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陝西省西安市自從發現奧密克戎變種病毒之後,中共當局不僅延續了2020年湖北省武漢市的封城做法,而且祭出更嚴厲的「社會面清零」手段。短短十幾天,就給這座1300萬人口的省會城市製造了疫情之外的嚴重次生災難。

西安當局掩耳盜鈴的行為讓人懷疑,其利用AI科技試水,在幫北京打造超過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筆下《1984》模式的國體。

「社會面清零」極權式抗疫

西安,中國歷史上的十三朝古都。中國現代史上,其亦因「西安事變」而聞名。隨著世界第八大奇蹟——秦兵馬俑群1974年出土,西安的名字再次振聾發聵,並讓世人趨之若鶩。

幾十年來,幾千尊與真人等身的秦俑,除了令人對中國歷史文化嘆為觀止外,其整齊排列在近兩萬平方米空間的宏大氣勢,也讓身臨其境的人們對古秦帝王強大的統治,發明以秦俑為統治者殉葬的藝術,特別是秦王朝對當時科技水平的掌控而深感震憾。

但誰也沒有料到,2021年12月,奧密克戎變異毒株襲進西安,讓這座千年古都又一次成為世界焦點。更可怕的是,當局對這座擁有超過千萬居民的城市採取了前所未有的無預警封控,封區封樓封門一刀切,手段之嚴厲粗暴、愚蠢無良,甚至超過廣為人詬病的武漢封城。

從去年12月23日起,西安市所有小區、單位被封閉,居民居家隔離,車輛不得出城,客運巴士停運,85%航班被取消,火車停駛。

最初,當局規定西安每家每2天可1人外出採購生活物資;封城4天後,當局又宣布取消此規定,除管控人員和無法停止作業的部門之外,1300萬人必須全部留在家中。今年1月3日,中共陝西省委書記劉國中又要求落實中共國務院副總理孫春蘭的要求,實現「社會面清零」。

孫春蘭在去年12月29日前往西安視察疫情後,人們發現,這個別出心裁的「清零」規定像極了西安對北京傳遞的「投名狀」。

其間,凡被篩檢出病毒陽性的西安市民,其所在單位或小區全員連坐,均被當局派出的龐大車隊強行拉到西安以外的隔離區。而許多隔離區倉促建成,設備至為簡陋,令被隔離者生活極為困頓。

更多被迫困在家中的西安居民則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人道災難:急病患者得不到救治而死亡,孕婦被拒於醫院門口大出血流產,飢餓難耐出門買饅頭的男子被暴打……有人冒險逃離,步行翻越秦嶺、騎單車上盤山路、橫渡冰冷的渭河,最終統統被抓獲罰款……求助、哭訴、叫罵聲充斥網絡。

中共防疫已進入歇斯底里狀態。

1月5日,西安市副市長徐明非在當天的疫情防控工作發布會上聲稱,西安本輪疫情「社會面基本實現清零」,並稱西安市的防控措施有效正確。

中共官方稱,截至1月4日24時,西安市正在集中隔離的人員超過42,000人。1月5日,中共喉舌新華社通報稱,1月4日0時至24時,西安新增本土確診病例35例。其中,隔離管控發現30例、封控區篩查發現1例、管控區篩查發現4例,社區篩查發現0例。

由於中共一直隱瞞實際感染及死亡人數,官方公布的數據資料普遍受到外界質疑。

此消息登上微博熱搜後,中國網民怒斥當局無恥:「基本清零是啥意思,零也是一個約數了嗎?這不是病句嗎,要麼清零,要麼沒清零,什麼叫基本清零?你說一加一基本等於二,那就近於說笑話了。所以,這無非就是,『沒清零,但是這麼說不好意思』,所以給它來個『基本』,打個折扣。」

還有中國網民表示:「2022年新詞彙出來了——『掩耳到零』」。

旅美資深時政評論人士唐靖遠在接受大紀元記者採訪時表示,這實際上已經顯示西安封城並未起到預期的效果。如繼續發展下去,西安很可能出現疫情大爆發,這將在輿論關注度和疫情威脅兩個層面上極大衝擊到中共視為頭等大事的冬奧會。所以,中共以轉移病例及高風險人群的方式來強行「清零」,一大目的是實現「冬奧穩定是壓倒一切的」這個政治目標。

「中共一向把疫情『清零』模式視為『社會主義優越性』的主要象徵之一」,唐靖遠說,「這是中共想要在國際社會與民主國家爭奪話語權並推廣這種『極權式抗疫』模式的唯一籌碼。如果西安『封城清零』失敗,那麼中共賴以爭雄的基礎就消失了,這是中共當局無法承受的代價。」

日本媒體人黎宜明也對大紀元記者表示,中共官員從上到下都是,只要能保住烏紗帽就行。

「他們看疫情控制不住就大轉移,然後弄個新名詞說『社會面清零』」,他說,「明知道騙人還是要這麼幹,只要是執行上級命令就可以了。至於這個合理不合理,他不管;對老百姓怎麼樣,誰都不管。」

高科技「一碼通」配合清零

中共建政72年來,嚴厲管控人民的手段不斷翻新。如今,北京更利用AI高科技全方位無死角監控社會。手機、掃碼、核酸證明捆綁,讓居民寸步難逃劃定區域。西安當局此次運用「一碼通」配合封城、清零,初步顯示出了其數字管控模式的有效和毫無人性。

「一碼通」本源於多層次證券帳戶體系,是2014年中國證券登記結算公司為投資者設立的。

西安「一碼通」,則是西安政府大數據資源管理局牽頭,中國電信西安分公司開發部署的西安市個人電子識別碼,在2020年2月正式上線試運行。

西安「一碼通」有多項功能,除了社保、公積金、個稅、停車、兒童小飯桌等之外,此次最配合當局封控的就是健康碼和核酸檢測功能。去年9月10日,西安一碼通和陝西省健康碼兼通了功能。

唐靖遠表示,「一碼通」實際上成了西安封城模式下的電子通行證,甚至成為政府隨時對民眾進行「畫地為牢」式就地拘禁的電子鐐銬。

他說:「『一碼通』是政府將民眾劃分為不同人群並分別享有不同出行、購物及其它分級待遇的最關鍵工具,這種做法已經和中共監獄的『分級處遇』制度沒有區別。從這個角度看,『一碼通』的作用和當年納粹要求猶太人必須在衣服貼上六角星標誌是一樣的,都是為針對特定人群進行無條件驅趕、隔離、限制活動範圍甚至關押而設定的身分識別碼。」

西安市大數據局2020年決算公開報告稱,「一碼通」平台建設經費項目績效自評得分100分,全年預算執行數2538.22萬元人民幣(約合398萬美元)。

然而,該系統問題頻出,這次西安疫情中更是兩次崩潰。

去年12月20日,西安市民被要求上班需持48小時內核酸檢測陰性報告,但「一碼通」卻反覆出現故障。在一些地鐵口,市民因無法掃碼進站而排起長隊。

本月4日9時許,西安「一碼通」系統再次崩潰,核酸檢測無法進行。

中國門戶網站搜狐網稱,西安電信是「一碼通」項目總集成商,而眾多子項目開發和保障運營團隊分別交給了東軟、阿里雲、啟明星辰、安恆等。

由於涉及基礎資源層、網絡層、應用層多家廠商,「一碼通」分包開發和表現飽受質疑。

大數據資源局黨組書記、局長劉軍辯稱,宕機原因是各公共場所加大了掃碼查驗,同時開展多輪全員核酸檢測,「一碼通」用戶訪問量激增,每秒訪問量達到以往峰值10倍以上,造成網絡擁塞,致包括「一碼通」在內的應用系統無法正常使用。

有知情人士對中國新聞媒體澎湃新聞表示,4日再次宕機主因是西安提出「社會面清零」後,短時間用一碼通的用戶暴增導致網絡癱瘓。他表示,整個系統都有不少小問題。

AI技術或被用於西安疫情管控

隨著河南、山西、天津疫情相繼爆發,人們普遍擔心西安當局採取的類似「秦俑式」的奴隸殉葬模式會被複製到這些疫區,同時對深度參與中共管控的AI技術也更加關注。

中共陝西省委宣傳部旗下的《三秦都市報》在2021年3月23日的一篇報導中稱,3月18日,中國人工智能平台公司商湯科技打造的商湯科技西安研究院在西咸新區灃西新城落成啟動。這意味著商湯科技全面開啟了在西北地區的人工智能創新研發和產業布局。

文章稱,在2020年一年,商湯科技的創新技術已在西安多個場景落地。在疫情期間,商湯科技的「博物館AI防疫系統」有效緩解西安各大博物館的疫情防控壓力;其「AI+可視化」管理模式還提升了西安昆明池七夕公園的安全管理能力。

文章最後稱,商湯科技將在未來加大在西安及西咸新區推進AI技術對本地城市治理、交通、文化旅遊、工業等當地產業的賦能。

2021年12月10日,商湯科技被美國財政部列入黑名單,定義為「中國軍工複合體」的龍頭企業。美國指控商湯科技研發的人臉識別軟件可以辨識目標來自哪個民族,尤其是識別維吾爾族人;商湯科技申請專利時,曾特別強調其技術能識別蓄鬚、戴墨鏡和蒙面的維族人。

商湯科技聲稱美國財政部的指控「毫無根據」,並稱商湯的人工智能技術與應用負責任並合乎倫理。

商湯科技早在2019年10月就已受到美國商務部制裁。根據制裁令,其無法從美國採購技術和產品。

就美國對商湯科技的制裁,唐靖遠對大紀元記者表示,商湯科技是中國號稱「AI四小龍」科技企業的領頭羊,是最早一批依靠AI視覺識別技術發展起來的、具有軍民融合背景的私企。

唐靖遠說,商湯科技的人臉識別技術得益於美國華裔AI專家李飛飛的「深度學習」理論,也曾經在李飛飛創立的ImageNet ILSVRC2016(大規模圖像識別競賽)拿下3個項目第一,並就此嶄露頭角。該公司與中共政府有廣泛及深入的合作關係,其創立者徐立博士曾公開表示,他的公司使用了大量來自廣州公安系統的錄像資料開發視頻分析軟件,聲稱他們可以很輕鬆地收集到所需要的「任何使用場景的數據信息」,而最大的數據源,就來自政府。

唐靖遠認為,商湯科技在中共對新疆少數民族進行「種族滅絕」式迫害的過程中起到了幫凶的作用。

他說:「美國政府對其制裁完全是應該的,而且具有正義性。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商湯科技與西安疫情管控之間有什麼具體聯繫,但人臉識別技術在中共建立的整個『數字極權』系統中,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像商湯科技這一類技術領先的企業,早就被中共視為鞏固並擴張數字極權模式的骨幹力量。」

商湯科技(Sense Time)總部位於香港,2014年底成立。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是由內地赴港的大陸科學家湯曉鷗。2020年,商湯科技是亞洲收入排名最高的AI公司,曾獲得阿里巴巴融資,估值逾75億美元,是全球最大AI獨角獸。商湯於2021年12月30日在港交所上市。

香港雜誌《明報週刊》在2017年9月曾刊文披露,商湯的刷臉技術包括動靜態對比、實時監管、實時人群分析、人流預測等等,「一秒可以同時辨認幾萬人」。除了年齡和性別,也能從一群人的表情中辨認出誰專心誰不專心。即使照片模糊、只露半張臉也可以還原,準確度在98.5%以上。該公司承認,香港近年遊行,包括2014年雨傘運動,香港警方亦有依靠他們的技術作人流管制。

商湯還被指在2017年就已擁有中國大陸最大的深度學習中心,是中國最大的演算法提供者,客戶包括中國移動、銀聯、華為、小米、OPPO、微博和中共中央網信辦等知名企業和政府機構。

文章表示,時任商湯行政總裁徐立說:「很多銀行、公安,互聯網App和手機美圖軟件,都採用了我們的技術。」

商湯科技近年收入持續增長,但尚未盈利,而且虧損持續擴大。中國媒體財新網在2021年12月30日刊文表示,商湯科技的招股書顯示,2021年上半年,商湯收入增長超九成至16.52億元人民幣(約合2.6億美元),經調整,淨虧損為7.2億元人民幣(約合1.13億美元)。

商湯的人力成本在同行中較為高昂。商湯的團隊博士眾多,有40名教授和250名博士,人力總成本高昂。2020年,商湯的平均薪酬為56萬元人民幣(約合8.8萬美元)。

但商湯獲得中共背書,也高度依賴中共的「智慧城市」項目。其招股書顯示,2021年上半年,智慧城市貢獻收入在其總收入中占比超47%。

百度智慧城市幫中共嚴管民眾

在中國大陸,AI領域最有「錢途」的行業應用,就是中共對民眾的監控,這種應用很多時候也被叫做安防、公共安全,或智慧城市。

中南海支持AI項目,慣於以建設「數字中國」的漂亮理由覆蓋保護政權、控制人民的企圖。百度智慧城市計劃也是這樣一個項目。

智慧城市概念是2008年提出的,2020年進入發展期,碰巧趕上中共病毒武漢大爆發,被百度抓住國難「機遇」,於2021年7月由其智慧城市事業部聯合中共工業和信息化部(簡稱工信部)直屬科研事業單位——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產業與規劃研究所正式發布了《百度智慧城市白皮書》,為中南海科技控制國家的思維提供了路徑。

百度智慧城市白皮書對AI服務民生的描述敷衍,和西安當局的表現吻合。

日本時評人馬祥宏對大紀元記者表示:「幾年前新疆就設置了很多人臉識別,那時候是關關設卡,並且準備往內地推廣。中共弄大數據先在新疆搞試點,現在要人臉識別也是用疫情做幌子。」

唐靖遠也認為,在未來,西安模式很可能會被複製到其它大城市,尤其是在疫情出現多地爆發的當前,這個模式基本上已經成為當局最後的一根稻草。

西安當局以清零測試出的「經驗」,幫北京提升了「制度自信」,也給外界帶來危險信號。內外交困卻企圖以數字極權挽救危亡的中共國,實際上已經超越或正在超越英國作家奧威爾描述陰暗恐怖的極權主義寓言《1984》,應引起世界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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