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特朗普最近發佈的9月20日在美國禁止微信的行政命令,引發媒體和海外華人密切關注。微信審查言論,幫助中共排除異己等各種行為也隨之進一步曝光。海外華人專家表示,微信是中共扶持起來的,目的是將民眾引入審查機器中,所以說是華人的陷阱。
8月6日,美國總統特朗普發佈了對微信的禁令,原因是微信收集海量用戶數據,威脅美國人的私隱,對美國國家安全構成威脅。
由於中國公司在私隱保護上向來無信用,所以儘管微信的擁有者騰訊公司一再表示,其國際用戶的數據存儲在海外,微信在西方市場的業務仍十分有限,但微信對海外華人的控制力度卻格外驚人。
特朗普在寫給國會領袖的信中說,微信還能追蹤到訪美中國公民的個人和專有信息,從而使中共有了一種機制,能密切監察那些可能生平第一次享受自由社會益處的中國公民的情況。
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的中國研究員王亞秋在《外交政策》撰文指出,微信所構成的威脅應予以認真對待,因為微信不僅是超級程序,也是海外華人的陷阱。
中共養大微信 吸民眾入審查機器
微信是一個超級應用程式,集社交、聯絡、金融、旅遊、送餐等服務功能於一身,在全球範圍內擁有數以億計的用戶。對於身在中國國內的人來說,沒有微信就像沒有智能手機一樣難以想像;而對於海外華人來說,微信不僅僅是一款聊天工具,而是與國內親朋好友聯繫的重要渠道,因為在國外流行的WhatsApp等應用程式在國內遭到封禁,國內親人無法使用。
王亞秋認為,微信能擁有上億用戶,部份原因是因為中共政策的關係。她在文章中提到:「中共政府將外國科技公司拒之門外,設立了『長城防火牆』,以阻止不符合其審查制度的網站,並對試圖繞過該制度的人處以罰款。同時,它扶持了諸如微信之類的少數國內平台,助其審查和監督用戶,在發現所謂的敏感信息時將用戶數據移交給中共政府。」
她表示,任何想與中國人建立聯繫的境外人士都必須使用在中國可用的資源,從而也被中共政府的審查和監視機制所吸進去。
微信審查境外用戶:使用方便卻代價昂貴
使用方便的代價因中共的審查變得無比昂貴。2019年9月23日,山西維權人士高志剛向身在海外的朋友耿冠軍轉發了一則「全民共振」的影片,卻因此被判十個月有期徒刑。高志剛表示他在被抓前已刪除了手機裏的微信應用程式,他自己都忘了曾轉發過影片給身在美國的朋友。但不幸的是,這些私人通信內容卻完全被中共掌控。
耿冠軍說:「上街發聲,表達自己訴求,在民主、自由社會是再平凡不過的一件事,但在中國卻會禍及全家。」
今年五月,多倫多大學安全研究小組「公民實驗室」(Citizen Lab)發佈了一份報告,研究人員發現,微信程序會對中國境外用戶所發送的圖像和文檔進行監控分析,如果發現敏感內容,該程序可以對身在中國境內的用戶進行實時審查。
王亞秋提醒微信用戶必須記住:所有中國的公司都受到中共政府的控制。
中共通過微信控制海外華人 專家:中共干涉美內政工具
作為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中國部的研究員,王亞秋常常會碰到一個問題,她採訪的一些華人常常只使用微信進行聯繫。
除此之外,微信也是許多華人的新聞信息來源。一項針對澳洲普通話使用者的調查發現,60%的受訪者說,微信是其新聞和信息的主要來源。
美國的情況很類似。2018年「塔爾數字新聞中心」的研究人員對美國華人微信用戶的調查研究發現,79%的用戶表示,新聞來源來自微信聊天群;還有71%的用戶參加了100人以上的聊天群。
對澳洲華人僑民新聞消費的一項研究發現,微信帳號專為中國移民發佈的新聞,與澳洲政府特殊廣播服務公司(SBS)發佈的普通話新聞存在顯著差異。
特朗普在給國會領袖的信中說:「微信據報和TikTok一樣,也會對中共認為具有政治敏感性的內容進行審查,還可能被用於進行有利於中共的虛假信息宣傳活動。」
《大紀元》2019年7月所做的一項測試顯示,即使在美國境內,微信中文用戶在微信程序中依然不能正常訪問一些海外中文新聞網站的網址,包括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台等美國政府設立、資助的網站。
微信已經通過海外華人的這種新聞消費方式牢牢地控制著他們。王亞秋指出,從這個意義上講,紐約當地華文媒體所做的新聞在到達紐約華語社區之前,先經過了北京的審查。
中國問題研究專家橫河之前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微信是中共干涉美國內政的重要工具,因為相當高比例的美國華人日前的主要信息來源就是微信,所以中共使用微信進行定向封鎖信息的效果會比過去的任何一種工具都有效。
擺脫自我審查習慣 沒有微信更自由
華人來到自由的海外,卻依然閱讀著經過審查的新聞。這是因為華人已經習慣了一個信息控制的環境,閱讀「被允許」的信息最安全。王亞秋在文章中指出,華人被告知,對中國(中共)政府的批評是「外國勢力」的企圖。當他們聽到或看的新聞,與在一黨專制的中國被灌輸並相信的新聞背道而馳時,會感到不愉快,並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習慣海外自由的環境。
王亞秋認為,當華人在微信的生態系統中生活時,華人會意識到微信的審查和監視,人們可能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自我審查。
她寫道:「其(自我審查)影響可能是潛移默化的,就像我記憶中青年時代在中國親身經歷的那樣。政府的審查規則從來都是不明確的,執行起來卻都是一樣的,沒有人知道紅線在哪裏。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你儘量遠離敏感問題。當你不能談論某件事情時,你會逐漸學會在第一時間避免去想它。當自我審查成為一種根深蒂固的行為後,轉而生活在自由的環境中,並不意味著你能立即擺脫舊習慣。它可能需要一生的時間。」
紐約時事評論員朱明也建議海外華人擺脫微信。他說:「到了海外就要融入正常社會、去掉中共那套黨文化思維方式,學會用普世價值看中國,這是每一個海外華人都不得不走的『必修路』。海外華人接納身邊的不同信息、進行批判性思考,以及減少對微信的信息依賴將是第一步。」
對於還在抱怨美國的新禁令給自己帶來不方便和不自由的華人,美國華裔律師李進進指出,即使沒有微信,人們還有其它的方法來行使自己的言論自由。這裏涉及到兩種利益:一個是美國的國家安全利益,一個是個人方便的問題。在言論自由沒有被基本剝奪的情況下,美國國家的安全大於個人的方便。
《華盛頓郵報》報道說,特朗普制裁令標誌著美國首次試圖通過建立自己的虛擬牆、與中共「長城防火牆」審查制度抗衡。
「顯而易見的是,特朗普政府正對準一項對中國社會生活、商業和跨境商業而言,都非常核心的服務。」報道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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