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亞洲的一條新聞引起人們的關注,那就是1995年在東京地鐵中用毒氣殺人的日本邪教頭目麻原彰晃被執行了死刑。這讓大洋彼岸的一些美國人想起,十幾年前,紐約地鐵也被恐怖份子惦記過,如果不是被秘密阻止,也許造成更加災難性的後果。
CNN電視台播放了他們以前對一名英國穆斯林特工的採訪。這個名叫艾門・迪恩(Aimen Dean)的原伊斯蘭戰士、效忠過賓拉登的炸彈專家寫過一本書,書名叫做《九條命》(Nine Lives)。其中就記述了發動911恐怖攻擊的蓋達策劃過用毒氣攻擊紐約地鐵的事件的始終。
那是在2001年911恐怖攻擊紐約世貿中心後的不久,早已良心發現、背叛蓋達組織並且為英國情報組織M16工作的迪恩回到了位於伊拉克和伊朗之間的巴林王國。
有一天一個人請他吃飯,酒足飯飽之後,這個叫阿克西爾(Akhil)的傢伙問他:「你曾叫過阿卜・阿巴斯・阿爾巴萊尼(Abu Abbas al-Bahraini)這個名字嗎?」
迪恩回答:「是啊,那是我在阿富汗時候的名字。」
對方一陣狂喜,在「找到你好苦」之類的話之後,就提到了一個東西的名字,阿拉伯話譯音是「穆塔卡」(mubtakkar)。
聽到這個詞,迪恩警鈴大作,想起他覺醒之前當恐怖份子時候的一個實驗。那是他發明的一個裝置,可以用定時保險絲,一個雷管連結手機或者定時器;保險絲燒斷了才會開啟一個容器,裏面冒出毒氣來,這樣放置容器的恐怖份子早就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阿克西爾問迪恩:「你們發明這個東西的時候談過東京的沙林案嗎?」他又談到氯化氰比空氣重一些話,最後他問:「考慮到地鐵系統裏的通風,我們應該用它還是用氰化氫呢?哪個更致命?」
他在說地鐵的時候用的詞是subway,這個詞在美國是「地下鐵」,他沒有用Metro或者underground這些英國或者其它國家用來指稱地鐵的詞。
迪恩聽得後背發涼,完全忘記了他的間諜訓練,脫口而出:「地鐵?紐約的地鐵嗎?」對方笑而不答。後來告訴他,他們已經在摩洛哥培訓幾個人,這些人都有美國的十年簽證,他們正在學習怎麼製造穆塔卡。
迪恩馬上把情報傳出,消息從英國直達美國白宮。後來他聽說,聽到這個消息時,橢圓形辦公室裏面一片沉默。NYPD的局長凱利(Ray Kelly)最後說「破壞可能是災難性的」。
後來,當時蓋達的二把手、現在的領袖札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出於別的考慮取消了毒氣攻擊計劃,但是那個穆塔卡卻成了英美情報組織的心頭之患。同時,兩國也有高層懷疑這個東西的存在。
一直到2003年,還是由於迪恩提供的情報,巴林警察以交通罪名逮捕了幾個小青年。在其中一名電腦工程師的筆記本中查到了穆塔卡的設計圖。美國人還照樣製造出來一個,最後得出結論:這個東西確實能做毒氣攻擊。至此,誰也不懷疑紐約地鐵曾經在不知不覺中面臨過極其可怕的災難了。
那個裝置原型最後被送到了白宮小布殊總統的面前,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說:「真是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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