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日王全璋律師遭秘密審判,第二天起訴書內容便流傳出來。三條「犯罪事實」之一是王全璋與瑞典人彼得·達林(Peter Dahlin)培訓「赤腳律師」等行為。其它兩條則都與為法輪功學員辯護有關。

彼得對大紀元記者表示,當局極想要找到任何可以對付王全璋的事情。

彼得是前「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的創始人之一,也是今日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機構創始人。他於2016年1月3日被中共國安人員以「危害國家安全」為由帶走,關押了23天。

12月27日,看到王全璋案的起訴書後,彼得立刻發表了一個聲明,表示「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的使命是加強和完善中國法律的執行能力,完全與利用任何方式或形式違法犯罪的說法相反。檢察院對王全璋的指控也完全不具備任何法律根據,法院應立即宣判王全璋無罪,還其自由。

隨後,記者聯繫到彼得,並對他進行了專訪。

記者:起訴書中提到您的名字,說王全璋與您培訓「赤腳律師」,是「傳授與政府對抗的方法、技巧,培植對抗力量。」說到赤腳律師,不免想到陳光誠。郭飛雄在維權活動初期也是公民律師。另外一個例子是倪玉蘭。這些公民都不是執業律師,但是他們都通過法律途徑維護權益。

彼得:我們所有的活動都旨在支持中國的法治,其中的活動之一就是培訓「赤腳律師」,也就是那些代理行政法的無證律師。

在比較小的城市或鄉村地區,這個群體通常是僅有的法律捍衛者,他們是中國真正站在前線的法律捍衛者。他們無法在刑事法庭上辯護,但可以進行刑事法的辯護,幫助受害者起訴政府部門和公安部門等的違法行為——比如任意拘留、未解決拆遷補償等等。

這個群體也往往是被其它一些組織忽視的群體,他們本身沒有支持,也沒有培訓網絡,這就是「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如此特別和重要的原因。

記者:您曾在2016年被抓,期間警方似乎對王全璋的案子更有興趣,問了一些關於他的情況,請問,您現在回想當時是否就是為了給王全璋定罪?

彼得:當我和其他幾位同事在2016年初被抓時,其中被審問的關鍵之一確實是與王全璋有關,以及他在「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的角色。

在那個時候,其實他已經未與我們合作好幾年了,取而代之的是代理刑事案件。當我被關進指定居所監視居住時,他已經被轉為逮捕了。當局從被帶走的同事口中獲得極少的信息,特別是他們只算是「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的新人,也從未與王全璋一起工作過。

記者:您在2017年2月接受美國之音採訪時曾有這麼一段敘述:

「⋯⋯他們還意識到,我們跟鋒銳律師事務所也沒有關係,跟王全璋律師也數年沒有合作過了。此外,當他們了解到我和王全璋所從事的活動與提供法律援助、訓練律師、制定培訓材料有關的時候,他們肯定意識到,用這些來抹黑他,或者給他定任何危害國家安全的罪行,是站不住腳的。」

不過現在看起訴書的內容,中共真的用這個作為一條證據,給王全璋定「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您對此有甚麼看法?

彼得:我認為由於王全璋與「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後來沒有關係了,而且「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也未直接與鋒銳事務所有工作關係,這是他們沒有起訴我和其他同事的原因。

他們(中共)現在利用這個來指控他,而不是其他人,說明當局極其想要找到任何可以對付王全璋的事情。由於「中國維權緊急援助組」的工作只是完善政府自身法律的執行,所以要將這樣的工作指控為顛覆國家政權是很困難的。

記者:起訴書中說「接受境外組織提供的資金支持」,您曾經在採訪中說:「我向他們指出,歐盟資助過對中國政府機構人員無數的培訓活動,我們只是針對赤腳律師做培訓而已。」這樣是否表示中共政府機構也「接受境外組織提供的資金支持」?

彼得:王全璋大約在2013或2014年就已經停止與我們合作,也就是在目前最新的NGO(非政府組織)法和金融法修改之前。另外,該公司的註冊地是在香港,所以在香港收取資金並不違法。

王全璋個人也從未參與到將錢帶入中國的任何行為,是我在負責這個。他未參與任何的財務管理,也從未錄我們的銀行帳號。如果他們(中共)有誠心要揪著境外資金的辮子不放,應該起訴我,而不是王全璋。從這再一次說明他們是急切想要找到某件事,以便指控他(王全璋)。

記者:王全璋解聘了官方律師劉衛國,當事人依法可以有15天更換律師,但從法院的公告裏,感覺他們要宣判了,您覺得法院會有怎樣的判決?

彼得:王全璋在開庭不到一分鐘就將劉解僱了,他應當有權請一個新的律師,中間能有10~15天的時間,但我們估計他們(中共)不會允許這樣。特別是看到法院已經發出公告會擇日宣判,表明法庭程序已經結束。

在這個時間點,我們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人們在猜測當局是否會給他寬大處理,比如四年刑期,這樣他將很快恢復自由,或者可能得到十年的重刑。很多的跡象都指向後者,但我們確實無法知道。

我們知道當局將庭審定在12月26日這個日子,可見是希望能低調處理這個案件,但由於媒體的關注以及各國外交官的出現,意味著這個計劃完全泡湯了。王全璋在法庭上解聘了他的律師,很可能給他們(法院)帶來麻煩,因此他們可能以更重的刑期予以報復。當然,這只是猜測,沒有人能夠確定接下來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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