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假中共高層都隱身,以完成二十大人事最後的暗箱操作,確保十九屆七中全會10月9日開場後不要出現鬧劇。外媒開始探討二十大後中共可能的政策走向,但對中共來說,更關鍵的是如何完成最後的暗箱操作,新一屆政治局的人事名單或許最後一分鐘才會真正確定。
嚴防暗殺、政變和惡性事件
中共領導人對外界來說始終是迷,他們幾乎不與記者見面、不接受記者提問,少有的公開場合露面,近距離拍照都會受到嚴格限制。中共領導人面對媒體可能很不適應,更重要的應該還是擔心出現安全問題。
9月30日,中共高層到天安門廣場向紀念碑獻花,諾大的廣場當然早已被清場,只有被精心挑選陪同獻花的人等在那裏。地鐵被停運,老百姓被攆出好幾個街區;除了黨媒外,其它媒體的記者甚至沒有機會靠近。「十一」招待會上,每桌似乎都提前安排了一個座位給保安人員,中共領導人最怕的是自己人跳出來搞刺殺。
習近平被內控的消息雖然是謠言,但確有不少人曾將信將疑,否則無法大面積傳播。這說明有人盤算過類似的政變計劃,只是向外放風時,參與的人物可能故意被張冠李戴,並與當下的某些事件和時間點拼湊,以增加真實感。
「孫力軍團夥」進了監獄,但誰也不能保證其他人不會策劃政變、暗殺。中共的內鬥從來都是你死我活,毛、鄧、胡錦濤等都經歷過暗殺事件,「孫力軍團夥」中就有人被控企圖暗殺領導人。傅政華曾出賣了周永康,向習陣營投誠,現在又成了反對習近平的罪魁之一,是否還有人在暗處密謀策劃,習陣營不可能不防。關於習近平的謠言表明,反習派一直都沒有消停。
「十一」長假,中共領導人沒有與老百姓同慶,沒人感到奇怪。天安門廣場搞一個升旗儀式,還要出動大批武警驅離遊客,可謂如臨大敵。各地維穩勢必也會升級,黑名單上的異見人士、法輪功等都會被嚴密監控,以防出現任何意外事件。
沒有政變、暗殺、惡性事件的前提下,中共各派才能閉門完成最後的暗箱操作。
人事名單最後才能敲定
習近平連任無人能夠挑戰,但其他人事安排恐怕還不能「定於一尊」。「十一」招待會上中共高層的表情,以及李克強的致辭似乎都在表明,各方對二十大的人事安排看上去都不滿意,鬥爭可能還在繼續。
外界流傳的各種政治局委員、常委名單,有的是按某些邏輯猜測,有的應該是各派故意放風、造勢。各派都有一個可接受的底線名單,但不到最後一刻大概不會輕易放出,因此,任何一個釣魚的名單都可能隨時被推翻。
政治局常委名單中,最極端的一個應該是只有習近平留任,其他六常委都讓位,這應該是習陣營的上上策,但空出的六個位置習陣營並不能保證全拿。
另一個極端是,栗戰書和韓正到齡退休,其他常委都留任,這應該是習陣營之外的人最期望的,儘管可能性不大。在這兩個極端之間,可能有多個不同版本的名單,不到最後一分鐘恐怕都難以定盤。
中共政治局曾在8月30日和9月7日兩次召開會議。8月30日的會議稱二十大「各項籌備工作進展順利」,但黨媒報道沒有提及二十大報告,實際當時應該討論了二十大報告草稿,隨後分發、徵求意見。
9月9日的政治局會議聽取了二十大報告徵求意見的情況,還包括黨章修改稿、中紀委報告草稿,透露各方面「提出了許多很好的意見和建議」;將「認真研究和吸收」,起草出「順應全黨」的報告,修改後提請十九屆七中全會討論;但沒有再稱「各項籌備工作進展順利」。
9月9日之後,中共黨媒沒有報道過政治局或政治局常委會議,不大尋常。十九屆七中全會上,政治局要向中央委員會報告工作,政治局或政治局常委應該至少提前再召開一次會議,很可能會議召開了,但意見難以統一甚至劍拔弩張,黨媒無法報道。「十一」招待會上中共高層們的詭異表情多少透露了一些實情。
「十一」長假應該是中共內部暗箱操作的最後窗口期,會徹底攤牌、達成最終的妥協,不能在十九屆七中全會上繼續鬧,否則難以保住中共「偉、光、正」的形象。
暗箱操作一:各派最終妥協
9月19日,新華社發布了中共修訂的《推進領導幹部能上能下規定》,稱「重點是解決能下問題」,新規定刪去了原有的年齡條款,又增加了「提前退休」的內容,二十大人事安排的鬥爭公開化。
臨近二十大,中共元老也罕見露面或被露面,應該都是各派鬥爭的需要,包括向外媒餵料和散布謠言。這些都不能帶到十九屆七中全會上去,也不能在二十大上繼續,中共各派需要在「十一」長假期間完成最後的妥協、交易,然後在大會上強作歡顏。
身居國級、副國級的中共官員們,應該沒有一個人真想退下,眼看不得不讓位或被提前退休,勢必要提出一些條件,關鍵之一就是對後續人事安排的發言權。他們都會儘量提攜自己的人,或比較靠近的人,至少可以賣個人情,以便退休之後還能保持一點影響力。
如果妥協未能達成,在大會的主席台上有人鬧起來,場面將相當難看,習近平即使能連任,權威也會大打折扣。因此,各方最終都認可的人事名單才是最終的名單。
「十一」招待會前,中共黨媒安排了對習近平的一系列拔高宣傳,「領袖」的叫法曾呼之欲出,但隨後卻開始降溫。「十一」招待會後,中共黨媒只能拼湊習近平的報道,宣傳調門進一步降低,應該不是缺乏御用文人編故事,而是有意而為。此時各派正在進行最後的妥協,包括人事安排、二十大報告和黨章修改的某些新提法,各方都不得不做些讓步。
妥協達成後,各派就不能再破壞規矩,不能再討價還價,還不能向外界透露交易的情況。大會上所有人都要表現得儘量和諧,不能再隨意釋放負面消息、造謠等。各派中有得意者,也必有失意者,需要儘量安撫。
暗箱操作二:習陣營內部如何擺平
習陣營之外的各派雖然竭盡全力,但難以主導人事安排,只能儘量阻止習陣營的人上位,同時推舉一些習陣營核心人物之外的人選。習陣營內部應該人人都在幻想,各部、各地大員當然要爭政治局常委、委員,小嘍囉們都會等著「雞犬升天」。
習陣營的人馬實際有限,不得不超齡任用一些人,「忠誠」最重要,才幹只在其次。習派的官員大多屬於火箭式提拔,也催生了更多人的野心,彼此都半斤八兩,誰都不見得比誰行,除了緊跟習近平,互相之間恐怕誰都不會服氣。習陣營內部可能爭得不可開交。
現任政治局委員的中辦主任丁薛祥、廣東省委書記李希、上海市委書記李強、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中宣部部長黃坤明、北京市委書記蔡奇會爭奪常委的位置,若不能擠下胡春華,爭奪會更加激烈。天津市委書記李鴻忠、原新疆自治區書記陳全國也會有奢望;若有更多機會,69歲的中紀委副書記楊曉渡、組織部長陳希還可能要爭一爭。
其它各部、省市一把手,會翹首以待入局,同樣競爭激烈。比如,政法系統的陳一新和王小洪應該會競爭政法委書記的職位,必然會有一個人失意。
安撫的職位有限,中共國家副主席大概許給了栗戰書,近期他出訪俄羅斯、蒙古、尼泊爾、南韓,似乎準備頂替王岐山了,其他人應該難以競爭,除非增設副主席的職位。中共國務院副總理不是甚麼人都能勝任,國務委員的職位有人或許還看不上眼。
習陣營內部的失意者估計會不少,這些人鬧起來也不好看,內部可能生出不同派別,甚至可能出現背叛者;還不能排除有人在盤算接班習近平,暗自準備好了龍袍。
暗箱操作三:參加會議的代表不要出狀況
中共十九屆中央委員們到京後,應該還會被封閉在京西賓館之類的地方,他們大都有一定的官職,應該不難約束,肯定不允許私下串聯、與外界聯繫。他們可能會被提前告知二十大的人事安排,有些人可能不再續任中央委員,也要加以安撫,不能出現問題,更不能再發生跳樓自殺之類的醜聞。
還有些人可能不會出現,包括真的生病,或者失意後稱病,甚至被秘密控制的人,但暫時還不能公開。
二十大代表人數更多,應該會按地域安排在不同的賓館,從會場到賓館全封閉管理;保安林立自不必說,疫情防控無疑是最好的藉口,參照隔離要求沒人敢反對,天天核酸檢測免不了;一旦出問題,會追究各省一把手的責任。
各代表應該會被提前打招呼,不准隨便出入、對外聯繫,私下不准串聯、議論;開會時該穿甚麼衣服,何時該鼓掌、應該看誰帶頭鼓掌;不能在會場睡覺等。參加討論時,誰可以發言,發言稿需要提前審定,只能稱讚、附和,不准脫稿亂說話等;表決時不准按否決按鈕,不排除按了也會被當作棄權處理,但後果極其嚴重。
這些都是中共系列暗箱操作的一部份,以確保二十大報告和黨章修改能無異議地通過,事先確定的中央委員和紀律檢查委員會成員都能當選;剩下的中共政治局和政治局常委安排,就與二十大代表們無關了。
結語
中共的會議更多把精力用在了複雜的暗箱操作上,真正的國家大計卻不是真正的重點,但會用一些新名詞、新口號填充報告的內容,但如何實施沒人關心。中共領導人隨時可以更改相關政策,甚至同一說法都可以有不同的解釋。
只要中共保住了黨,中共領導人掌握了最高權力,新舊中共權貴們就能繼續享有特權利益。老百姓只能繼續在底層為生計而掙扎,面對種種不公平和禁錮,還不允許討論、評說,也不允許抱怨、憤怒、甚至呻吟。
中共的政治暗箱操作,是中國社會幾十年來黑暗、倒退的典型標誌之一,也是各種社會問題的總根源。中國若要真正復興、真正融入世界,解體中共、根除政治暗箱操作是無法繞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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