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天的所有報道都表明,霍士高管在解僱卡爾森(Tucker Carlson)的決定中嚴重失算。是的,當然,他只是一名僱員,每個企業都有權隨意僱用和解僱員工。

有那麼一陣子,霍士老闆默多克一家認為這個不聽話的評論員製造的麻煩比他帶來的價值更多。他們決定告訴他誰才是老闆。

然而,兩天後,卡爾森做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用自己的個人Twitter帳戶轉發了一條短消息。他說,現在應該是媒體文化開始談論真正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了,比如,戰爭、公民自由、企業權力、腐敗等等重大話題,不要再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吵,因為這會分散公眾對華盛頓兩黨醜聞的注意力。

在短短12小時內,這段短片獲得了4,500萬次觀看,是霍士收視率最高的節目的十倍以上,是黃金時段典型收看次數的30倍。

每個被媒體解僱的人都應該把這看作一個理想狀態。卡爾森沒有發牢騷,而是以此為契機,測試新的公眾影響力策略。他從這場慘敗中脫穎而出,成為無可爭議的勝利者。

也許他的下一個東家將是Twitter。或者他心裏另有所想。無論如何,他現在的影響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高。

此事恰逢其時,它揭示了這個國家和世界發生的大規模的媒體轉變。隨著主流媒體在過去三年中為我們的生活和自由的轉變歡呼,去中心化的替代媒體已經成了主導力量。

在那些熱愛真理的人中,我們很多人很久以前就已經拋棄主流媒體了。卡爾森是最後的堅持者之一。他離職的結果,可能就是霍士最終認識到,這是一個影響公司長期收入來源的災難性決定。

傳統媒體仍然沒有消亡,但這要歸功於像卡爾森這樣的人。現在他走了。這可能是歷史性的標誌,真正的轉折點,是拋棄傳統媒體一勞永逸的最終打擊。

我無法擺脫這種感覺,即卡爾森的解僱不僅僅是因為公司想減少法律責任,或他與管理層發生了糾紛。他的解僱與卡爾森的節目所涵蓋的主題有關,這些主題觸及了美國人生活中所有最重要的問題。

1. 卡爾森在新冠疫情封鎖期間表現出色。初期,他也鼓吹病毒的危害,甚至在疫情最初的15天裏產生了影響。但是當他看到病毒被政府用來攻擊人民的基本權利時,他迅速改變了觀點。三年來,他與媒體、科技和政府中最強大的力量接觸,提出有關封鎖、口罩和強制疫苗令的核心問題。他在節目中發出了重要的異議聲音,這些異議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的努力有助於使這個國家免於永久疫苗護照和城市隔離之災。他的同事英格拉姆(Laura Ingraham)一起,他們為化解這場災難做了出色的工作。

2. 在提出有關烏克蘭/俄羅斯戰爭的問題時,卡爾森幾乎是一個孤獨的聲音,尤其在霍士。他一直質疑:美國在那裏的干預如何符合國家利益?最終的結果是甚麼?為甚麼美國納稅人在國內遭受難以置信的經濟苦難時,還要被政府掠奪以支持烏克蘭政府?為甚麼我們應該相信普京是當今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邪惡力量?

3. 卡爾森關於甘迺迪遇刺的報道,為數百萬從未聽說過關於這場邪惡悲劇的更深層次學術研究的人帶來了另一個故事。他勾畫出中央情報局參與其中的過程,並揭示了可能的動機。他甚至採訪了曾在中央情報局服役的朋友,並鼓勵他們說出他們所知道的。小羅伯特甘迺迪(Robert Kennedy,Jr.)稱這些報道是60年來出現在主流電視上最重要的報道。

4. 在卡爾森的節目中,最令我興奮的一集是關於水門事件的,他講述了人氣總統理尼克遜如何被推翻,以及他如何被情報機構的核心人物所取代的。一聽到這個論述,我就覺得很說得過去。彈劾尼克遜實際上並不是勇敢的記者要求政府負責的例子,而是中央情報局拋棄了一位代表美國人民與深層國家陰謀集團作戰的總統。

對於我母親這個年齡的人來說,這一事件是一代人的決定性政治新聞。將整個事件翻案為一場深層政變是了不起的。我父親因為尼克遜所面對的敵人,而成為尼克遜的粉絲。我希望他能活著看到卡爾森的節目,他一定會說「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

5. 在他被解僱之前的最後一集節目中,卡爾森所揭露的可以說是美國和世界上最強大、關係網最緊密的行業:大型製藥公司。他解釋了他們的廣告收入和與監管機構的廣泛勾結如何從根本上腐蝕了主要媒體的業務。然後,他強調了小羅伯特甘迺迪(Robert F. Kennedy, Jr.)叛亂性的政治競選,他顯然對現任的政治機構構成了巨大威脅。小甘迺迪現在在民主黨人中的民意支持率為19%。

鑒於所有這些,我們真的應該相信卡爾森因法律訴訟和對同事的文本的批評而被解僱嗎?難道這裏真的沒有其它事情發生嗎?

果然,過去兩天對卡爾森的指責,都帶有一種暗黑政治迫害式攻擊的痕跡。《紐約時報》魯莽地稱,他一直在「販賣陰謀論和白人不滿的敘事」(不知這是甚麼意思),還發送憤怒的短訊。他們挖出他曾經稱某個女人為「美味」,並容忍他人對員工的騷擾。他是個女巫:燒死他!

《華爾街日報》加入了攻擊團體,他們的攻擊帶有常見的陳詞濫調:「卡爾森先生升高了自己作為評論員的音量,這些評論已經超越了政治保守觀點,更多地是對邊緣化群體的攻擊。」

所謂「被邊緣化群體」,這位「記者」指的大概不是那些認為自己應該擁有權利和自由,政府應該遵守憲法的美國人。因為這些才是真正的邊緣化群體。

所有這些對卡爾森的攻擊都令人感覺很奇怪。自從他開始揭露COVID控制的邪惡以來,我可能看過他一半或更多的節目和採訪。這些攻擊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我自己就寫過一本關於種族主義者和極右翼的書。他不是這樣的人。卡爾森的意識形態取向在傳統意義上更傾向於經典自由主義,也許是埃德蒙伯克(Edmund Burke,著名愛爾蘭裔英國保守主義政治家和哲學家)的風格,而且從未真正靠近最右翼的極端主義。

卡爾森的節目最突出的特點是他無所畏懼地,孜孜不倦地深入了解當今美國生活的決定性的主要問題。他不服從命令。他只需要一個平台來更深入地挖掘真相,他正確地宣稱,這樣的行為將帶給我們自由。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他將這一點與一位偉大記者的好奇心結合在一起。這樣的人在今天的傳統媒體中能持續存在下去嗎?當然不能。

卡爾森被霍士解僱,而叫囂封鎖和審查最高調的阿德恩(Jacinda Ardern,前任紐西蘭總理)卻被哈佛大學聘請擔任為期一年的教學工作。從這兩件事中,你就可以知道所有你需要知道的關於這個國家媒體和教育的現狀。◇

(編者按:本版文章僅代表專欄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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