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外媒報道中共中央經濟會議因疫情可能會推遲,但中共官媒的報道顯示,該會議已經在12月15日至16日如期舉行。中共在任和二十大上來的一眾高官皆參加了會議。報道指習近平在講話中總結了2022年經濟工作,分析了當前經濟形勢,並部署2023年經濟工作。李克強也對明年經濟工作做了部署,中共的準總理李強則做總結講話。

會議承認,中國經濟當前內部面臨「需求收縮、供給衝擊、預期轉弱」三重壓力,外部面臨環境動盪不安,對中國經濟帶來的影響加深。顯然,中共高層沒有明言的內部外部壓力的始作俑者正是中共自身。

在國內,正是中共通過三年的極端疫情防控措施,加劇了外資的撤離和大量中小民營企業的倒閉,產業鏈轉移,進而導致更多人失業,消費不振。而在國際上,除了美歐自身存在的政治經濟問題,使世界亂象紛呈外,還有正是中共對世界的叫囂,以及對世界各國的滲透和野心,使越來越多的西方政府,意識到中共的存在就是對世界最大的威脅,因此美歐加速與中共的經濟科技脫鉤。

國內外疊加的壓力,讓中共的經濟幾近崩潰,這從所有省份上半年財政收入皆為負增長以及失業率暴增可以一窺。經濟如此糟糕,對中共意味著甚麼呢?要知道,中共政權維繫的一個重要基礎是經濟。文革結束後,禍害了那麼多中國人的中共政權之所以可以得到延續,就是因為通過改革開放,將中國人引向了發展經濟,追逐利益,並使國人的生活好了起來。這使得很多中國人忍受了政治上的不民主,言論上的不自由和人權的被侵犯,接受了中共的統治。

然而,當中共將經濟清零,造成民生凋敝,老百姓還能忍受多久呢?可以說,此時中共所面臨的政權危機遠超文革結束時,因為當下的民智已開,很多人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了中共才是禍國殃民的根源,因此才有了「共產黨下台」等前所未有的吶喊聲。

或許中共高層真切意識到了糟糕的經濟對政權意味著甚麼,因此繼不久前的中共政治局會議傳遞要「對外開放」的信息後,此次中央經濟會議稱要「全面深化改革開放」「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堅持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穩步擴大規則、規制、管理、標準等制度型開放」等近期少見之語。

這與兩個月前習當局釋放的要控制經濟,並重回計劃經濟、有限閉關鎖國的信號明顯不同。中共二十大召開前,「人民經濟」論甚囂塵上,而備受關注的二十大報告中甚少提及「開放」,10月24日的《人民日報》又一次明確加強黨對經濟工作的全面領導是做好經濟工作的「定海神針」。

此後,習率新常委們膜拜延安和毛,並稱全黨「要大力弘揚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精神」,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與此同時,公私合營死灰復燃,供銷社重回視線並再次坐大等諸多跡象,都在印證著經濟對外開放將成過去式。就連企業家們在學習二十大報告時,也不願再吹捧,不願再繼續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套話,因為他們已切身感覺到了寒意。

無疑,部份否定二十大報告,且在時隔兩個月後變調,或許是中共高層博弈所致,或許是意識到了不對外開放,中共就是在作死,而這折射的是中共高層內心的惶恐和對政權朝夕不保的深深的憂慮。

在確定了2023年繼續對外開放後,中共又給被自己打壓的民企和外資畫起了新的大餅。

對於民企,會議稱「鼓勵和吸引更多民間資本參與國家重大工程和補短板項目建設」,「要從制度和法律上把對國企民企平等對待的要求落下來,從政策和輿論上鼓勵支持民營經濟和民營企業發展壯大。依法保護民營企業產權和企業家權益。各級領導幹部要為民營企業解難題、辦實事,構建親清政商關係。」

這樣的說辭之前並不少見,但幾年來對民營經濟和民企的打壓,早已讓眾多企業家寒了心。如果中共真的想取信民營企業家,表達些許誠意,那就先不妨放棄公私合營政策,讓不久前加入阿里、京東、騰訊這些大型私企的國營企業退出,否則話說的再漂亮,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的。

對於外資,會議則稱「更大力度吸引和利用外資。要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提升貿易投資合作質量和水平。要擴大市場准入,加大現代服務業領域開放力度。要落實好外資企業國民待遇,保障外資企業依法平等參與政府採購、招投標、標準制定,加大知識產權和外商投資合法權益的保護力度。……要為外商來華從事貿易投資洽談提供最大程度的便利,推動外資標誌性項目落地建設」。

同樣,這樣的言辭過去並未少提,但三十年來外資企業哪裏獲得過國民待遇?外資企業何曾平等參與政府採購、招投標、標準制定?外國知識產權和外商投資合法權益被侵犯的還少嗎?顯然,沒有具體的規範標準,依舊是空話套話,被騙了許多次的外國人還會相信嗎?而且,外資一旦撤離,就不會在短期內回歸,新的投資者考慮到中共政治情況,也很難投資中國市場。

可以說,中共惶恐中的轉向,並不能給信心不足的民企和外資以更多動力,或許說不定哪一天政策再度轉向,他們會再度倒楣,因此極大的可能是以觀望為主。

除了給民企和外資畫大餅外,會議中提到的「要確保房地產市場平穩發展,滿足行業合理融資需求,推動行業重組併購」,釋放的就是中共要拯救房地產市場的信號。在中央經濟會議召開的同日,主管經濟的副總理劉鶴在第五輪中國-歐盟工商領袖和前高官對話上發表書面致辭,也明確提出「房地產是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

很明顯,如果房地產崩塌,中共金融將隨之崩塌,屆時中共迎來的將不僅僅是驚濤駭浪。然而,樓價是炒起來的,不斷漲價才有人炒,在有錢人紛紛離開中國,向外轉移資產,現在誰還有錢炒?誰還願意去炒?

當決定中國就業和外匯的民營經濟與外資不再相信中共,當房地產無人去炒,中共經濟也就沒有動力前行,中共希望的「維護經濟金融和社會大局穩定」只能是空中樓閣,中共唯一的選擇就是退出歷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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