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美國人可能不知道奧齊‧邁爾斯(Ozzie Myers)這個名字,儘管有關他的真實經歷的一部份故事,在2013年的熱門電影《美國騙局》(American Hustle)中被講述過。這部電影講述了20世紀70年代聯邦調查局(FBI)設下誘捕圈套,將四名國會議員送進監獄的故事。
不過,如果你來自費城,你會就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在2013年之前就已知道了。他現在對這個國家很重要,因為他目前因賄賂州選舉法官,為民主黨候選人獲選舞弊而被起訴。
據「聯邦黨人」(The Federalist)網站報道,在通過向邁爾斯賄賂以便贏得選舉的候選人中,有三人的姓名尚未被對外透露,他們目前仍然坐在費城普通上訴法院(Philadelphia Common Pleas Court)的法官席位上。而該法院正是特朗普總統的選舉團隊必須要去的地方。因為過去幾天以來,賓夕凡尼亞州所發生的情況就是,當地選舉官員拒絕讓共和黨投票觀察員去監督選票和計票過程。
此外,特朗普的聯邦檢察官威廉‧麥克斯溫(William McSwain)還暗示,除了三名身份不明的法官外,那些因操縱選舉而身居高位的腐敗民主黨人到處都是,從勝選的地方官員一直到美國國會議員。
為甚麼會有人關心這個法庭?因為它在此次總統選舉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周二(11月3日),費城普通高等法院的華裔法官蔡明美(Stella Tsai)裁定,該市選舉委員會並未違反有關黨派投票觀察員的州法律。這與特朗普競選團隊的說法相矛盾,特朗普競選團隊稱,共和黨的觀察員被攔開,與郵寄選票統計員的距離太遠,無法觀察這些選票是否得到了正確的統計。
然後在周四(11月5日),該州一個上訴法院站在了特朗普競選團隊一邊,下令允許投票觀察員站在離計票台6呎的範圍內,以確保對選舉計票過程進行有意義的監督。費城市立即向該州最高法院提起上訴,該法院尚未決定是否接受此案進行審理。
與此同時,共和黨人周二在該州州法院提起訴訟,指控民主黨選舉領導人違反州法規,授權地方選舉官員向民主黨工作人員提供被拒收的郵寄選票的信息,以便他們能夠聯繫這些選民,為他們提供新的選票。
這些行為不僅違反了州法律,而且還違反了賓夕凡尼亞州最高法院上個月的一項裁決。該裁決稱:「郵寄投票者或缺席投票者並未給予任何機會去及時糾正所發現的(他們的選票)缺陷。」
在法庭上的爭執,以及對多個級別的政府官員腐敗的指控,凸顯了民主黨地方官員在此次總統大選中所扮演的非常關鍵的角色。特朗普總統在賓夕凡尼亞等幾個關鍵州都以微弱差距落後於前副總統祖拜登(Joe Biden)。
而在費城,這些地方官員通常都與一個長期腐敗、有組織犯罪和選舉欺詐的民主黨「機器」有聯繫。
例如,邁爾斯被指控賄賂前選舉法官多梅尼克‧戴蒙羅(Domenick J. Demuro)。戴蒙羅在5月認罪,承認在2014年、2015年和2016年初選期間收受賄賂,為某些候選人的選票箱增加選票。據費城之聲(Philly Voice)7月份的一篇報道,「檢察官說,戴姆羅承認,在他的投票站,他會在投票機上『多錄入』額外選票,並將它們加到總數中,然後再非法地去證明,來自投票機的收據都是準確的。」
活的「黨機器」
奧齊的故事是一個很具說明性的例子,也是費城政治運作的一個例子——民主黨就像是一台不斷運轉的「機器」。一位民主黨內部人士告訴「聯邦黨人」網站,這部「機器」與「一個活的有機體」有著很多的共同點,不需要獲得具體指示就知道如何協調行動,就像「知道如何呼吸」一樣。
邁克爾‧奧齊‧邁爾斯1943年出生於費城。19歲時,他因入室盜竊被捕,但後來被無罪釋放(按他的說法,這是「一場誤會」)。在他27歲的時候,他非法持有的手槍被他的堂兄用來殺害一名非工會的建築工人,一家報紙稱之為「工會反目」。他的表弟倒好,在監獄裏的時候就贏得了選舉法官的職位,並在獲釋後直接上任了自己的新職位。但在獲得這一職位後不久,他就第五次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這次是因為他偷走了選票。
奧齊很快就出了名。1975年,當時32歲的他,已是賓夕凡尼亞州議會的一名成員,他提起訴訟,要求停止向當地聯邦檢察官提供聯邦資金。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他是唯一一個投票反對開除一名即將入獄的同事的人。
這樣,作為一個「值得黨信賴」的人,他得到了回報。第二年,第一區的16個區領導提名他,接替一位在任時去世的民主黨國會議員。奧齊告訴投票支持他去華盛頓的民主黨人:「在我到達那裏之前,我不會告訴你我要做些甚麼。」
當他到達華盛頓後,他不斷參加派對。1979年,當北維珍尼亞州一家汽車旅館的保安告訴他們安靜一些時,奧齊回答說: 「我是國會議員,我們不必保持安靜。」然後他就和朋友們一起毆打了這個人。在旅館登記處的19歲女孩試圖幫助警衛時,他們也攻擊了她。
當警察趕到的時候,奧齊的一個兄弟腰部以下全裸著,大喊著「打我呀!」那個裸體的同伴被逮捕了,並且發出了逮捕議員的逮捕令。在宣判期間,法官只給了兩個人警告,以便「保持他們履歷的清白。」
但顯然,奧齊並沒有聽從法官的警告,第二年,也就是1980年,他向一位給他5萬美元賄款,但實際上為臥底聯邦調查局特工的人解釋說:「在這個行業裏,錢是萬能的,胡說八道就可暢通無阻。」
該影片曝光後,他被國會開除,並進了監獄。這是自南北戰爭以來第一位被開除的國會議員。當奧齊出獄後,他似乎馬上就重返了工作崗位,2020年7月,他被指控賄賂費城的一名選舉法官,為他代表的候選人增加選票。
其中3名當時的候選人目前還沒有被公開身份,他們仍坐在費城民事訴訟法院裏。正是該法院的法官,日前拒絕了特朗普競選團隊關於允許觀票員進入投票站監督的請求。在特朗普競選團隊成功獲得上一級法院上訴之前,他們為計票站提供了至關重要的無監督時間段。
根據「聯邦黨人」對費城民主黨多名現任和前任黨員的採訪,奧齊是一個特別多姿多彩的人物,但並不是一個罕見的、不尋常的人物,這些人同意在匿名的條件下接受採訪。他們解釋說,這就是一種生活運作方式,成員往往把自己的工作機會(以及家庭成員的工作)和其它很多東西都歸功於自己的組織,一個會獎勵那些被認為是可靠的人的組織。
一位內部人士舉例解釋說: 「假如你的一個孩子惹上了麻煩,你打電話給民主黨,黨會聘請律師在法庭上為他辯護。律師實際上是免費的,因為他想成為一名法官,所以他是在證明自己(對黨來說)是可靠的。當被告知可以開始的時候,需要支付3萬或4萬美元的「黨的營運費用」,並贏得10年的任期。你面前的法官也經歷了這個過程……. 他也是來自民主黨市委會(Democratic City Committee)。所以只要你一走進房間,法官就會撤銷對你孩子的指控。」
他們解釋說:「你無法竊聽到這些」,「沒有相關的電話交流,沒有相關的面對面交易——這是他多年前就已經接受的制度。」
這些內部人士透露說,這還只是關於法官這一個職位的情況。有一個人解釋說,與其說是它就像一台「機器」,還不如說它是「一個活的有機體——它不需要握手或打電話就知道如何聯合行動,就像知道如何呼吸。」
這個「機器」的每個部份都各司其職,通常是協同工作,但相互間沒有擁有友好關係的必要,甚至相互之間很少有交流。當事情進展順利時,成員就能保住工作,金錢也能源源不斷地流入。
我們被告知,奧齊甚至並沒有因為參與選舉舞弊而被抓到:他當時只是在追查約翰‧多爾蒂「約翰尼‧多克」(John Dougherty 「 Johnny Doc」)。多爾蒂是費城一位有權勢的勞工老闆,領導著國際電工工人兄弟會(International Brotherhood of Electrical Workers)的 Local 98組織。他於2019年2月被起訴。2015年,在 Local 98的幫助下,約翰尼‧多克的弟弟,法官凱文‧多爾蒂(Kevin Dougherty)當選為賓夕凡尼亞最高法院法官。
「在這些社區裏,你的學校、房子、醫療保健、你的工作、你的律師,如果你的孩子有麻煩的話,都是組織在掌控。不好的方面是行賄受賄…… 剩下的就是,它是如何運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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