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二十大前,對高層人事變動的預測和分析紛紜,要知道有多少是靠譜的,最終要看結果。在許多有識之士看來,中共紅朝已進入晚期,二十大上來的領導層,也只是政權勉強維持之下的過渡產物。但結合中共內鬥的因素,合理化推測一下也無妨。
中共七常委名單預判
總書記習近平
在中共突然垮台之前,習近平是會繼續執政的。已69歲的習同樣是總書記兼國家主席、軍委主席,至於恢復黨主席制,未必能做到。
總理胡春華
胡春華作為團派的代表,接任總理,這也是前總書記胡錦濤的心頭事,這是習向元老妥協的一部份。習也藉此表示自己並非只用自己人。關鍵是胡春華對習沒有任何威脅,他會執行習的指令,不似李克強有時還唱反調。
人大委員長丁薛祥
丁薛祥掌人大,這是跟進栗戰書的上位模式,栗戰書原來也是中辦主任。人大委員長作為立法機關,對習來說非常重要,2018年3月栗戰書提前介入,為習搞定修憲,廢除國家主席任期限制,2020年又出爐《港區國安法》。日後若涉及台海戰爭及涉外立法,或者涉及中共內鬥大事,也需要人大這個橡皮圖章配合,所以掌控者必須是習的鐵桿中的鐵桿。
政協主席趙樂際
現任中紀委書記趙樂際本身問題較多,秦嶺別墅案拿下的都是自己在陝西主政時的舊部,他還深度捲入陝西千億礦權案,曾受到習的警告。去年被查的25名中管幹部當中,至少15人也是趙樂際任中組部長時所提拔。
中紀委書記相信要換人。但因為趙僅65歲,習只能將他放在政協主席這個閒職上。
中央書記處第一書記黃坤明
現任中宣部部長黃坤明接替王滬寧入常,作為中央書記處排名第一的書記,分管意識形態、黨建和宣傳。這方面黃坤明駕輕就熟,關鍵他是習的人。
中紀委書記陳敏爾
現任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在中共十九大前曾傳出入常,接替王岐山。當時因為習妥協,結果讓趙樂際接下中紀委。相信接下來習會選擇親信完全掌握反腐機構。
常務副總理李強
習早年的大秘、上海市委書記李強,因為上海封城引發民怨,有觀點認為會對他的仕途有負面影響,但對中共來說,人民不滿意並不是影響官員仕途的決定性因素。最近李強仍在上海賣力執行動態清零防疫,屬於保仕途的維穩動作,應該會接下韓正的位置。
李克強、栗戰書、汪洋、王滬寧、韓正退出常委。
韓正是因年齡問題退。栗戰書退除了年齡,還因為身體不太好。栗戰書在新年前後消失一段時間,官場傳說他是因為喝酒喝壞了身體,住院了。栗戰書早年時常和同在河北任職的習一起喝酒,關係非常好。
有「三朝鬼師」之稱的王滬寧完成二十大這次修改黨章後,相信對於習近平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因為習的親信要上位,王滬寧無處安置,只有退休。
汪洋儘管只有67歲,現在熱傳他當總理,但他在中共十八大就受到壓制,十九大勉強任了一屆政協主席,也差不多了。主要還因為他有改革派的名聲,當總理會給習左轉帶來阻力,即使他表態一定聽習的話,也難免會被反習派利用,就像近幾年一樣,每到敏感時間,他就被擺進反習傳言中。
另外,國家副主席相信仍按王岐山模式,李克強可能擔任,也是在中共高層中排名第八。
李克強雖然身體不太好,並且長期不得志,據說他已經主動向中央提出請求全退。但是習近平心中有數,雖然李克強不時讓他難堪,還需要他充當黨國門面,畢竟李克強在民間形象相對好一些。
李克強接替的國家副主席職位,名義上是國家元首後備,習近平上台後已將之變成中共最高級別的閒職。比如不兼常委的現任國家副主席王岐山,已做不了甚麼實事,只是按習的安排去當下替身(稱為習特使),充當禮儀角色。李克強如果當國家副主席,雖然在經濟上本來還算有一套辦法,但沒機會講話,只能眼看著習近平的團隊把經濟整得更爛。
二十屆政治局委員名單
現屆政治局,除了李克強、栗戰書、汪洋、王滬寧、韓正退出常委,劉鶴、許其亮、王晨、孫春蘭、楊潔篪、楊曉渡、張又俠、陳希、郭聲琨,都會因年齡退休。李鴻忠和陳全國未過67歲,最大可能是進入人大任閒職。
二十屆政治局組成(暫排除地方大員入局部份),以下名單不涉及排名:
丁薛祥、習近平、蔡奇、黃坤明、何立峰、苗華、諶貽琴、胡春華、王毅、張軍、趙樂際、劉振立(或李作成)、石泰峰、李強、陳敏爾、孟祥鋒、王小洪、李書磊、李希。
其中:
中辦常務副主任孟祥鋒將接替丁薛祥,成為中南海大管家。他早年長期在紀檢系統,2013年初在栗書戰清洗令計劃勢力時被布局進中辦,現任中辦常務副主任兼中共中央和國家機關工作委員會常務副書記(正部長級),十九屆中央委員。
發改委主任何立峰接替退休的劉鶴,任副總理。何立峰是習的鐵桿親信之一。
軍隊中:軍委委員苗華替許其亮,任分管政工、紀律的軍委副主席。曾任31軍政治部主任的苗華早年在福建就和習關係很鐵,但一直是政工幹部,搞關係還可以。
陸軍司令、上將劉振立可能接替張又俠,作為分管軍事的軍委副主席。58歲的劉振立參加過越戰,是目前軍事主官中少有的十九屆中央委員。但習近平也可能讓有實戰經驗的李作成當軍委副主席。李作成到二十大時是68歲,而張又俠和許其亮在2017年當軍委副主席,是67歲。
中央外事辦主任,由王毅替楊潔篪,繼續入局。1953年10月生的王毅年齡略大不是問題,王能忠實執行習的「戰狼外交」路線。
中組部長由石泰峰擔任,兼中央黨校校長。66歲的石泰峰曾在中央黨校任職超過25年,習掌中央黨校時他是副校長,後來又在內蒙古強推漢語教育「有功」,以及在內蒙倒查礦業腐敗20年。他於2022年4月調任中共社科院院長,6月兼人大副主任委員,但有夏寶龍和應勇退居二線再出任實權職位的先例,石泰峰或會接替陳希。
現任中宣部常務副部長李書磊將接下黃坤明卸任的中宣部部長。李書磊也屬於習近平的黨校軍(習擔任黨校校長時升任副校長),長期被視為習的智囊。
習的親信王小洪,將接替郭聲琨任中央政法委書記。雖然有觀點認為王小洪還有競爭者,但他在今年6月24日擔任公安部部長的同天,就已擔任中央政法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郭聲琨和另一名政法委副書記趙克志面臨退休,王小洪頂上的可能性最大。
最高檢察長張軍接替今年10月滿68歲的楊曉渡,任中共國家監委主任兼中紀委第一副書記。1956年10月生的張軍,雖是學法律出身,但在王岐山掌中紀委期間,曾從最高法院調任中紀委副書記幾年。
廣東省委書記李希,接替胡春華任分管「三農」的副總理。廣東近三任書記都升任副總理,從張德江、汪洋到胡春華。今年北戴河會議後李克強到廣東視察,或提前示李希將進京信號。
女性副總理,諶貽琴接替孫春蘭。現任貴州省委書記諶貽琴是現在中共唯一的一位女性省委書記,中共高層總要找個女性領導人做配搭,此人可能也跟孫春蘭一樣,只算趕鴨子上架。面對「動態清零」政策不變,分管醫療衛生的副總理更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職位。9月18日貴州隔離轉運車翻覆27死,多少對諶貽琴有負面影響,但無損政治任命。
中共人大第一副委員長,由現任北京市委書記蔡奇替王晨。蔡奇年底才滿67歲,不退位也無處可去,最大可能當個人大的第一副職,為習家軍增加勢力。
地方大員入政治局較難預判,提供參考:
北京市委書記,現任北京市長陳吉寧升任,入局。
上海市委書記,由現任市長龔正升任,入局。
新疆書記馬興瑞,入局。最近習近平出訪中亞可見,新疆對於中共來說仍會十分重要。
廣東省委書記可能是樓陽生。現任河南省委書記樓陽生近兩年有很多麻煩,比如去年的河南水災,今年的村鎮銀行爆煲、房產斷貸潮,他很可能會被調走,但畢竟是習的親信,調往廣東是一個選擇。
重慶市委書記當然入局,但由誰擔任待定。現任遼寧省委書記張國清是技術官僚,曾任中國兵器工業集團公司總經理、黨委書記,重慶市委副書記、市長,天津市市長,他回爐重慶或天津的可能性大。
李鴻忠離任後,天津一把手未必入政治局,天津近年經濟太差,政治局內部有議論,因此上不了枱面。
福建省委書記尹力或會入局,開福建一把手入局先例。主要是作為台海局勢的敏感區域,未來需要提升地位。
還有最高檢察長和最高法院院長,這兩個副國級的職位需要補充說明。
前湖北書記應勇,是習近平的浙江舊部親信。今年3月「退居二線」幾個月後,9月2日已出任最高檢副檢察長,同天被加封為一級大檢察官。從官場慣例看,應勇可能會接替張軍任最高檢檢察長。
四屆中央委員、62歲的周強已任兩屆最高法院院長,會往人大任閒職。現任中央政法委秘書長陳一新或是接替人選。
陳一新也是習近平重用的浙江幫官員,目前是中央候補委員。如果陳一新當最高法院院長,就是按周強之前一任最高法院院長王勝俊的模式,都是並非法律科班出身,都曾擔任中央政法委秘書長。
人事無鐵律 高層內鬥酣
有關二十大人事,許多人都提到中共的種種慣例:比如排資論輩問題,或是年齡的潛規則問題,即所謂「七上八下」;還有跳級問題,即「雙非」(非中央委員和非中央候補委員)升任政治局委員的情況。
筆者認為,中共當權者為了政治利益和權力運用的需要打破人事慣例的比比皆是。比如中共之前的黨國接班人,劉少奇、林彪、王洪文、華國鋒、江澤民、胡錦濤、朱鎔基,包括習近平和李克強都是打破常規上來的。
習李在中共十七大上同時從中央委員直升政治局常委。而習的親信蔡奇十九大上也是從「雙非」(不是中共十八屆中央委員,也不是中央候補委員)身份,在北京市委書記任上直接入局。
至於一些地方入局的慣例,如四大直轄市和廣東、新疆一把手入局,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從中共十九大的丁薛祥、李強、陳敏爾、黃坤明、陳希、蔡奇、張又俠等習派人馬扎堆在政治局的安排,到最近王小洪和應勇的異常安排,都說明習近平的權力足以能夠主導二十大人事,只是還存在和不同派系勢力,特別是在中共元老那裏取得一些妥協和平衡。另外,不再存在甚麼江派、團派加插人馬。從韓正退位,即使趙樂際仍在,江派也大勢已去。
不過,在習家軍全面卡位,浮在官場表面之下,其內部也有了新的幫派之爭,諸如王小洪、何立峰為代表的福建幫,李強和陳敏爾為代表的浙江幫,李書磊為代表的黨校幫等等。而在習家軍之外,還深藏各種反習勢力,紅二代長期分裂。前中央黨校教授蔡霞日前指出,中共黨內左、中、右各派,現在都對習更加不滿。這樣看來,中共內鬥的情況未來仍然複雜。
同時,如同美國前國務卿蓬佩奧所認清的一樣:其實中共是與中國人民為敵的。筆者認為,這些中共高官能混上位,基本都是在黨國邪惡體制下成了精。在中共二十大退位和上位的高官中,不少都是迫害人權者。中共黨內仍心存良知者,當掉轉槍頭,與黨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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