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盈利機構「醫生反對強制摘取器官」的執行主任托爾斯坦特雷博士談到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牟利的證據;為何活摘達到工業化規模,卻沒有更多人談論;這種漠視如何在某種程度上為大流行病爆發奠定基礎;以及中共正在進行的對西方的有計劃地、慢慢地滲透。 

特雷:屠殺活人,以摘取他們的器官,屠殺從法庭轉移到了手術室。

楊傑凱:16年前,中國出現了第一批舉報人,他們的敘述很少有人能夠相信,中共當局正在殺害良心犯以獲取他們的器官。

特雷:活摘器官把以往的折磨致死的迫害方式變成了一種有利可圖的生意。

楊傑凱:今天我將採訪托爾斯坦特雷博士(Dr. Torsten Trey),他是非盈利機構「醫生反對強制摘取器官」的執行主任,該機構剛剛發布了一篇關於這個問題的報告。

特雷:如果中共當局在產業層面上隨意殺人,你想想那是一種甚麼樣的心態?我們沒有及時作出反應,可能是因為我們想它離我們那麼遙遠。幾年後,我們遭受了一場從中國蔓延開來的流行病的打擊。

1. 「醫生反對強制摘取器官」組織的由來

楊傑凱:特雷醫生,說來話長,我記得早在2006年,我第一次意識到中國的器官產業的謀殺是真實的,從此,我開始對它進行報道。同一年,有一個名為「醫生反對強制摘取器官」的小型非牟利組織成立,你是聯合創始人之一。這些年來,我們以各種方式互動。在我們深入討論之前,請先跟我解釋一下:甚麼是強制摘取器官?

特雷:強制摘取器官是一種做法。在2006年,其實沒有人會認為這可能發生。我們起了這個名字,是我們的非政府組織想出這個詞,用來指強行摘取用於移植的器官,它繞開了摘取器官需要經過捐獻人同意的典型方式。人們實際上是被殺害了。活人被殺,他們的器官被摘取。這種做法已經達到了產業化水平。這可以說是歷史上最大的違反醫學倫理的行為。

楊傑凱:你這麼說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讓我們回顧一下,請告訴我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這個非牟利組織的想法是怎麼來的,為甚麼需要它,為甚麼是在2006 年?

特雷:2006年,我從《大紀元時報》了解到,有來自中國的證人站了出來。他們目睹在蘇家屯的一家醫院裏,法輪功修煉者的器官或組織被摘取。這真是令人髮指,因此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那個月,2006年3月,實際上有三個人站了出來,包括一位記者、一位從法輪功修煉者身上摘取眼角膜的外科醫生的妻子,以及一位匿名的老軍醫,他補充了更多細節。

這超出了我的想像。我幾乎不敢相信,我開始跟蹤這個案子。然後,兩個月後,我看到,歐洲議會的副主席愛德華麥克米倫- 斯科特(Edward McMillan-Scott)也在關注這個案子。他去了中國,與兩名法輪功修煉者見面,他們告訴他,他們看到一個死於拘留所的朋友,身上有洞。這是另一個彙集起來的證據。

兩個月後,我聽說了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和大衛馬塔斯(David Matas)的報告,他們對中國的醫院進行了電話採訪,確實記錄到中國醫院的醫生說他們從法輪功修煉者身上摘取器官,因為都是新鮮的器官。當時這非常令人震驚,我決定於2006年7月去參加在波士頓舉行的世界移植大會,心想也許我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當然,也有來自中國的醫生,我和他們中的兩個人進行了交談。

2016年10月30日晚,加拿大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左)和加拿大外交部亞太司前司長大衛喬高在南韓首爾舉行媒體見面會,曝光中共強摘器官的新證據。(李裕貞/大紀元)
2016年10月30日晚,加拿大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左)和加拿大外交部亞太司前司長大衛喬高在南韓首爾舉行媒體見面會,曝光中共強摘器官的新證據。(李裕貞/大紀元)

其中一位來自天津醫院。他說去年他們進行了2,000例肝臟移植手術。這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問了其它國家的醫生。在阿根廷,他們每年進行200宗肝臟移植手術。在德國,我相信每年有700宗移植手術。而在這裏,只天津的一家醫院,他們就進行了2,000宗肝臟移植。這為調查在中國進行的移植手術的規模又補充了一個因素。

最後,我和一位被邀請回中國開設移植科的醫生談了談。當時他只是在德國的一所大學工作,只在動物身上進行移植手術。我在想他是怎麼被邀請回中國開設移植科的。他說,開設移植科的需求非常大。我問:「這些器官是從哪裏來的?」因為器官移植依賴於捐獻者的器官。他說:「這些器官來自法輪功修煉者。」

這都是在半年之內發生的,所有這些方面,包括暗示和證據。真正令人震驚的是,這些目擊者都不是法輪功修煉者,他們都在暗示器官是從法輪功修煉者身上摘取的。所以,如果你需要一些客觀性,這裏就有。在那一刻,我決定必須進行更多調查,是的,需要更強的意識。我覺得我的聲音不夠大。如果我真的想得到關注,就需要成立一個非政府組織。這就是成立「醫生反對強制摘取器官」的想法的由來。

2. 活摘證據之一:移植的數量和等待的時間

楊傑凱:你說,一個來自中國的醫生向你承認這些器官來自法輪功修煉者,對此觀眾可能會感到驚訝。這裏有一個背景,法輪功是一個被妖魔化的群體,是要消滅的對象,這是(中共前黨魁)江澤民說的,這位獨裁者當時下達了命令。一個人怎麼會鎮靜自若地說出這種話,卻沒有意識到這種話是多麼的野蠻?你對此有甚麼反應?

特雷:這絕對是非常野蠻,匪夷所思。我認為,由於這種做法超出我們的想像,所以這種做法被隱藏得最好。我在醫學會議上與其他醫生討論這個話題時,他們都在聽,也在看我們製作和展示的數據,但最後他們仍然說難以相信這一切的發生,因為這超出我們西方人所認為的可能。這的確超出我們的思維限度。

楊傑凱:請你給我大致介紹一下現有的證據。自2006年以來,這個產業有很大的發展,這是有記錄可查的現實。

特雷:關於證據問題,「你有甚麼證據?」這個問題頻繁出現。這裏有一個簡短的總結。有移植數量方面的證據,也有器官來源方面的證據,器官來自哪裏?捐獻方式?有證人站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跟蹤了移植的數量,中國的移植數量實在是不成比例。

如果你跟蹤每年的移植數字,並與其它國家進行比較,那麼你會看到,在中國,它幾乎就像是一輛過山車,上升,下降,保持下降長達10年,然後再次上升。在其它以道德器官捐獻為基礎的國家,你找不到這種發展類型。在其它國家,你會發現器官捐獻者人數穩定地逐漸增加,然後移植也會增加,但是在中國,兩者似乎是脫鉤的。

就在最近的2020年,有這樣一個例子,陳靜瑜醫生想要為一位新冠肺炎患者做雙肺移植,就在一天之內,他們說得到了匹配的肺並進行移植。這在西方的移植環境下是不可想像的。器官似乎是按需而來,按需移植。在中國,等待時間通常被認為在2 ~ 14天之間,非常典型。

有一個來自南韓的攝製組,帶著隱藏的攝錄機來到其中一家醫院,他們拍攝了一名護理南韓病人的護士。護士說:「是的,通常需要兩周的時間才能得到一個腎臟,但是,如果你額外支付1萬美元,兩天內就可以得到。」這種事聞所未聞,僅僅因為額外的錢和額外的費用,你就可以大幅縮短等待時間,縮短到兩天。

在移植數字方面,在全世界所有其它國家,你都看不到這樣的事情。這是(證據的)一個部份,即移植數量和等待時間。另外,也有捐獻者的數字。我們監測了一個顯示器官捐獻數量的網站,我們對此進行了超過18個月的監測。

3. 活摘證據之二:器官捐獻者數據庫造假

我們看到登記的器官捐獻者有一個逐步的、非常緩慢的增長,然後突然,在2015 年底,在一天之內增加了25,000,正好是25,000,這是聞所未聞的。這似乎是一個人造的數字,說:「哦,我們正好增加了整整25,000,以三個零結尾,是的,這些都是登記的器官捐獻者和真實的人。」可是突然間出現整整幾萬個登記的捐獻者,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我們在第二年再次看到了這一幕,當時有88,000人加入所謂的登記器官捐獻者庫。所有這些你在其它國家都找不到。通過其它研究,你看到這些數字極可能是偽造。並不存在真正的器官捐獻者,但是這些數字是按照一個數學公式計算的。

楊傑凱:是的,一個二次方程。我記得我讀過那篇報道,就像一個完美的二次方程。◇(未完待續)

海外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圖徽(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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