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克里姆林宮會見中共領導人習近平。(Mikhail Tereshchenko/Sputnik/AFP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克里姆林宮會見中共領導人習近平。(Mikhail Tereshchenko/Sputnik/AFP via Getty Images)

普京(Vladimir Putin)絕望了,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壞的地方在於,困獸猶鬥,他可能會孤注一擲。

就普京(的個性)而言,這意味著他有可能使用戰術核武器,或者火炮「流彈」去轟炸位於烏克蘭扎波羅熱(Zaporizhzhia)的歐洲最大核電站。採用哪種方式都可能令戰爭升級,迫使北約(NATO)國家直接參戰。

普京在過去幾周做了兩個大動作,顯然是有意冒這個險。第一,在俄羅斯最親密的盟友白羅斯境內部署了戰術核武器;第二,簽署有關退出《歐洲常規武裝力量條約》(Treaty on Conventional Armed Forces in Europe,CFE)的法令;該條約旨在削減俄羅斯和北約雙方在歐洲地區的常規武裝力量。普京早就宣稱過,會用核武器保衛俄國在烏克蘭的佔領區。

5月26日,莫斯科的一枚S-300導彈擊中(位於烏克蘭波爾塔瓦州的)卡爾利夫卡大壩(Karlivka dam)。

6月6日,(位於烏克蘭東部頓涅茨克地區的)卡霍夫卡大壩(Kakhovka Dam)顯然是被俄軍炸毀,導致第聶伯河(Dnipro River)周邊被淹沒,使得烏克蘭部隊更難奪回其東部的失地。

這些跡象顯示,普京有可能訴諸戰術核武器。而這有可能是他有意向外界展示的「邊緣政策」(brinkmanship)策略。

然而,不管是炸毀大壩也好,威脅轟炸扎波羅熱核電站也好,這些動作只是讓普京在他自己挖的泥坑裏越陷越深;他看起來越來越像一頭困獸,而非捍衛勝利成果的人。

美國歐洲司令部情報處(U.S. European Command Intelligence Engagement Division)前負責人寫道,「普京在烏克蘭的選項基本上只剩下核彈了。但可能連他自己都清楚,核武器不是一個可行,或者能夠讓他獲勝的選項。」

儘管籠罩在烏克蘭上空的戰爭烏雲仍然很厚,但也已有一道光亮投射出來:即專制的俄羅斯帝國正在自身的重壓下再次走向崩潰。這將是一個大家樂於看到的地緣政治變化,特別是,該結果可能會讓中共侵略台灣的野心有所收斂。

6月6日有報道稱,流亡的俄羅斯石油大亨米哈伊爾‧霍多爾科夫斯基(Mikhail Khodorkovsky)警告說,普京繼續執政的話將導致俄羅斯「解體」。

包括兩個俄羅斯反叛組織在內的親烏克蘭武裝力量正在俄羅斯境內發動攻擊,並用無人機和簡易爆炸裝置(IEDs)襲擊莫斯科。

俄羅斯賴以抗衡北約的集體安全條約組織(CSTO)對普京的戰爭幾乎是「零支持」。6月5日的一篇報道稱,該組織成員國亞美尼亞(Armenia)公開聲明不支持這場戰爭。

這就是專制國家的最大弱點:即它們沒有真正的朋友或盟友,只有追逐利益的「夥伴」,相互之間的關係就像一樁「權宜婚姻」,(關鍵時刻)會背後捅刀子。

有報道稱,中共在向俄羅斯施壓、要求其不要動用核武器。然而,相關說辭太籠統、毫無意義,或者更糟糕的是,只是為了(凸顯)俄羅斯和中國這樣擁有強大正規軍的國家,比較小的擁核國家更具優勢。

2023年3月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和中共領導人習近平在克里姆林宮會晤。(Alexey Maishev/Sputnik/AFP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和中共領導人習近平在克里姆林宮會晤。(Alexey Maishev/Sputnik/AFP via Getty Images)

因此,這種(所謂的)施壓更大程度上是西方評論家一廂情願的想法,而非北京制約普京的真正行動。中共領導人習近平顯然不願讓普京受到「羞辱」,而要做到不被「羞辱」,普京至少要贏取一些領土,很可能是一座通往克里米亞(Crimea)的陸橋。

這是雙方(中俄)「切臘腸」式奪取領土的做法:兩個獨裁者結盟、逐步奪取鄰近國家的領土,每次一小塊,直到民主的「臘腸」不復存在。

普京是在照抄中共在亞洲搶佔地盤的方法。中共首先於20世紀30年代佔領了中國的一個省,然後在接下來的40年裏一步步地擴大地盤,把西藏、新疆和南海群島都納入其版圖。

北京一直以來都渴望獲得影響力,即充當領頭人、更長遠地征服其它地區。現在其征服目標指向了曾被納入俄羅斯版圖的中亞各國。俄羅斯也可能最終喪失其遠東的部份地區,這些區域已經遭到中國企業和移民的滲透。

目前俄羅斯面臨著更急迫的威脅:烏克蘭製造的無人機攻擊能力,已經遠達莫斯科;同時,美國也打算批准向烏克蘭提供更多F-16和F/A-18戰鬥機的計劃,這些型號的戰機可以擊落俄羅斯的無人機和導彈,也可以參與攻擊行動。

俄羅斯外交部部長對(西方國家)用可搭載核武器的戰機武裝烏克蘭表示擔憂。但其它國家並不認同其說法。五角大樓一名發言人回應說,「如果你們對烏克蘭的軍事實力感到擔憂,就應該將部隊撤出烏克蘭。」

還有強大的常規武器可以在烏克蘭新戰機上配置。例如熱跟蹤集束炸彈(heat-seeking cluster bombs),只需一枚就可炸毀40輛裝甲車。美國現在已經不部署這種武器了,但烏克蘭擁有相關技術,可以在自己的武器廠製造。

一些平民現在開始擔心莫斯科不安全,因為烏克蘭有可能展開報復行動。俄羅斯軍隊和瓦格納武裝集團(Wagner Group)之間內鬥不斷,似乎連普京都控制不了。坊間還傳出俄羅斯發生政變的說法。

普京目前肯定在擔心自己的性命問題了。伊拉克獨裁者薩達姆(Saddam Hussein)和利比亞獨裁者穆阿邁爾‧卡扎菲(Muammar Gaddafi)犯下嚴重侵犯人權的罪行,最後被自己國家的民眾處決。

這樣的結局顯然令普京絕望,他會不會鋌而走險很難預料。擔憂身家性命的人常常會變得不理智,從而可能對自己和其它國家的民眾下狠手。

這就是美國和盟友較為謹慎、不願刺激普京的原因。

但我們也不能對其放任不理,那樣的話就是對侵略行為採取綏靖政策,只會讓普京、習近平及其他獨裁者更加咄咄逼人。#

作者簡介:安德斯‧科爾(Anders Corr)擁有耶魯大學政治學學士和碩士學位(2001年)、哈佛大學政府學博士學位(2008年),也是科爾分析公司(Corr Analytics Inc.)的負責人與《政治風險雜誌》(the Journal of Political Risk)的出版商。他曾對北美、歐洲和亞洲進行廣泛的研究,著有《權力的集中》(The Concentration of Power)和《禁止闖入》(No Trespassing),編輯過《大國,大戰略》(Great Powers, Grand Strategies)等。

原文:Putin’s Desperation and Russia’s Disintegration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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