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設於瑞士日內瓦的世界經濟論壇(World Economic Forum,簡稱WEF)的高層領導們認為自己很聰明。由於推動了一個正常人都不想要的「大重置計劃」(great reset),他們受到了全世界的指責和抨擊,因此他們設想今年將進行一次限定範圍的聚會,以改善形象。
他們把主題定為「全球疫情規劃」(pandemic planning),目的不言自明,公眾都已經知道這到底是甚麼意思了。他們邀請了一群高知名度的持不同政見者加入他們的歡樂和嬉戲。也許人們會認為這樣的安排具有包容性和多樣性,也許這些嘉賓更容易被他們收編。
值得注意的是,總部位於華盛頓特區的美國傳統基金會(Heritage Foundation)的主席凱文‧羅伯茨(Kevin Roberts)和阿根廷新任總統米萊(Javier Milei)也在受邀之列。羅伯茨的演講非常精彩,我們將在以後另文評論。
米萊總統利用這次的論壇平台,向全球觀眾投下了一些精彩的真理炸彈。他的演講傳遍了全世界。看論壇發起人克勞斯‧施瓦布(Klaus Schwab)在介紹米萊總統出場時那個笨拙樣子,真是令人捧腹。您也可以用英語收看這個發言。
米萊的主要批評目標是社會主義和所有那些想利用國家權力凌駕於市場上人們的決定之上的人士。他是一名經濟學家,因此這自然是他的主要關注點。他宣稱,人類的敵人是各種形式的社會主義。他的經濟思想與美國前總統列根(Ronald Reagan)如出一轍,一再表示政府不是解決方案,而是核心問題。答案永遠是自由市場資本主義。
米萊的演講內容非常實用,在20世紀的任何時候都會受到歡迎。許多世界領導人都需要聽聽他從人口角度詳細展示自由市場帶來的繁榮,以及自由市場如何在至少兩個世紀裏極大地改善了每個人的命運。他認為,社會主義思想是繁榮社會的敵人,因此必須予以摒棄。他還進一步指出,各種社會主義思潮都威脅著西方的基本價值觀。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都是一次非常有力的演講。在許多方面,它似乎是針對阿根廷的政敵派別的,這些政敵甚至到了今天,還在與老式的社會主義思想眉來眼去。其中最核心的是生產資料集體所有制。事實上,這個觀點已被徹底否定,因為根本不存在生產資料集體所有制。在實踐中,這意味著國家擁有一切,並擁有一切權力,而這種權力總是被濫用。
然而,關於這個觀點是如何能猛烈抨擊到聚集在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的來自全球各地的經濟學界知名人士的,我們還需要了解一些其它資訊。我相信那裏有一些傳統的社會主義者,他們可能自始至終都在四處活動。然而這並不構成這裏的主要思想。世界經濟論壇現在所代表的並不是傳統社會主義。如果我們閱讀相關網站和書籍,我們會發現他們並不反對賺錢、私營企業和利潤。相反,他們喜歡所有這些東西。
世界經濟論壇的官方意識形態則是另一回事。「大重置計劃」不是傳統的社會主義。它是關於技術官僚統合主義,是企業、國家和慈善事業的合併,是為了讓世界走上新形式的中央計劃的道路。他們喜歡看到大企業賺錢,然而完全反對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他們相信自己知道甚麼是有效的,例如企業壟斷、技術統治、資源利用和整個生活的中央計劃等,並想利用國家來強制推行這些措施。
他們想用陽光、吃蟲子、租賃和控制一切來取代石油、牧場、財產所有權和言論自由。他們的經濟計劃是一種特殊的中央計劃。
我們必須明白:這不是一個世紀前公眾所理解的馬克思主義。它與企業法西斯主義有更多的共同之處,是一種明顯的21世紀的法西斯主義。這是一種新形式的極權主義思想,不容易被反對集體所有制的小冊子所揭穿。這就是世界經濟論壇與舊式社會主義國際組織的不同之處。他們想要私有財產和企業,然而前提是這些財產和企業必須首先服務於精英階層。
國家機構(國家層面和全球層面)和大公司都從經驗中認識到,它們彼此需要,抱團取暖。私人盈利能力在與政治權力的合作中會效果更好,而政治權力在外判給企業時會更加有效。這就是為甚麼有那麼多國家監管機構和企業人員被俘虜的原因。這是手與手套的關係,而有時誰是手、誰是手套可能令人難以捉摸。它們在一起工作。這就是為甚麼總部位於紐約的輝瑞(Pfizer)和總部位於麻薩諸塞州的莫德納(Moderna)這樣的跨國製藥公司在毀滅世界方面如此有影響力的原因。
可以肯定的是,有一種理解「社會主義」(socialism)一詞的方法,那就是從技術生物法西斯主義的視角。畢竟,納粹(Nazis)實際上是國家社會主義者。他們憎恨舊式列寧主義的普世主義(universalism),轉而希望企業、國家、教會和財富實現更普魯士(Prussian)式的統一。正如意大利法西斯獨裁者貝尼托‧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所言:「一切都在國家之內,沒有任何東西在國家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反對國家。」再加上大量的技術熱情和超人類烏托邦主義,這就是世界經濟論壇的意識形態。
正因如此,我擔心米萊總統的主要信息並不一定是對那些在場者的無情指責,這與許多人的說法恰恰相反。在場的許多人認為,他們喜歡自由企業。他們只是希望自由企業能達到特定的目標。
可以肯定的是,他說得已經很接近這個想法了:
「我知道,對於許多人而言,西方已經轉向社會主義的說法可能聽起來很荒謬,但是如果我們僅僅侷限於社會主義的傳統經濟定義,即社會主義是一種國家擁有生產資料的經濟制度,那才是更荒謬的。在我看來,這個定義應該根據當前的情況進行更新。
「今天,國家不需要直接控制生產資料,就可以控制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通過印鈔、舉債、補貼、控制利率、價格控制以及糾正所謂市場失靈的法規等手段,國家可以控制千百萬人的生活和命運。
「我們就是這樣走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即通過使用不同的名稱或幌子,大多數西方國家普遍接受的意識形態很多都是集體主義的變種,無論他們公開宣稱自己是共產主義者、法西斯主義者、社會主義者、社會民主主義者、國家社會主義者、基督教民主黨人、新凱恩斯主義者、進步主義者、民粹主義者、民族主義者,還是全球主義者。歸根結底,他們之間並無重大分歧。他們都認為,國家應該主導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因此,我個人希望米萊總統能更多地闡述自由理念對醫療自由、大流行病管理、審查制度、教育選擇、能源生產、結社自由、自衛權以及人民反對行政國家的權利等問題的影響。這些都是我們美國——以及英聯邦國家和整個歐洲——今天面臨的主要難題。這是我們時代的主要難題。
按照經典的理解,自由面臨著兩大威脅,一個來自「左翼」,一個來自「右翼」。當今世界上,所有國家都面臨著這兩種威脅。這就是為甚麼「國家主義」(statism)這個詞可能更能說明真正的問題。國家主義是一種信念,認為擁有資源、權力和所謂智慧的精英應該是社會和經濟管理的主要來源。國家主義有多種表現形式:社會主義、法西斯主義、神權主義、技術官僚式中央計劃、原始主義千禧年主義,如此等等。
如果回顧一下奧地利裔美國經濟學家路德維希‧馮‧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的偉大論著《社會主義》(Socialism,1922),就會發現他所觸及的遠不止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他探討了法團主義、福利主義、醫療保健再分配主義,以及所有其它形式的統治階級特權凌駕於普通民眾願望之上的問題。事實上,他的攻擊範圍出奇地廣泛,涵蓋了所有形式的國家主義。如果我們這樣定義社會主義,那麼米萊的抨擊是非常正確的。然而我擔心的是,這些人很容易對自己說:他說的不是我!
更令人頗感滑稽的是,世界經濟論壇試圖「有範圍地邀請」一些持不同政見的政壇人士和知識份子來參加他們的聚會。他們的假定是,通過讓這些人加入,他們可以避免被批評為製造了一個精英泡沫,然後用福利和特權來獎勵他們最大的敵人,從而在未來削弱他們的反對派。他們希望反對派被收編。這才是暗藏心機的智庫機構常規的運作方式。
從這次米萊總統和羅伯茨主席的演講內容來看,這場論壇似乎並沒有按原計劃進行,但我們將拭目以待。
雖然這次演講新意頗多令人滿意,然而我們要打敗眼前的經濟敵人,需要的遠不止是華麗的辭藻。這需要採取積極措施來解構全世界的整個行政國家體系,尤其是那些認為自己現在正高高在上、無意放棄權力的全球主義者。我們才剛剛開始這個進程,要想持之以恆走到最後,需要比打敗布爾什維克主義和納粹主義更高的思想質素和政治素養。
畢竟,像微軟公司(Microsoft)創始人蓋茨(Bill Gates)、亞馬遜公司(Amazon)創始人貝索斯(Jeff Bezos)、世界經濟論壇發起人克勞斯‧施瓦布和美國頂級傳染病專家福奇(Anthony Fauci)這樣的人不是共產主義者。然而他們卻是全球行政國家體系的使徒。這是一頭不同於馬克思和列寧所建立的共產主義的野獸。它是21世紀的巨型怪物,對西方社會的威脅超過了我們迄今為止所面臨的任何事物。
作者簡介:
傑弗里‧塔克(Jeffrey A. Tucker)是總部位於德薩斯州奧斯汀的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在學術界和大眾媒體上發表了數千篇文章,並以五種語言出版了10本書,最新著作是《自由抑或封鎖》(Liberty or Lockdown,2020)。他也是雜誌《米塞斯之最》(The Best of Mises)的編輯。他還定期為《大紀元時報》撰寫經濟專欄,並就經濟、技術、社會哲學和文化等主題廣泛發聲。
原文:Javier Milei on Socialism and Statism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
🏵️《九評》20周年
https://hk.epochtimes.com/category/專題/退黨大潮
🔔下載大紀元App 接收即時新聞通知
🍎iOS:https://bit.ly/epochhkios
🤖Android:https://bit.ly/epochhk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