例如接受甚麼療法、服甚麼葯,打甚麼針,或者拒絕。心智健全的成年人都應該能夠代表自己年幼的孩子做出知情同意之類的決定。這些決定都不應該由國家或者像僱主等其它民企實體做出。在疫苗強制令這個問題上,我發現知情同意原則受到了碾壓。
其實,知情同意本是20世紀醫學倫理的一座堡壘,在1947年《紐倫堡守則》中就有清晰的論述。背景是二戰期間,在納粹統治下德國醫療界發生了種種暴行,世界在紐倫堡大審判中作出了回應。在紐倫堡大審判之後,人們制定了《紐倫堡守則》,它雖然沒有法律約束力,但毫無疑問,它讓世界上大多數文明國家了解了這些法則。
新冠疫情期間宣布緊急狀態後,根據其法律機制,原先那些正常的對人的保護被暫停。然而,恰恰在戰時、恰恰在危機期間,如疫情或者自然災害發生時,才是維護我們核心倫理原則最重要的時刻,因為平常我們一般沒有甚麼誘導不會去放棄這些原則。當社會和我們的生活運轉良好時,我們不太會考慮去違反這些久經考驗的、依據充份的倫理原則。恰恰當我們面臨壓力時,恰恰當我們處於恐懼或驚慌時,我們那顆心最容易受到波動從而放棄那些原則。然而,這正是那些原則應該存在的理由。
楊傑凱:我想要向我們的觀眾強調一下,以免有些人還不了解。你是從專業層面來講的,因為你曾經是加州大學歐文分校醫學倫理專業的負責人,這方面你非常有發言權,這是你以前給年輕的醫療從業者講授的內容。在讀《新異常》這本書之前,我不太理解《紐倫堡守則》對公共衛生策略有何重要意義,只是覺得它對總體醫學和人權有重要意義。
凱里亞蒂:是的。
把人類當作可以升級的生物技術強化項目 帶來的影響非常深遠
楊傑凱:有這麼一個問題,為甚麼自然免疫被人們忽視了?
凱里亞蒂:我認為有幾個原因。一兩年前我在推特上開玩笑,如果有人想出了能從自然免疫中賺錢的方法,美國疾控中心會認可自然免疫的。所以,當我代表具有自然免疫力的人提起訴訟的時候,當時約一半的美國人是具有自然免疫力的,如果一半美國人不再需要你的產品,上千億美元的疫苗產業將被腰斬,利潤也將腰斬。今天這個數字接近90%。所以,有經濟利益在推動著我們,恨不得「給每隻胳膊都打上一針疫苗」,即使那些已感染過而有很強免疫力的不需要疫苗的人都不放過。
此外,甚麼是健康,甚麼是有病,多少年來的認識也發生了改變。我認為我們在疫情期間看得非常清楚。我是說在疫情期間我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逆轉。我們看到,在疫情之前,一個人被假定是健康的,你要說你有病了,你得去證實或證明自己生病了。所以,如果你不想上班了,你需要醫生給你開一張假條,說你生病了。然而在疫情期間,由於對無症狀的個人進行大規模的檢測,以及對所有人的大規模監控,我們看到情況出現了逆轉。從假定人們是健康的,到假定人們是有病的,唯有通過某種醫療手段才能證明他們實際上是健康的。所以,在疫情期間,如果你想上班,你必須新冠檢測呈陰性。這說明了甚麼呢?我認為,我們對如何理解健康人,理解人體,我們對健康和疾病的概念都發生了變化。由此帶來的影響是非常、非常深遠的。
mRNA疫苗範式與此有很大關係。因為對於mRNA疫苗而言,它們可以迅速規模化,並能加以調整,或者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重新編程,以應對新變種。從生產更有效的疫苗來講,那個項目實際上進展得並不太好。但它的概念幾乎是把人當作一塊硬件,需要基因編碼,mRNA或DNA軟件每隔幾個月更新一次,以保持現狀並保持身體的機能,好像人體就是一部iPhone手機似的。
同樣道理,基於同樣的假設,你的身體機能未被認為處於最佳狀態,除非你得到了這種干預,是吧?而不是你的身體原本是正常的,充滿生機的,健康的,除非你生病了,那時候醫療再介入,讓你恢復到自然健康的狀態。這就是希波克拉底醫學範式。但那種技術官僚式的醫學範式把你看作是一個可以修修補補、可以升級改造、可以完善、可以被無限改進的各種生理進程的綜合體。好,如果人們買帳的話,那就是一個非常賺錢的生意了,對吧?我認為,它也是一個非常令人擔憂的生意,因為它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危害,因為它通過科技和醫療讓人變得不再是人了,是吧?這就是生物技術強化項目。我擔心,我們最終將成為非人。
這是古老的諾斯底主義宗教觀的新形式:通過基因編輯、納米科技等改造人類
楊傑凱:真正有意思的是,我是說,你把這一點引伸得更深入了一層,對吧?當你談到你認為這種新諾斯底主義宗教觀或半宗教世界觀對我們如何產生影響時,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想像方式。
凱里亞蒂:沒錯。沒錯。
楊傑凱:人類與現實的關係,對嗎?
凱里亞蒂:是的。所以,它就是試圖做那些事情的超人類主義項目,是吧?通過基因編輯,通過控制論,通過納米科技等等,融合人類與科技,讓健康的人變得更好、更大、更快、更強、更聰明。這只是一種非常、非常古老的意識形態的微波處理版。這是古老的諾斯底主義對人類、人性和人體的態度的一種新形式,它超越了這樣或那樣技術上的科學應用,實際上再造了一種全新的世界觀。正如我在《新異常》一書中所說,我認為這種對科學和醫學的概念,這種對科學和醫學的技術官僚、新諾斯底主義的概念,開始真正超越了傳統的希波克拉底式的科學觀和醫學觀,而後者自希波克拉底時代以來一直主導著西方科學和醫學的進步。
另一個不可思議的重演:納粹「優生學計劃」的一些原則和論點再次成為現實
疫情期間發生的另一個匪夷所思的或歷史重演的例子,正是我在書的序言中所描述的一個微妙的轉變,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的德國醫療界發生的事情導致他們走上了一條非常黑暗的道路。再次提醒一下,我不是在把我們國家的本屆政府或上屆政府或者拿我國領導人與希特拉納粹政權相比,但是,我認為從基本心態和今天已開始發展的基本觀點來看,有著非常令人擔心的相似之處。
在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德國醫生們確信他們應該忠於的首要對象不是他們眼前生病的患者,而是作為一個整體的社會組織。所以,當時在德國,Volk「人民」這個比喻詞作為一個整體,無論健康也好,生病也罷,被拔高了。如果人民作為一個整體都很健康或者都病了,那麼這個政治體或總人口中,喪失了能力的那部份成員就形同癌症了,因為他們消耗資源,因為他們是犯罪份子等等。為了促進整個有機體的健康,醫生除了將癌變切除之外還能做甚麼呢?所以,這個類比是非常有力的,在德國醫療機構的醫生們心中就紮下了根,後來很容易地促成了德國的「優生學計劃」,然後是強制絕育,再往後強制安樂死,最後在死亡集中營進行恐怖實驗。
這麼說吧,我擔心這種微妙的轉變也在美國醫療界中出現。我們開始聽到有人用同樣的術語說話。就在前幾天《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文章,談到我在加州提起的另一起質疑《反醫療謠言法案》的訴訟案,即對醫生的禁言令,允許醫療委員會對任何反對政府疫情政策的醫生給予紀律處分。所以,我們在聯邦法院提出反對意見。
美國內科醫學委員會是美國一個非常強大的醫療實體、醫療機構。就在一兩天前《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關於我們案件的報道,在最後一段該委員會主席說,「挑戰這項法律的加州醫生需要明白,他們對有組織的醫學要有一定的忠誠度或忠實度」。對這些在醫生決策上指指點點的所謂專家們「要有一定的忠誠度或忠實度」,這個提議讓我覺得厭惡,因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我們忠於的對象是我們面前的患者,必須信任我們的患者。如果我們忠於的對象變成了醫療機構,如果我們忠於的對象變成了某個社會項目,或者州的某個項目,無論這個項目看起來多麼有價值,醫生們都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因為患者需要能夠信任我們。否則,醫療界中甚麼都不會起作用。對於一個躺在醫院輪床上痛苦的患者,我走過去第一次做自我介紹,說我能幫你做甚麼?我是來提供幫助的。那個人應該明白「我可以信任這個我以前從未見過的人,因為他是醫生。我可以相信醫生,因為他們總是最大限度地為我著想,因為我是他們的患者」,而不是成為任何其它社會項目或任何其它項目的代理人,甚至不是美國那些醫療機構所開發的項目的代理人。讓我們坦率地說,這些醫療機構已經變得很政治化了,且很容易變得政治化。當政治介入到醫患關係時,我們就有麻煩了。
接下來會發生甚麼?將mRNA基因技術應用到食品中、「自散播疫苗」研究
楊傑凱:你知道嗎,現在正在開發一種基因改造生菜,能夠將mRNA生產成疫苗,可以給每人來一頭生菜。
凱里亞蒂:是的。
楊傑凱:顯然,有些人認為看到這些基因疫苗如何被部署之後去研究這個話題是很合理的,你怎麼認為?
凱里亞蒂:是的,這個想法就是對生菜和菠菜進行基因改造,你可以在吃沙律的同時就接種了疫苗,以對抗潛在的生物威脅。這個提議存在一些嚴重的科學問題,例如口服耐受性以及其它問題,我們可能沒時間深入探討了。但是,有非常嚴肅的理由可以相信,第一,它不會達到預期的目的,第二,這可能會對健康造成嚴重傷害。但是我認為對於我們的談話來說,更重要的一點是,將mRNA基因技術應用到食品中去,這可能是為了繞過知情同意流程,從而更大規模實施。
還有「自散播疫苗」研究,我在書的序言的最後描述了。自散播疫苗本身攜帶呼吸道病毒,但人們認為這些病毒不會讓你病得很重,10%、15%的人口會得到疫苗,剩下的人經過傳染感染上疫苗,因為疫苗本身是攜帶病毒的。
在我看來,這些建議不僅很危險,而且荒唐至極。我認為他們在倫理上、科學上以及醫學上完全不計後果。
超人類主義的實質:通過科技而非傳統宗教來追求永生不死的一種意識形態
楊傑凱:當我們在這裏交談的時候,我想到了過去這些年的情況,想起了各類歌頌這種超人類主義的現實願景的例子。我深思,我想到了荷里活。
凱里亞蒂:是的。
楊傑凱:我想到了課本,我想到了那種看待世界的方式,它根深蒂固的程度,坦白說,遠遠超出我真正的理解。為甚麼它是這麼大的一個問題?
凱里亞蒂:所以,人們需要理解超人類主義意識形態,我在書中第三章進行了描述。我認為從根本上講這是一種宗教意識形態。超人類主義運動的最終目的實際上是追求永遠不死。他們想讓人們永遠活著,要麼永遠以我們生物有機體的形式活著;要麼像這種超人類主義者一樣,夢想著把我們意識、我們大腦裏貯存的內容上傳到天上某個雲端或主機上,在一個網絡世界中永遠活著。所以,這是一個宗教設想。
當你開始談論永遠不死和永生時,你的話題其實是在發掘宗教的深層願望了。那麼,它吸引人的原因之一是虛無主義的無神論很難、很難讓大多數人信奉。因此,那些放棄宗教信仰的人或者不再認為傳統的西方宗教可信的人,仍然有人類這些與生俱來的渴望,啟示性的宗教能觸及這些東西。這個宗教層面是無法根除的,超人類主義利用了這一點,說,我們可以拯救你,但不是通過神的恩典或者某種修行或苦行的辦法,我們可以通過科技來拯救你,怎麼樣?只要我們有更多的錢,只要我們有……我們可以更快地推進我們的科技,我們通過科技手段和科技進步最終可以讓你的宗教願望成為現實。有人對此深信不疑,甚至願意低溫冷凍自己的身體。美國已經有兩三家營利性公司可以低溫冷凍你的整個身體,直到……
楊傑凱:或者只冷凍你的頭部,我聽說了。
凱里亞蒂:或者只冷凍你的頭部,是的,是的。有一個打折版,你可以只冷凍頭部,大概是因為一旦他們搞明白如何把你大腦裏的內容上傳到主機,你身體其它部份就不再需要了。所以,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為死後支付數十萬美元低溫冷凍你的屍體,那麼他們就給你一個相當嚴肅的承諾。
這是一種威權主義並最終演變為極權主義的意識形態
美國人應該理解,我所描述的科學主義這種意識形態與科學完全不同。科學是一種開放式的探究,智力上需要一種謙卑的心態以及對新資訊的開放的心態,並實時調整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自上而下把科學結論傳達給我並且不得質疑,這就不是科學了。這是一種徹底的……這是一種威權主義並最終演變為極權主義的意識形態。如果人們不想生活在一個看起來越來越極權的社會中,他們需要清醒過來,並做出反擊。
我再談一下這個極權主義,理解我所說的這個詞的含義也非常重要。極權主義可以沒有秘密警察,沒有集中營,甚至可以沒有大規模的監控,照樣可以像所有這些做法一樣可怕。埃里克‧沃格林(Eric Voegelin)是20世紀一位研究極權主義的偉大的理論家。他認為所有極權主義體制都有一個核心特徵,就是不能提某些問題,禁止提問,讓人們不能提出質疑或指出錯誤。這就是20世紀所有極權主義體制所共同具有的特徵。這就是核心。這就是他們意識形態的本質。
實施生物安全監控的國家未來將會出現哪些階段
楊傑凱:讀了你寫的後記,我想到了至少有幾個例子,是我們看到的你在《新異常》一書中所描述的一般性理念的體現。例如,其中一個例子就出現在當今的中國。
凱里亞蒂:是的。
楊傑凱:在大片大片的城市中,突然間每個人的健康碼都變紅了,他們動不了了,他們乘不了交通工具。所以,這就是你所描述的社會。
凱里亞蒂:沒錯。所以,我論述了在實施生物安全監控的國家裏將會出現哪些階段,接下來會發生甚麼,因為在某種意義上說新冠疫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我的書談論更多的是未來會如何,而不是過去經歷的三年。第一步是生物辨識,與生物信息、人臉識別、視網膜掃瞄、指紋綁定的電子身份證。我們在機場通關系統中已經看到了。現在,我們在許多其它領域看到私人公司正在越來越多地加以運用。但最終會出現一個系統,你的護照被存儲在雲端,它與你的健康資訊綁定,並且最終會配備可穿戴設備和可植入設備,你的實時健康狀況、生命體徵以及你的情緒狀態等等,會讓政府以及與政府合作的私企獲得前所未有的訪問權和侵入式訪問權,實時了解你的資訊,而這些東西大多數人是應該非常、非常不情願交出去的。那些信息將與以中央銀行數碼貨幣為中心的金融系統綁定。因此,在不久的將來也將會推出這一步。
中央銀行數碼貨幣需要與去中心化的數碼貨幣如比特幣區分開。「中央銀行數碼貨幣」將允許政府跟蹤你的每一筆財務交易。數碼人民幣在中國北京奧運會期間已經推出了。奧運會期間表明他們不僅可以誘導全體國民、迫使他們使用數碼人民幣,考慮到中共政權的監控程度,這一點並不奇怪。但是,他們也要求來自其它國家的所有參與者、來自其它國家的所有遊客,在比賽期間下載該應用,並使用集中控制的數碼人民幣。這個應用仍在他們的手機上,跟蹤著他們的財務交易,並且可以從你的智能手機上收集許多其它資訊。因此,他們把體育賽事作為一個支點或者槓桿,能夠向國際上出口這個應用。
美聯儲已經公開承認他們有意發行數碼美元。他們將把其作為無障礙使用的一部份推出。如果你的錢包落在家裏或者你的護照忘在家裏,而你人已在機場,沒問題,我們只要掃瞄你的虹膜,你仍然可以登機,你仍然可以在另一端使用與你的數位身份證綁定的數位錢包進行交易。這一切聽起來都很……
楊傑凱:方便!
這個未來的真正危險和真正不利因素
凱里亞蒂:方便!高效!然而,我認為對人們來說很重要的是要明白,你數位錢包裏的錢並不是真正的錢,因為數碼貨幣是可以編程的,並且可能有附加條件。例如,我們假設聯邦政府給你一個稅收抵免,你從聯邦政府拿回了一千美元,不管怎麼說吧,因為你有孩子或甚麼的。你的數位錢包裏有了一千美元,跟你有一千美元現金,或者你銀行帳戶上有一千美元不是一回事。因為政府也可以說,好,你得在接下來的九個月內某個時候把這一千美元花掉,否則錢就消失了;或者你得把這個錢花到政府支持的那些行業上,你不能把這錢花到政府不支持的那些行業上,你不能把錢給《大紀元時報》,因為他們不是國家批准的媒體組織,或其它甚麼藉口。所以說,你數位錢包裏的一美元實際上不是像一美元紙幣的一美元。它是一種臨時憑證,促使你的經濟行為和交易行為朝特定方向發展。
那麼這種推動的目標就是一個無現金社會,在這樣一個社會裏數位美元或中央控制的其它形式數碼貨幣是花錢的唯一途徑,也是從事金融交易的唯一途徑,這樣政府可以知道你所有的財務交易。政府可以當場向人們徵稅。如果你肉買得太多了,雲端算法會讓你接下來買不了肉,買不了汽油,或者買不了煙或任何其它你所進行的政府不喜歡的行為。
楊傑凱:或者想參加抗議活動卻去不了。
凱里亞蒂:一點沒錯,讓你去不成。這個系統的真正問題是控制將全面開花、無處不在。這套系統一旦完全到位,誰想抵抗根本不可能。為甚麼呢?因為如果你試圖組織抵抗,一個人或者雲端算法只需按下一個按鈕,你哪兒都去不了,你的車開動不了。你買不了也賣不了任何東西,它可以把你困住,基本上把你擋在市場之外。這種流放形式,過去的政權是根本不可能搞出來的,對吧?這種對人的自由的控制程度,這種技術和系統所能達到的程度,是過去那些極權主義獨裁者做夢都想不到的。
楊傑凱:亞倫‧凱里亞蒂博士,謝謝你接受本期節目的採訪!
凱里亞蒂:謝謝你,主持人。
楊傑凱:感謝大家觀看本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對亞倫‧凱里亞蒂博士的採訪,我是主持人楊傑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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