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移民都有體會,移民後的生活與原居住國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差異,除了首先要解決就業、適應新環境外,還要應對許許多多日常生活小事,如柴米油鹽、衣著打扮等。這樣的瑣事,常常使人患得患失,帶來困擾。

頭髮的處理人人都會遇到。俗話說「男人看頭,女人看腳」,意思是初次見面的人,從男人的頭髮造型、女人穿的鞋子好壞,就可以對這個人做個大致判斷,至少在審美情趣上有了初步評價。

頭髮,是女人神聖的象徵,女人若是沒有了頭髮就不是女人了。上帝創造人的時候,給予人類一頂頭髮,應該絕不只是禦寒保暖之用,它的最終使命是為了更美。好的髮型會讓人更完美,對整體形象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不同的髮型會給人不同的感覺,不同的髮型也能帶給自己不一樣的心情。

想要愛美不容易

劉女士是一個比較講究的人,在國內雖是工薪階層,但國內剪髮便宜,她幾乎不在家裏洗頭、剪髮。她說,移民8年來,最不滿意的就是剪頭髮。剛來時,去的幾家髮廊剪髮都不讓人滿意。

一次,劉女士的女兒一個人去唐人街,找了一家鋪面看起來不錯的理髮店。單剪女髮13美元(下同)。15歲的女孩自然愛美,在剪髮的過程中,理髮師向她推薦焗油,說能使頭髮柔順好看,女孩就同意了。做完後被要求付費39元。

回家後劉女士一看,除了頭髮剪短了一些,髮型比沒剪前還難看。女兒描述焗油的過程:洗完頭髮後,往頭髮上塗護髮素,然後戴上帽子,用電吹風吹幾分鐘,結束。十幾歲的女孩再不懂事,也知道是糊弄的,以後再也沒有去過那家理髮店。

隨著對當地的熟悉,劉女士慢慢了解到,原來這個城市裏有不少大大小小、檔次不一的髮廊,價錢從8元至48元不等。她去各種各樣的髮廊剪頭髮,甚至西人髮廊剪一次75元也試過。最後得出結論,在這裏剪頭髮,真是很難有國內剪髮的感受:在髮廊耗幾個小時出來,確實有一個大改觀(至少在當時),讓人容光煥發。在這裏進髮廊,不是髮型效果不怎麼的,就是價格貴得不行。

劉女士之後去大陸探親,臨回北美前,朋友建議她把頭髮剪一下,她花8元人民幣,進了朋友家門口的一個小髮廊。理髮師剪得認真仔細,髮型效果很好,真不是北美這邊能比的。也難怪,國內人多,競爭激烈,手藝不好難以立足。

「那個髮型保持了很久,直到實在沒辦法了才去剪。」她說。

幾年後劉女士再次去大陸,這一次,她鄭重其事地找了一家較高檔的髮型屋,選了一個48元人民幣的中等價位。回北美後,保持這個髮型近8個月才去修剪。她說,一剪頭髮就再也不可能有國內剪的那個效果了。

價格與手藝好壞並不絕對一致

一菲在國內是醫療美容師,移民後同所有的新移民一樣,面臨著就業問題。她進了各種美容美髮培訓班,拿了好幾個證書。學完之後,她決定不做老闆,在一家美髮店打工,在家裏為親朋好友介紹來的客人剪頭髮。她的理髮手藝好,生意不錯,老闆給她的工資也比其他員工高。

一菲說:「在這裏,各種髮廊很多,不能完全用價格來衡量技術好壞,可能在那些很低價格的髮廊裏找到技術很好的理髮師;也可能價格高的髮廊,理髮師剪髮技術平平。當然,每個髮廊都會有一兩個技術較好的理髮師撐台面。」

「這個行業與消費群有關。一個很有錢的人,她(他)不會去那種很低價的理髮店。比方說,那種100元的理髮店,普通人不會去,覺得太貴。而有錢人就會選擇這種店,她(他)需要這種感覺,『別人進不了,我能進得了』。店員也明白,敢進100元店的人一定是有錢人,服務也不同。他們會很謙卑,幫客人拿包,拿大衣,因為它的價錢裏面包括這種服務。而那種價錢低的髮廊就沒有這些服務,只是剪頭髮。」

一菲教過美髮班學生。她說:「那些學生拿到證書以後,個個都開了店。其實拿到證書只是課時完成了,只是完成理論學習的一部份,還有最重要的實踐課程沒有完成。就像醫科大學的學生,即使學完了全部課程,也不能馬上當醫生,還需要臨床實習。許多人都省略了這個過程,趕緊開店掙錢。這樣的技術怎麼能剪出好看的頭髮來?」

省吃省用 不省儀表裝扮

一菲本人很講究穿著打扮。她說:「一個人的儀表很重要,即使不吃、不喝,也要買好衣服穿上,把頭髮做得漂漂亮亮。別人看著舒服,自己也開心。」

「許多大陸人出國,剪子、推子都帶來了,在家裏你幫我剪、我幫你剪。有時在外面看到那些頭髮,心裏不是滋味,這裏缺一塊,那裏突一塊。如果技術不到位,還不如剃光頭,這裏反正也有不少人剃光頭,總比那種剪得亂七八糟的髮型要好看。」

她說:「當客人在門口一站,好的髮型師就知道他(她)該剪甚麼髮型。通常髮型師會根據客人的要求剪頭髮。這裏剪頭髮、洗頭要分別收錢的。很多華人去剪頭髮時,都說『剛洗過了,不用洗,只是剪』。有些人是省錢,也有些人可能是因為國內的經驗,一些髮廊的洗髮產品並不可靠,更信任在家裏洗頭髮。」

「其實乾剪和濕剪還是有一定的差異。乾剪後,下次洗頭,頭髮會參差露出一些,不如剛剪時整齊。乾頭髮不是真實的長度,有些會打彎,所以要碰水;而剛剛洗過的頭髮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菲說:「總之,在海外華人中,香港人、台灣人比較講究外表,大陸人相對來說在儀表上不那麼注意。每月剪一次頭,一年也就12次,能省多少錢?」

「遺憾的是,可能花錢去髮廊剪的頭髮,跟在家裏剪的差不多。令人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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