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冷戰結束以來,核陰影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濃重,歐洲的俄烏戰爭、中東以色列與伊朗以及極端組織之間的衝突、亞洲的台海和朝鮮半島,都在火光四射。在這個敏感時刻,中共似乎正試圖在抑制美國的核威懾能力的同時,放大中共、俄羅斯和北韓的核影響力。

中共憑藉其核能力的快速增長,試圖在國際舞台發揮作用。就在上周(12月4日),中共與其它四個主要核武國家——美國、俄羅斯、英國和法國在杜拜舉行了一次五常國家會議。中共稱,在歐洲緊張局勢升級之際,應該避免出現誤解、誤判。

核五常國家多邊論壇,由1970年生效的《不擴散核武條約》承認的上述五個核武國家組成。中共今年9月從俄羅斯手中接過五常國家主席國席位,並於10月10日在紐約主辦了五常國家工作會議。除了五常國家之外,目前已知擁有核武的國家還包括印度、巴基斯坦、以色列和北韓。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SIPRI)估計,截至2024年1月,全球共有12,121枚彈頭。

在俄烏戰爭之前,核五常國家於2022年1月發表聲明,表示避免核武國家之間發生戰爭是其首要責任。聲明中寫道,「我們申明,核戰不可能獲勝,也絕不能打。」

前不久,俄羅斯總統普京更新了俄羅斯的核理論,並與白羅斯簽署了一項協議,其中包括可能使用核武器。普京對俄羅斯核武理論的修改,主要體現在允許俄羅斯對有核國家支持的無核國家的常規攻擊進行潛在的核打擊。

白羅斯總統盧卡申科也證實了核武器在白羅斯的存在。他表示,已經將核彈頭帶到白羅斯,而且不只是幾十枚。他還表示,俄羅斯正在為該計劃部署最新的高超音速彈道導彈準備設施。

同時,俄羅斯外交部長拉夫羅夫和副部長里亞布科夫等俄羅斯高級官員對俄美關係的風險發出了警告。矛頭直接指向華盛頓批准基輔使用美國導彈襲擊俄羅斯境內軍事目標。

繼中共今年9月進行洲際彈道導彈試射之後,10月俄羅斯也進行了一次潛射彈道導彈試射。美國也在11 月按照預定計劃試射了一枚非武裝但可攜帶核彈頭的洲際彈道導彈(ICBM)。緊接著,11月21日,俄羅斯向烏克蘭中部城市第聶伯羅發射了一枚可以攜帶分導式核彈頭的新型中程彈道導彈(IRBM),使俄羅斯距離使用核武器只有一步之遙。

這次五常會議是在上述一系列核活動之後舉行的。但是,會議上中共隻字不提普京降低核武門檻準備對無核國家使用核武器,直接升級核戰爭風險。卻要求其它國家不使用核武器、不打核戰爭。中共喊口號制止核戰爭的做法,使人們不得不懷疑,中共的真正意圖或許是在為普京對俄羅斯核武理論的最新解釋背書,這非但不能制止核戰爭,反而使核風險加大。

12月12日,美國民主黨議員敦促現任總統拜登在特朗普一月份就職總統之前限制總統使用核武的權力。來自馬賽諸塞州的民主黨參議員艾德·馬基(Ed Markey)和加州民主黨眾議員特德·劉(Ted W. Lieu)致函告訴拜登,他應該改變美國現行政策,當特朗普準備重返橢圓形辦公室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重要的是,將總統個人決定使用核武器的權力奪走,要求任何使用核武的行為都需要經由國會批准。

他們在信中寫道,「我們敦促你宣布,今後美國的政策是,未經國會明確授權,不會首先發動核打擊。在美國已經受到核武攻擊的情況下,總統將保留單方面回應的選擇。」這封信也敦促拜登採取具體措施遏制未來總統的核威懾權力。他們表示,此舉可能成為拜登「遺產」的「重要組成部份」。

目前,美國授予現任總統授權使用核武的絕對權力。美國國會研究服務處5月的一份報告解釋說,這項權力是總統作為總司令的憲法角色所「固有的」。雖然總統可以向軍事領導人尋求建議,但他們必須傳達和執行總統授權使用核武的命令。

實際上,早在2015年,加州民主黨眾議員就曾提出立法,要求只有在國會宣戰的情況下,總統才能使用核武。當時也是在特朗普上任之前。按理說,民主黨的這一動議應該在拜登政府執政之初再次商議,實際上民主黨沒有再次提出這項動議。然而,在拜登即將結束四年任期,特朗普上任前夕,有人再次提出類似動議。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項動議更可能是專門針對特朗普政府的,而非真正出於美國國家利益。

問題的關鍵似乎並不是誰威脅要使用核武器,而是誰的政策有可能使世界局勢向更危險的方向發展,最終可能導致真正的核戰爭。因為核威懾本來就是防止敵對威脅進一步升級的手段。比如2018年1月,特朗普在X上寫道,「北韓領導人金正恩剛剛表示,核按鈕始終都在他的辦公桌上。應該有人告訴他,我也有一個核按鈕,但我的核按鈕比他的更大、更強,而且我的按鈕正在發揮作用。」事實上人們看到,金正恩在特朗普隨後的執政期間表現得服服帖帖。

相反,近期烏克蘭戰爭升級,俄羅斯總統普京及其盟友多次發出甚至可能針對北約國家的核威脅。北韓和伊朗的核計劃在眾目睽睽之下仍在繼續發展,同時中共也在不遺餘力地擴大核武庫存,而成為美國國家安全問題的最大關切。

因此,更令人擔憂的不是特朗普發出的核警告,而是不明智的外交政策導致世界局勢向危險的方向發展。今年9月,特朗普在賓夕凡尼亞州的一次競選集會上表示,「我們正在進入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危險領域,因為武器的威力,特別是核武。」

在觀察分別由中共和美國為代表的兩個對峙陣營在核武能力上的態勢時,人們似乎可以看到,一方面是中共和北韓核武能力的快速發展,以及俄羅斯野蠻地降低核門檻,同時美國國內的一些人試圖通過限制總統權力對美國核威懾力產生至少不是積極的影響。另一方面,特朗普為結束俄烏戰爭做出最大努力,並表示不反對烏克蘭再次擁有核武器。

筆者無意評價美國兩黨政治,也不認為這兩位民主黨議員能夠在多大程度上影響美國的核戰略。但是,如果這種疑似「自廢武功」的建議被拜登採納,將立即對特朗普在短時間內結束俄烏衝突的努力產生不可預測的影響。

結束烏克蘭戰爭,長期穩定和保持烏克蘭主權國家地位,符合美國兩黨的共同利益。如果因美國的威懾力降低,使普京取得進展,導致特朗普因代價太高而無法達成和平協議,甚至可能使美國也捲入更大規模的戰爭,這樣的結果顯然違背美國兩黨的共同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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