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周前,密歇根州阿爾比恩學院(Albion College)的學生、行政人員和教職員工陷入瘋狂,因為種族主義和反猶太主義的塗鴉出現在宿舍樓梯間。塗鴉的照片被張貼到當地新聞Facebook群組。

這些照片包括諸如「白人權力」和「三K黨」之類的字眼。

校園警察發現一名21歲的黑人學生是此事的作俑者。警方說,他承認製造了這些塗鴉,錄像證據也證實了他的供詞。

又來一起!又一起偽造的種族歧視事件,又一個假受害者製造的騙局,如同朱西·斯莫利特(Jussie Smollett)的偽造事件一樣。(譯者註:Jussie Smollett,美國黑人演員。2019年他謊稱自己被兩名白人特朗普支持者襲擊。隨後他的謊言被警方揭穿。)這種編造出來的的種族歧視事件現在在校園和我們的文化中司空見慣。所以,一個有趣的問題是:為甚麼有人會試圖策劃一個根本沒有發生的可怕事件?

這不可能僅僅因為肇事者(從斯莫利特到阿爾比恩的黑人學生)想引起人們對社會問題的關注,以便迅速解決這些問題。19世紀末的黑人不必偽造私刑,因為很多私刑都在大眾眼前發生。此外,為甚麼斯莫利特和校園上的肇事者會試圖編造未曾發生的事件去陷害無辜的人呢?

我們可以在經濟學中尋求答案來理解這種奇特的現象,特別是供求規律。目前看來,無論是在大學校園還是在我們的文化中,對種族主義的需求都超過了供給。換句話說,人們非常渴望找到種族主義存在的證據,然而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多種族歧視事件發生。

在左傾的校園裏尤其如此,阿爾比恩學院當然也是如此。在這樣的校園裏,白人學生為了容納黑人和其他少數民族,可以做很多他們不願做的事。我們可以假想一個社會學實驗,讓黑人學生接近白人,並要求他們親吻他們的腳。我預測很多白人真的會去吻。當然,這個實驗不能相反地嘗試,那將引起全國的騷動!

所以很明顯,這個黑人學生想在阿爾比恩學院找到種族主義,但找不到。所以他決定自己偽造。他這樣做的動機是甚麼?也許他感到由衷沮喪的是,他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讓他把個人的失敗歸罪於種族主義。他堅信這些證據隱藏在某處,因此,通過「曝光」,他就可以找到佐證,支持他那種「校園邪惡勢力的受害者」的自我認知。

我毫不懷疑這位學生受到某種心理上的困擾。但我之所以不同情他,是因為,為了減輕自己的焦慮,也許也是為了讓公眾認可他為種族主義受害的代言人,他情願去誣陷他人。他就像某些警察一樣,捏造他想找的證據,以便逮捕那個他確信有罪的人。多麼可怕的權力濫用。

這些偽造的種族事件使我想起了偽造的#MeToo指控(譯者註:「MeToo(我也是)」運動,是美國反性騷擾的運動),那些指控也相當普遍。和偽造的種族事件一樣,它們的動機可以是心理上的:對別人的冒犯或輕微冒犯行為進行報復的慾望。它們也可以是政治性的:試圖為「性別歧視普遍存在」這種說法辯護,甚至試圖將一名可能投票推翻「羅伊訴維迪案」(Roe v. Wade,美國墮胎合法化的法案)的大法官提名人排除在最高法院外。[譯者註:2018年大法官提名人佈雷特·卡瓦諾(Brett Kavanaugh),被指控在青年時代曾性侵女性,因此在參議院的提名聽證曾受阻。]

但這正是阿爾比恩學院的故事情節變得更加有趣的地方。在學生的供詞證明他有罪後,學院還是認錯了。其聲明如下:「我們知道,本周發生的種族主義行為與某一特定人或某一事件無關。我們知道校園裏有種族痛苦和創傷的重要歷史,我們正在採取行動修復我們的社區。」

這句話表面上是個謊言。「種族主義行為」並沒有發生:只有一系列精心策劃的行為所造成的種族主義的錯誤印象。這實際上是一個特定的人的行為。然而奇怪的是,該學院暗示校園的種族主義歷史以某種方式促使那個學生這樣做,並竭力淡化這個學生偽造事件的邪惡行為。換句話說,雖然具體事件是假的,學院還是打算把它當作事實來對待。

這就好像,在錯誤的性侵指控被澄清之後,佈雷特·卡瓦諾(Brett Kavanaugh,大法官提名人)卻轉頭承認,即使他沒有性侵的行為,他仍然意識到他十幾歲時曾有過麻木不仁和性別歧視的行為,因此他無論如何都要承擔性侵者的責任。當然,卡瓦諾不會這樣做,這就是為甚麼該學院的行動需要解釋。

這裏是我的解釋。大多數學校,比如阿爾比恩學院,就像我們文化中的許多其它機構一樣,在他們的官僚機構中製造了大量與種族問題有關的工作崗位。學校通常有無數的院長和其他官僚,他們的全職工作就是是反對種族主義。院系有反種族主義委員會。有種族主義問題的顧問提供現場援助。學生團體被鼓勵打擊種族主義。

我們可以看出,如果很少或根本沒有種族主義發生,這種工作崗位(這種產業)就會有麻煩。因此,像這個21歲的孩子偽造的假事件不僅對肇事者有用,而且對校園官僚機構也很有用。他們在等待和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使他們能夠立即採取行動。這種事件可以使這種官僚機構的存在合理化。

我能想像,當事件被證明是假的時,這些種族問題專業人士有多麼沮喪和失望。難怪阿爾比恩學院試圖補救它自己的形象。它的形象的敗壞並不是因為任何真正的種族主義,而是因為學生的供詞給公眾造成一種印象——校園種族主義是如此稀缺,所以必須捏造出來一些假案。阿爾比恩學院渴望消除公眾的這種印象,以便證明其種族官僚機構和用於維持這個機構的資源是正當的。

一句話:只要對種族主義的需求超過供應,就會有假種族事件的市場。此外,像阿爾比恩的情況一樣,學院當局一般不會嚴懲肇事者,這就鼓勵了此類事件的發生。如果肇事者是白人孩子或某種白人至上主義者,學院肯定會這樣做。

事實是,這個學生被暫時停學了——沒有被開除——學校和警察都沒有公佈他的名字。#

原文「The Racist Incident That Wasn’t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迪內什·德蘇扎(Dinesh D’Souza)是每日迪內什·德蘇扎播客的作者、電影製作人和主持人。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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