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對中共的態度,過去幾十年一直在變,卻和他家族與中共商業關係密切相關。中共各大媒體力挺拜登,不自覺透露的其中奧妙。

最近,中宣部下屬所有媒體,都在抬拜登,壓特朗普。有些遣詞用句,體現出比美國人還緊張。這不難理解,特朗普對華政策讓中共實在是難受。但拜登呢?拜登以前曾高調批評中共,包括武器擴散、南海問題和人權問題他都說過,但最近八年十年左右,拜登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大紀元最近刊登了一篇記者何堅的文章,題目是《拜登對華政策隨中國生意而變》。文章談及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祖拜登,過去幾十年對中共態度的變化,和他們家族和中國生意的規模有很大關係。這篇文章寫得非常好,今天我們介紹一下。

拜登1942年出生,20多歲就進入地方政府,當了縣議員。30歲那年,參加了特拉華州的美國參議員選舉,31歲,就是1973年成功當選參議院的特拉華州參議員。美國政制,有眾議院和參議院,眾議院的人數隨著人口變動會改變,但參議院不會,每個州都有兩名參議員。這樣,有利於政策上的延續性,不會變來變去。

拜登從1972年到2009年,一直代表特拉華州的參議員,美國參議員任期是6年,所以他總共當了6屆參議員。2009年,他成了奧巴馬的副總統,所以要辭去參議員這個職位。

拜登第一次訪問中國,是1979年,他任參議員期間出訪中國,見了鄧小平。

1997年,拜登已經當了20多年參議員了,是資深參議員,對政策開始有很大影響力了。那年他進了美國國會參議院外交委員會(SFRC),參與制定美國的對外政策。2001年,他當SFRC主席。SFRC對美國的外交政策,有重要的影響力,包括對外援助、武器銷售,和其它外交方面的政策制定,都有很大影響力。

所以,原本這種外交經驗,應該是拜登最主要的政治優勢之一。在擔任SFRC主席的初期,拜登被認為是鷹派人物,對中共持強硬態度。

1991年,在美國國會展開的對中國最惠國待遇的討論中,參議員拜登當時作出了態度堅決的發言,他表示不贊同時任總統老布殊延長中國最惠國待遇的打算,說:「如果中共繼續在武器擴散問題上像流氓惡棍那樣行事,我們應當還以毫不含糊的訊息……拒絕給予中共最惠國貿易地位。」

10年後的2001年,當時是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的拜登出訪中國,並同中共黨魁江澤民會面。

那次訪問,拜登對中共還是保持了強硬態度。他堅持指責中共在武器擴散上的惡行,並在人權問題上對中共提出了批評,包括指責中共的司法系統,甚至提出中共對法輪功信仰團體的迫害的問題。

不過,從那時起,身為美國外交政策關鍵人物的拜登,對中共的態度逐漸發生了改變。

2001年11月,中國最終成功加入了世界貿易組織(WTO)。當時美國國會通過了中共加入世貿的申請,時任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的拜登,亦未對此提出反對。

2007年,拜登成功連任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拜登躋身美國政治頂層後,其子亨特拜登(Hunter Biden)和他的官二代朋友們也開始進入國際商界。

2008年,拜登被奧巴馬選為副總統候選人後不久,亨特與後來成為美國國務卿的約翰克里(John Kerry)的繼子克里斯托弗海因茨(Christopher Heinz),共同創辦了「Seneca Global Advisors」諮詢公司。

2009年,兩人和克里的顧問,再創辦了投資公司「Rosemont Seneca」。 Seneca Global和Rosemont Seneca,後來都是拜登家族與中共做生意的主要平台。

與拜登家族關係最緊密的一位華人,是台灣商人林俊良(Michael Lin)。

林俊良,2005年就移居北京,然後開始遊走於美中權貴和商界大亨之間。林俊良的桑頓集團(Thornton Group)有網站,不過現在已經關閉了,吹過自己2007年,結識了亨特拜登。

2008年7月,他和亨特在北京市開了一家索爾博瑞桑頓(北京)諮詢公司。

2009年1月,拜登正式成為美國副總統,約翰克里接任了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

2009年年底,林俊良和桑頓集團,在北京舉辦了首屆中美省/州級立法領導人論壇。該論壇由美國立法領袖基金會(這也和林有關),和中共的中國人民外交學會(CPIFA)、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CAIFC)、全國人大外事委員會(FAC)贊助協辦。對中共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對外友協,是統戰和國安雙重領導的機構。

桑頓集團官網還介紹,2010年4月,林俊良將亨特介紹給中共的金融機構,在介紹中林俊良稱亨特為Rosemont Seneca公司的主席。幾天之后,時任美國副總統的拜登,在華盛頓核安全峰會上,與到訪的中共國家主席胡錦濤會面。

2011年8月,拜登訪問中國,在同習近平的會談中,對中共的態度大幅軟化。拜登對習近平說:「美國充分理解台灣、西藏問題是中國(中共)的核心利益,將繼續堅定奉行一個中國政策。」

拜登再沒批評中共武器擴散和人權問題了,而是說要大力發展美國和中共之間的緊密關係,與他在10年前和更早期的強硬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2012年2月,習近平訪問美國,並與拜登會面。拜登的兒子亨特的Seneca 諮詢公司,為美國能源新創公司Great Point,拉來一筆來自中國的12.5億美元的投資,這也是當年美國收到的最大一筆外國風險投資。

2013年12月拜登訪問中國,再次與習近平會面,亨特坐著空軍二號隨同拜登出訪。當時中國剛剛宣佈設立東海防空識別區,本來,拜登應該提出抗議的,但拜登沒說任何話。而在這次出訪10天後,亨特敲定了拜登家族與中共的第二筆大生意——中方提供募資的10億美元投資基金。

2013年12月16日,由中方的渤海產業基金、嘉實基金,和亨特參與創辦的美國投資機構Rosemont Seneca,以及與亨特有關聯的桑頓集團,共同成立了渤海華美(BHR Partners)私募基金。BHR初始基金規模為10億美元,由中方募資;半年後,中共將BHR資金規模調漲為15億美元。

我必須說,十億美元,是中國國家開發銀行投資的,不是國有投資公司,不是投資銀行,也不是國有商業銀行,而是中國的國家政策銀行,國家開發銀行投資的。

2014年10月,拜登在哈佛甘迺迪學院發表演講(拜登演講原文)時稱:「我不知道聽到中國正在打敗美國這種說法有多久了,但我想要中國(中共)成功,因為他們在經濟上的成功,符合我們的利益。」

拜登在這次演講中,透露了他去年底出訪中國時與習近平的對話內容,以及他對中共的一些看法和改變。

例如,拜登在演講中提到,他在2013年12月的訪問中,向習近平提到要保障南海的航行自由,但拜登並未將中共視為威脅和對手,反而調侃式的安撫美國聽眾,稱中國存在缺乏能源和水等「壓倒性的問題」,暗示南海不是一個問題。

拜登在演講中還透露了一個重要變化——他對中共的態度。

拜登稱在2013年與習近平對話中,談到了人權、包括香港青年和平抗議的自由,但他重點向習近平解釋了,為何美國政府不得不談人權。

他隻字未提自己是否向習近平提出過中國的人權迫害問題,也沒說是否要求中共改善人權。

2014年拜登在演講中表現出對中共的態度,十分明確,那就是發展同中共的關係。與13年前出訪中國相比,拜登對中共的態度已經判若兩人。

隨著美國大選選情的變化,特別是隨著拜登電郵門曝光出越來越多的內幕,總統候選人拜登發佈的對中共政策,再次開始了轉變,只不過這一次,拜登和他家族的中國生意已被世界聚焦。

這種變化,其實並不奇怪。我從來不對領導人抱有任何希望,因為只要是人,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中共在找人的弱點和缺點這方面,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熟練,工作也非常細緻。

其他的領導人,包括那些不是政治領導人的名人也一樣。以前有人總結說,這是人民大會堂綜合症,意思是只要你去了人民大會堂,嘗試過那種特權帶來的利益,就很容易轉變態度。這一點,八九十年代香港很多商人都試過,現在很少了,因為現在中共看不上香港商人了,他們更看重美國和歐洲那些大商人。

拜登的這種轉變其實一點都不意外,不令人驚訝。大家可能不知道,美國政治人物人工相對來說很低的,不少美國國會議員,包括眾議員和參議員,都窮得叮噹響,參議員一年17萬美元收入,外加補貼,看起來很多,但他要供養兩個家,華盛頓一個,自己所在州一個,要到處演講參加活動,花費驚人得。很多國會議員在華盛頓合租住房,甚至有人就住在華盛頓得辦公室裏面。

年輕的時候有理想,有衝勁,年齡大了之後,各種壓力負擔出現,這種生活,這種狀況有時就難以堅持了。

好在美國有一個公開和透明的體制,有媒體狗仔隊盯著,大部份時候,這種事情不會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今年美國大選很特殊,我說的是特朗普一個人的戰爭,美國的選民不管拜登是什麼人了,不喜歡特朗普的人,只想一件事,就是趕走特朗普,至於選誰上來不重要了。

這是最令人擔心的事。特朗普不討人喜歡,但選總統,恐怕還是要小心謹慎,那些和中共關係說不清楚的人,反正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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