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國會眾議院「中國周」密集通過一系列涉中法案期間,眾議院三位委員會主席公布了一份重磅聯合調查報告,披露中國產起重機已佔領美國港口,對美國經濟及國家安全構成越來越大的威脅。
9月12日,眾議院中共問題特設委員會主席穆羅爾(John Moolenaar)、國土安全委員會主席馬克·E·格林(Mark E. Green)、運輸與海事安全小組委員會主席卡洛斯·西梅內斯(Carlos Gimenez),公布了一份長達51頁的聯合調查報告,披露中共企業振華重工(ZPMC)生產的起重機對美國經濟及國家安全構成威脅,並將越來越大。
報告披露了上海振華重工佔領船對岸港口起重機全球市場的策略,以及在海事基礎設施方面擁有支配地位的中共,是如何對美國及其盟友造成重大網絡、國家安全隱患的。振華重工目前佔美國港口船對岸起重機業務的近80%。
三位議員在聲明中表示,在聯合調查期間收集到的證據表明:如果振華重工有此意願,可以充當特洛伊木馬,在中共與軍方的要求下,幫助其利用和操縱美國的海事設備與技術。他們特別指出,從東海岸到西海岸各地,美國的關鍵基礎設施可能都存在此類隱患。
調查結果發現,起重機在港務局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安裝了蜂窩調製解調器。這些調製解調器「創造了一種隱蔽的訊息收集方法,並以一種可能擾亂港口營運的方式繞過防火牆」。安裝蜂窩調製解調器,超出了港口與振華重工的合同範圍。
內置於起重機的蜂窩調製解調器,表面是為了診斷與維護設備,但同時可能也使中共政府擁有訪問權。因為中共的《國家安全法》要求中國公民、企業與中共情報機構合作。
今年早些時候,針對美國會委員會的相關調查,振華重工與美國會進行了溝通。但振華重工後來表示,如果不先諮詢中共政府,振華重工無法以書面形式回答美國國會提出的問題。此後,該公司聘請的一家美國律師事務所回覆說,中共法律要求回答問題需要中共政府批准。
三位議員撰寫的報告還提出一些應對策略,以避免安全隱患發生,並推動更加安全的全球海事基礎設施建設。他們相信,美國能夠在此過程中在世界起到帶頭作用。
今年早些時候,美國眾議院國土安全委員會等組織,就公布了在美國港口的中國產起重機上裝有與機械操作毫無關係的通訊裝置。某一港口當局去年12月致函國會議員表示,他們知道這一情況,但無法解釋為何要安裝那些通訊裝置。
當時,美國眾議院國土安全委員會主席格林就指出,中共政府尋找任何機會收集有價值的情報,以便能系統性地潛入美國的重要基礎設施,包括海事部門設施。他警告說,美國顯然長期以來忽視了這項威脅。
今年2月23日,隸屬於美國國土安全部的美國海岸防衛隊發布一份海事安全指令,宣布對中國產岸橋起重機實施網絡風險管理,要求其起重機的所有者和營運商,立即聯繫當地港口海岸防衛隊隊長,或地區指揮官索取該安全指令副本。
鑑於最新頒布的指令含有敏感安全訊息,海岸防衛隊未向公眾提供指令的詳細情況。
美國海岸防衛隊網絡司令部司令范恩(John Vann)少將表示,他所領導的網絡安全小組已對美國港口的200多台中國產起重機中的92台進行了檢查。但是,他沒有透露,到目前為止中國是否利用了這些起重機從事情報收集活動。
拜登政府今年2月21日簽署行政命令,授權國土安全部及海岸防衛隊解決相關網絡安全威脅;並宣布,在未來5年將投資逾200億美元,將外國產起重機換成國產。這項資金也將用於支持三井物產的美國子公司生產起重機,這將使30年來美國首次使用國產品。
范恩少將介紹說,拜登總統的行政命令,將授予美國各港口海岸防衛隊的隊長們明確權力,在遭遇網絡威脅時採取行動,包括限制既有、已知或可能有網絡威脅的船隻移動,要求各設施糾正可能危及港口安全的不良網絡情況,並能檢查船隻或海濱設施的網絡系統。
根據上海振華重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振華重工、ZPMC)官網介紹,該公司為重型裝備製造企業,是世界最大的重工裝備製造商之一,為國有控股A、B股上市公司。港機、海工、船運為其傳統優勢業務,其產品已進入全球107個國家和地區,港機產品市場佔有率連續20多年保持全球行業第一,其方針是「敢為人先,引領世界」。
中共對電網的安全威脅更為嚴重
對美國基礎設施構成經濟、安全威脅的中國產設備,並非起重機一項,在美國電網系統使用的中國產設備也同樣存在巨大安全隱患,並引起美國各界高度警惕。
今年1月31日,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雷伊(Chris Wray)向國會報告了一個嚴峻的事實:中共黑客正在頻繁地將攻擊目標對準美國境內的電網、水處理廠、交通運輸系統等重要基礎設施,「準備在中國(中共)決定發動攻擊時對美國公民和社區實施嚴重破壞,造成切實的傷害。」
他警告說,中共已經瞄準了「我們的自由,深入到我們的境內,覆蓋了美國各地,對我們的公民和居民進行消音、脅迫與威脅」。
去年7月18日,美國眾議院能源和商業監督調查小組委員會舉行聽證會,美國電力機構負責人作證時表示,中共對美國電網構成的威脅越來越大,一次網絡攻擊就可能導致軍事設施和其它敏感地點陷入黑夜、癱瘓。
北美電力可靠性公司(North American Electric Reliability Corp)總裁在書面證詞中表示,中國的網絡活動有可能是關鍵基礎設施面臨的最大、最具活力的網絡威脅之一,其複雜程度也不斷顯示出來,包括利用新的適應性技術進入網絡、進行間諜活動等。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應用物理實驗室高級研究員保羅·斯托克頓(Paul N. Stockton),在作證時表示,全美範圍內部署的逆變器的重要生產商是中國,美國對中國產的逆變器等設備的依賴可能會危及電網安全。
眾議院能源和商業監督調查小組委員會表示,美國電網2022年遭受的物理攻擊和人為破壞等事件增加了77%,同時網絡攻擊構成的威脅也在上升。
2020年5月,美國聯邦機構沒收了一台由中國出口的巨大電力變壓器,並將其送至新墨西哥州桑迪亞國家實驗室。該變壓器由江蘇華鵬變壓器有限公司製造,重50多萬磅。
專家認為,聯邦官員可能懷疑該變壓器的電子設備被秘密植入惡意功能,導致敵手可通過指令遠距離遙控,甚至使其癱瘓。因此將其強行扣押。
關於沒收原因及調查結果等,目前尚不明確。但此事前所未有,被業界視為極不尋常,凸顯美國政府對電網安全存在擔憂,並正在採取應對措施。因為這些變壓器可能被裝置在重要軍事基地附近。
2020年5月1日,時任總統特朗普簽署了一項行政令,通過對中國大型變壓器的貿易壁壘,提升電網的安全性。該行政令還賦予美國能源部長一項權力,阻止有關設備被安裝在國家的輸電系統中,以及清除任何被認為危險的已安裝設備。
事發後,江蘇華鵬稱,過去20年間,該公司在全球銷售了7,000多台變壓器,其中包括過去10年向美國和加拿大公用事業公司出售逾100台大型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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