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宋史》中的北宋抗遼名將,戍守邊防二十餘年,遼人(契丹人)十分畏懼他。遼人認為六郎星宿(將星)是他們的剋星,而楊延昭的智勇善戰宛如是六郎星下凡,故稱之為「楊六郎」。
楊延昭和天波府楊家將保家衛國、一門忠義的改編故事,從元代起,各種版本在戲曲、小說和評書中流傳甚廣,深受普羅大眾喜愛。此【楊延昭傳奇】系列,筆者僅就鄉野民間口耳流傳的軼聞加以摘錄綜述,與讀者分享楊六郎流傳千年的英雄故事。
在中國歷史上,馬一直和人類社會有著密切的關係,在春秋時代就有管仲利用「老馬識途」的記載,後來引申成比喻有經驗的人對情況比較熟悉,容易把工作做好的成語。而在歷史記載中,也有許多關於馬兒在危難情況下解救主人的傳奇故事。
馬是一種極有靈性的動物,民間傳說中,有很多涉及到馬能感知泉水的故事。例如:東漢開國皇帝劉秀在一次與王莽軍隊的戰爭中不幸失利,在兵疲馬困時,靠著老馬找到水源,最後脫困之事;還有三國時,關羽於樊城戰役中陷入糧盡援絕之境,此時亦是靠著赤兔馬刨出清泉,而暫時解了圍。
因此,在中國大陸的山西淶源、湖北到北京的昌平,都有名為「馬刨泉」的遺蹟及不同的故事流傳著。
關於楊延昭的馬刨泉故事發生在現今北京昌平區周邊,當時這附近是宋遼交戰的邊境前線,楊延昭曾率領一個小隊深入遼境偵查敵情,途中多次與遼軍的前線精銳部隊激戰,但都靠著其超凡的武藝脫離險境。有一次,楊延昭與將士們遭遇十倍數量的敵軍,雙方激戰三日後,楊家將士最終取得勝利,但眾軍士身上除了剩餘些許乾糧外,其它物資與飲水皆已消耗殆盡。
楊延昭率領眾人,到附近一處名為大工村的地方暫時歇息,將士們在村中向村民討水喝,然而沒料到這地方已經乾旱了一段時日,村裏百姓難以提供充足的水給將士們飲用。楊延昭不願為難當地百姓,於是率軍隊到村外山邊的一處年久失修的古廟中歇息,並派人尋找水源。
楊家軍士在這寺廟裏待了三天三夜,大家都四處尋找水源,但一直找不著,將士們幾乎滴水未進。到了第四日上午,一位老婆婆騎著毛驢前來,她見著楊延昭,說道:「將軍為將星下世,是百姓們的守護神,我們日夜都盼望將軍能率軍收復燕雲之地,這罈水僅是一點心意,還請您笑納。」接著就遞上一罈水。
楊延昭接過水罈,連聲感謝,他雖然也很渴,但卻將這一罈珍貴的水拿到寺院後,優先分與將士們飲用。就在楊延昭回身想取出財物,贈與老婆婆表示感謝時,卻發現這位年老的婆婆早已沒了蹤跡。
楊延昭回到寺院的正殿,正納悶著時,赫然發現正殿上供奉的神像,容貌與那位老婆婆的形象幾乎一模一樣!楊延昭見狀,立即帶著將士們一同虔誠地向正殿上的神像朝拜,感謝神佛賜予的恩惠,並且讓大夥兒將寺院內外好好地打掃、整理了一番。
整頓完這一切後,楊延昭聽聞在後院的坐騎白馬忽然發出一聲長嘶,只見它奮力一跳,躍到寺後的一處小土台上,用四隻蹄在地上亂刨,起初只刨出些潮濕的泥沙,但隨著越刨越深,慢慢地有細水緩緩流出。楊延昭見狀,趕緊與將士們一同順著馬蹄掘的位置奮力下挖,挖了數尺之後,一股清泉奔流而出,將士們大喜。經過多天的尋覓,終於找到水源,楊家軍士至此終於獲得充足的飲水。隨後,他們通知村莊內的百姓也前來取用泉水,全村的乾旱災情因此獲得緩解。
後來,當地的百姓感念神仙賜予當地的泉水,遂出資重新修建了那座年久失修的古寺。同時,為了紀念楊延昭的戰馬刨出泉水的故事,就將村子改名為「馬刨泉村」,而楊延昭和白馬、泉水的故事亦在當地流傳了千年,直至今日依然為人津津樂道。
參考史料:
《楊家將穆桂英傳說》北京美術攝影出版社 2015年出版高雪松 蒐集整理
《楊家將外傳》河北少年兒童出版社 1986年出版 趙雲雁 蒐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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