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一發起病來就想自殺,這時父母只好用繩子把我綁起來……每次犯病瘋掉了,等一明白過來,就又後悔得不得了;然後又犯病,又後悔……就這樣煎熬了12年。」

住在三藩市30多年的美籍華人凱西·馬(Kathy Ma),回憶起被重度抑鬱症折磨得生不如死的12年漫長時光時,仍唏噓不已。

凱西是一個專情的女子。她23歲隨父母移民美國後不久,不顧父母反對,堅持回中國與相戀4年的男友結婚。但她未曾料到的是,丈夫在等待來美簽證的一年多時間裏出軌,在凱西懷孕五個月時,要求跟她離婚。

離婚後,痛苦的凱西因怨恨前夫,曾很想將腹中的孩子打掉。但醫生說,這時流產會很危險。牧師也說,你信基督教不能做流產。

最終凱西決定生下孩子。那時她28歲,雖然是順產,但發生了產後大出血。

產後大出血 靈魂出竅看到身體

當時護士想給凱西輸血,卻從頭到腳都找不到一條血管可以扎進去。逐漸地,凱西開始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從大聲到小聲,最後一點都聽不到了」。

「這時我感覺自己慢慢起身,坐起來了。之後,我突然看到自己的身體還在病床上躺著,我就想,『我不能死啊,我小孩剛生出來,我不能走啊』。這樣想著,我又慢慢躺了下來,返回到我身體裏,然後,慢慢地我又能聽到別人講話,後來就醒過來了。」

凱西醒來時,發現親人全都聚集在她床邊。她失去知覺後,醫生通知家屬病情危急,家裏親人為見她最後一面都來了。

兒子說:媽媽你帶我一起走吧

從死亡邊緣走回來後,凱西的情緒一度跌落至低谷。她說,「每當看到剛出生的孩子,腦海就會立刻浮現出跟前夫離婚時的情景,感覺非常痛苦,而且越來越難以自控,抑鬱症越來越重。」

凱西說,「那時一發起病來就發狂、大吵大鬧,要拿刀割自己或跳樓自殺,父母有時制服不了我,只好叫來哥哥幫忙將我綁起來。一陣瘋狂過後,我會昏倒……」

因為孩子會勾起她痛苦的回憶,所以凱西稍不順心就拿孩子出氣,打罵孩子、拍桌子、扔東西,兒子經常被她嚇得不敢出聲,只一味地哭。

兒子一直到5歲才張口說話,也不笑,也不理別人,從幼兒園開始,他就不跟其他小孩一起玩,非常孤僻。

兒子曾多次跟凱西說,「媽,我也不想活了,你帶我一起走吧。」凱西知道是自己導致兒子如此痛苦,也十分內疚,但卻無法控制自己。

凱西生病幾個月後,她的母親被診斷出第四期乳腺癌,這讓凱西更加傷心。

「那時我總想死,又不敢死;如果我真死了,那我兒子怎麼辦呢?就這樣一直煎熬著……每次犯病都會瘋掉,等明白過來,就又後悔得不得了;然後又犯病,又後悔,就這樣煎熬了12年。」

在這12年裏,凱西雖然沒去過醫院,但有在教會認識的一位心理醫生那裏接受過心理治療,可惜沒有明顯效果。「心理治療只會讓當時心情好過一點,但是轉過頭來還會感覺心情鬱悶,好像總有一個東西壓著心口一樣,讓人無法喘氣。」

讀一本書 感受久違的平靜

凱西病情的轉機是法輪功。法輪功又稱法輪大法,是遵循「真、善、忍」原則的氣功修煉法,包含四套動功和一套冥想(又稱打坐)。

早在1995年,凱西以前的一個同事就向她介紹法輪功。1997年,這位同事邀請凱西的舅舅去參加法輪功在三藩市的一個心得交流會,舅舅還硬拉上凱西,她因此聆聽了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講法。

交流會結束當天晚上,凱西洗澡時驚奇地發現,自己右腋下十幾年的囊腫不見了。那個囊腫平時不痛,但發炎時會腫大,稍微碰觸就會很疼,甚至影響右手寫字。

不過,凱西並沒有立刻決定修煉法輪功。

那時法輪功在中國流行,吸引數千萬人修煉。她的大伯、父親相繼開始修煉法輪功,原本有嚴重偏頭痛的父親在修煉後頭不疼了。

1999年4月,凱西開車送父親去法輪功學員的學法小組。最初凱西只是在車上等,等了很久後,她進去尋找父親,在她同事的勸說下,她也拿起了《轉法輪》一起讀,當時剛好讀到有關「失與得」的內容。

「當時聽著聽著,不知為甚麼,我就是想哭,不斷地流淚」,她說。

回家後,她就開始從頭讀這本書,一口氣讀到天亮,期間不但不覺得睏,還覺得很舒服。

當清晨的朝陽透過窗戶揮灑過來的時候,她的內心也豁然開朗,變得非常平靜,沒有了通常的焦躁與不安。

「這本書真的讓我平靜下來了!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凱西說。

從那時起,她不斷地讀《轉法輪》和法輪功的其他書籍,同時也開始煉功。法輪功的功法要求修煉者在煉功時專注於聆聽煉功音樂,其動作包括輕柔的伸展、緩慢的運動,及長時間保持閉眼靜坐狀態。

死而復生  抑鬱症不再發作

漸漸的,她的抑鬱症開始好轉,發病從一周一次到一個月一次,後來就減少到幾個月一次,大約一年多以後,就不再發作了。

「每當我一出現自卑、消沉、低落情緒時,我就捧著《轉法輪》看,心情就會平靜下來。」凱西說。

最後一次發作時「死而復生」的情形,凱西記憶猶新。

那是在2000年,兒子不小心碰撞到凱西,凱西又大發脾氣,並且失去了理智,最後就昏過去了。以往每次凱西昏倒時,凱西的父母都會掐她的人中穴(在上嘴唇溝的上三分之一處),她就會醒過來。但這次她卻沒能醒過來。

束手無策之際,父母突然想起她常看法輪功師父的講法錄像帶,他們就放給她聽。「很快我的意識中就有一念說,『我不能自殺,我師父講了,自殺就是殺生,會有罪的』,然後我就醒過來了。」父母都覺得很神奇。

而且凱西醒來後,好像沒發生甚麼事一樣,很平靜,不像以前發病醒來一樣頹廢沮喪。第二天,她去見工面試,得到了那份工作。

從那次發病後,凱西的抑鬱症再沒發作過,至今已24年了。期間她開過公司,做過營銷,還做過會計工作,一直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當然,她也在一直努力修煉法輪功。

通過修煉法輪功,凱西的性格不知不覺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我脾氣變得越來越好,性格也明顯變得開朗活潑,很愛講話,精神承受力也比以前大,變得堅強。」她說。

凱西的變化也影響了兒子,「隨後兒子也和我一起修煉法輪大法,從此以後,和我一樣,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如今,凱西的兒子已經成長為一個健康積極的青年。他們母子一起參加法輪功學員組織的樂團,經常一起練習樂器,並在社區活動中演奏。

「非常感謝大法師父把幸福和平安帶到我們家」,凱西流著淚說。

2017年凱西在韓國穿韓服的照片。(受訪者提供)
2017年凱西在韓國穿韓服的照片。(受訪者提供)

精神科醫生:法輪功改善抑鬱

對於凱西從抑鬱症中康復的經歷,精神科醫生也感到非常神奇。美國整合精神醫學專家、北方醫學中心首席執行官楊景端表示,根據凱西的敘述,她的情況屬於複雜的慢性精神疾病,使用抗精神病藥物、抗抑鬱藥物或抗癲癇藥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症狀,但要承受很多副作用,要想根治是非常困難的。

楊景端說,凱西的康復經歷很難從醫學上解釋。「如果我們一定要解釋的話,人有四個部份,第一個是有身體結構,第二個身體有生物化學的內容,第三個就是中醫所講的氣和能量,這些都是人的人體,但人之所以是人,他還有一個精神,修煉人叫元神(true soul)。」

楊景端續說,一般的醫療方法如藥物只能治療生物化學層面,開刀手術是治療結構層面,而中醫針灸是治療能量層面,但是凱西的病根在神志上,必須用讓她的意識清醒過來的方法。「李洪志老師的講法對她來講,顯然起到了喚醒她的元神、喚醒她的意識的效果,所以才起到了神奇的效果。」

「人其實是很複雜的,我們醫生能做的事情,都是很表面、很表淺的。當問題的根子出在神志、意識水平的時候,我們醫學的手段是非常非常有限的。」楊景端說。

楊景端自己也有修煉法輪功,並且接觸過在修煉法輪功後抑鬱症狀改善的患者。他認為,修煉法輪功強調真、善、忍的價值觀,鼓勵患者培養積極向上的心態和行為方式。這種正面價值觀的培養有助於轉移注意力,改變負面思維模式,從而減輕抑鬱症狀。在身心平衡方面,修煉法輪功包括身體運動和靜坐冥想,有助於調節身心的平衡。修煉者可參加集體煉功,有助他們擺脫孤獨感,並獲得情感上的支持。

研究:冥想提升情緒調節力

現代醫學研究也關注到正念冥想、瑜珈等身心鍛鍊改善抑鬱症的效果。2022年發表於《抑鬱和焦慮》(Depression and Anxiety)的一項臨床研究發現,參加正念干預計劃的抑鬱症患者,自評的憂鬱、身心狀況和壓力等,都比常規治療組有更大的改善,而且在參與計劃的6個月後仍然有持久的效果。

多項研究也證明,法輪功對提升人的整體健康有諸多好處,可以幫助緩解焦慮、壓力,對有創傷經歷的患者尤其有益處。

根據2020年發表在《大腦與認知》雜誌上的一項研究,相比從沒修煉過法輪功的對照組,法輪功學員能更快地調節情緒,更能集中在眼下的任務上,較少受與任務無關的刺激影響。對於涉及左右腦協調的複雜情境,法輪功學員在煉功一個半小時後,測試表現較煉功之前顯著提高。實驗結果顯示,修煉法輪功有助於提高情緒調節能力,而且更靈活地運用左右腦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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