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個國家,對自己國內的原住民族群非常著迷,一直不斷複製這個族群的圖像,使用這個族群的名字,講述他們的故事,那個國家就是美國。美國印第安博物館就針對這個現象,推出了叫做「美國人」的特展。 印第安人 圖像說故事

美國之音報道,塞西爾岡托姆是「美國人」特展的聯合策展人之一。她致詞時說:「美國印第安人的圖像無可否認已經融入了我們日常生活之中,『美國人』特展提出一個問題,就是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家對自己的原住民如此著迷,一直不斷複製這個族群的圖像?」

展品中有一頂美軍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在法國戰場上戴的鋼盔,上面印著的印第安人隊徽,訴說著一個故事。

塞西爾岡托姆說:「美國陸軍那時希望能設計出一個隊徽,用以區分美軍和法國及德國軍隊的不同,於是設計出這個印第安人圖像疊在白色五角星上的隊徽。因為還有甚麼能比使用印第安人標識的軍隊更美國呢?」

在另外一面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南方邦聯的軍團旗幟上,繪有美國印第安部族的傳奇酋長女兒波卡洪塔斯的頭像。

塞西爾岡托姆說:「這面軍旗的用意是表示南方邦聯才是地道的美國人,因為他們與這片土地及國家有更強的連結。」

印第安人圖像與名字正統美國的象徵

在美國,印第安人的圖像與名字會出現在對抗環境污染的公益廣告、汽車的名字、啤酒品牌、賣沙士飲料的小攤位、地圖集刊物、民間航空公司廣告、球隊名稱,甚至代表城市的市徽等。

進入「美國人」特展的主要展覽廳,出現在美國人生活周遭的印第安圖像,迎面而來。

凱文戈弗:「這間展覽廳叫做『到處是印第安人』, 你看看四周牆上展出的各式物件與圖像,加上我們的註解,人們看到會說:哦!我經常看到這個,或者我以前看過但是沒去想過,或者說還真的到處都是印第安人。」

凱文戈弗是國立美國印第安博物館的主任,他表示「到處是印第安人」的原因,是因為當「美國人」這個詞最早出現在英文裏時,它指的是美洲的印第安人。

凱文戈弗說:「從最早的殖民時期,歐洲的殖民者意識到要發展出一個新的、與歐洲傳統不同的身份認同,所以與美洲的印第安人連結是非常重要的。」

在殖民者心目中,印第安人的圖像與名字成了代表正統美國的認證。戈弗說:「在美國維吉尼亞州,如果你的族譜能與波卡洪塔斯扯上關係,那表示你是最正統的維吉尼亞州人,因為你家族來這裏很久了才能與她有聯繫。」

「戰斧」、「阿帕奇」等武器 皆出自印第安人名字

而印第安人的驍勇善戰,在軍品命名上更是大受歡迎,令人聞名喪膽的巡航導彈「戰斧」,火力強大的戰鬥直昇機「阿帕奇」、「黑鷹」、「切努克」、「奇歐瓦」、「卡曼奇」等比比皆是。

凱文戈弗:「軍火商到部落來說,我們想將這架直昇機命名為阿帕奇,部落很喜歡,覺得很酷。但另一方面來說,這個做法把印第安人形象單一化了,印第安人不是聰明的代表,大家從沒聽過印第安人的醫生及哲學家,聽到的都是印第安人戰士。」

印第安人圖像與名字也經常招致扭曲濫用,引發種族歧視的爭議。戈弗說:「就像是把雙刃劍,一方面,它讓印第安族群一直深刻的存在國家意識之上,另一方面,它卻可能是刻板印象。兩者皆有可能,要看圖像與文字如何呈現及被運用 。」

美國人朗朗上口的印第安人故事如感恩節、小大角戰役、波卡洪塔斯等,在「美國人」特展中也一併展出,戈弗說,有些故事流傳的部份情節是虛構的,但是卻深受美國人喜愛,即使是虛構的,這些情節還是會一直傳頌下去。

「印第安人深植在美國的基因裏,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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