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傑凱(Jan Jekielek):在上一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米里亞姆‧哥斯曼(Dr. Miriam Grossman):人們為這些醫學實驗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
楊傑凱:在上一期節目裏,我採訪了米里亞姆‧哥斯曼醫生,她是一位兒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學家,我們討論了性別意識形態的來源,以及這種意識形態如何遍及兒科醫學、心理學、精神病學、教育等領域。
這裏是採訪的第二部份,我們討論了在美國治療性別焦慮的各種指導方針,以及這些方針如何與英國或者瑞典等其它國家的方針截然不同。
米里亞姆‧哥斯曼:在整個美國和加拿大,這些醫療方式沒有最低年齡限制。
楊傑凱:如果孩子說他們的性別與他們的生理性別不同,父母應該怎麼辦?還有,為甚麼孩子們在越來越小的年齡段就被灌輸了性別、性和生殖器方面的知識?
米里裏亞姆‧哥斯曼:到了他們快上高中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見過、聽過了很多很多。他們正在塑造孩子,使他們擁有某種態度。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
佛州《家長教育權利法案》不允許對兒童性教育
楊傑凱:請跟我講講佛羅里達州的《家長教育權利法案》。
哥斯曼:佛羅里達州通過了一項法案,規定不得對三年級以及三年級以下的孩子講授有關性取向和性別身份等話題。我們的性教育組織,如美國性信息和性教育委員會和計劃生育組織,已經針對幼兒園和一年級學生進行了很長時間的宣傳,長達20年左右,一直希望並且正在編寫課程,其中就包括這種材料。
楊傑凱:為甚麼?
哥斯曼:那是一種願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我想,很多懷著良好意願的人也捲入其中,他們並不明白這一切的真實用意。重複一下,這是一種世界觀,認為兒童從搖籃到墳墓,就是為性活著。這個觀點是金賽(阿爾洛迪古斯‧金賽1894—1956,美國性學家、動物學家)提出來的,他提出了人類的各種性模式,認為甚麼模式都可以。
我們人類是動物,認為猶太—基督教道德觀和性約束是不健康的,會傷害人,我們必須教育孩子他們有性別,在任何年齡都有足夠的權利去探索、表達他們的性特徵。因此,我們為甚麼就不能進入幼兒園,讓孩子們知道呢?
孩子們早在幼兒園,或一年級,或二年級就學了這些東西,學會了有關生殖器的醫學術語,接受了其中潛藏的信息。
這個信息就是:在學校談論這些東西是可以的,不僅可以,而且你的老師對這些東西很了解。如果你有問題和疑慮,可以去問你的老師,你可以在教室裏當著女生和男生的面談論這些東西。
如果你感到緊張或者尷尬,你需要克服這種心理。小孩子從老師那裏學會了各種關於生殖器的專有名詞,接受了各種各樣的潛藏的信息。
高衝擊力高刺激性的體驗會改變一個人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和你的觀眾需要知道,就是所謂的SAR,「性態度重新評估或重構」。 SAR基本上是指一個研討會,它已經存在了,是在1960年代末發展起來的,在任何與人類性徵有關的領域裏工作的人都要從那裏獲得認證。
這是因為人們曾經認為,現在也認為,那些進入與人類性徵有關的領域的人,可能會對某些種類的性表達方式有自己的焦慮、意見、判斷或負面反應,人們認為這些意見和反應可能會干擾他們,使他們無法對前來求助的人提供幫助,或者無法教育他們的學生。
我認為這種做法就是有意破壞,是在有意腐蝕我們幾乎所有人天生就有的自然敏感性、謙虛態度以及對健康有益的排斥反應,我們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在某些情況下我們或許可以做,但是不能大範圍地做,當然不能涉及到孩子。
楊傑凱:請簡單解釋一下,孩子們並沒有參加這些活動,這與孩子們有甚麼聯繫?你為甚麼提到這個?
哥斯曼:好的,我想花一分鐘描述一下SAR的一次研討會。在1970年代,《時尚先生》的一名記者參加了一次研討會,我覺得有必要講一講他的描述:房間裏很暗,他們面前有多個大屏幕,屏幕上播放著非常露骨的性行為。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基本上感覺被這些高強度的刺激一遍又一遍地狂轟濫炸。他報告說,過了一會兒,他感到頭暈、噁心。他對此有本能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不得不向這種經歷屈服,而不是與之抗爭,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他不得不向它投降。到了最後,他感到沒有甚麼令人震驚的。顯然,這樣一種高衝擊力、高刺激性的視覺和聽覺體驗對大腦產生了永久性的影響。它會形成無法抹去的記憶,會改變一個人。
他們改變世界 從改變孩子們開始
我認為與孩子相關之處在於,類似的方法也用在了孩子身上。換句話說,性教育的目標之一是引導孩子敞開心靈,接受任何一種性表達的可能性。我想起兩個例子。一個是我在計劃生育網站上看到的,那是在很多年以前,其實是在2007年,當時他們為老師提供教具,在教室使用。
他們建議中學生和高中生玩一種遊戲,把孩子們分成兩人一組,可以是兩個女孩,兩個男孩,或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每人頭上都戴著標籤,上面寫著一個與性徵有關的詞。一個孩子把標籤戴到頭上,但不知道標籤上寫著甚麼,另一個孩子則提供線索,幫助對方猜測標籤上的詞。
這是一種破冰方式,引導孩子們輕鬆地談論性。很明顯,如果那個頭戴標籤的孩子試圖猜測出上面寫的是甚麼,他們就不得不在問答過程中涉及各種難堪的問題和領域,這樣才能弄清標籤上寫的是甚麼。
在所謂的「遊戲」結束後,孩子們會坐下來談論標籤的內容,談各自的感受,是否感到難堪,從中找出性教育者所謂的「壓抑」或「焦慮」。我相信,這樣做的目的是想侵蝕掉孩子們天然的敏感和尷尬。
我要問,讓孩子們接觸這種材料,這種做法是否妥當,是否道德,此外,我還想提醒人們注意正在發生的脫敏過程。當他們上高中的時候,他們在這個方面已經司空見慣了。問題不止於此,事實上,他們正在塑造這些孩子,讓他們接受某種態度。這正是他們改變世界的方式,從改變孩子們的態度開始。
在「性別認定護理」的同時 否定了人的生物屬性
楊傑凱:我們來談談對性別焦慮的診斷。我知道,在這個最新版《診斷和統計手冊》(DSM-5)之前,還有一個不同的方式來看待這個問題,它只是不為人知。
哥斯曼:精神病學的寶典是《診斷和統計手冊》(DSM),現在有了DSM第五版,是2013年推出的,美國心理學學會(APA)為它工作了將近10年。DSM第四版曾經包含了對性別身份紊亂(GID)的診斷,針對的是對自己的性身體有深度不適感或者有性別認同障礙的孩子和成人,把這種不適感和障礙定義為精神紊亂。 DSM第五版決定對此進行更改,不再稱其為紊亂,而是乾脆稱其為性別焦慮。
DSM第五版不僅涉及性別,也涉及很多其它問題,在推出的過程中爭議非常大,圍繞所提出的多處修改出現了巨大的意見分歧,人們的各自感受都非常強烈。特別是當時的兩位傑出的精神病學家,其中一位是羅伯特·斯皮策,曾是DSM第四版的編寫負責人。
所以,他非常熟悉整個編寫過程。斯皮策醫生對DSM第五版的編寫方式非常不滿。還有一位精神病學家,一位傑出的精神病學家,艾倫‧弗朗西斯,也非常不滿。就我所知,我是局外人,有一個工作小組,由對這一領域有特殊興趣的人組成,其中相當多的人可以說是活動分子。
人們本來希望除掉這個恥辱。那麼,為甚麼不徹底除掉它呢?為甚麼不把它從DSM中全部刪除呢?嗯,你無法刪除它,因為保險公司需要這種診斷。如果出現這方面問題的人想要獲得某種治療,無論是心理治療,還是內分泌激素治療或手術治療,都需要這種診斷,需要在表格上填寫那個代碼才能報銷費用。
楊傑凱:除了DSM第五版中的性別焦慮診斷,大概還有來自其它方面的一些指導方針解釋如何操作。那是怎麼回事?
哥斯曼:有來自一些方面的指導方針,但是我認為最值得一提的是一個名為WPATH的機構,全名是「世界變性人健康專業協會」。
你可以看看WPATH的指導方針,現在稱為「護理標準第八版」,是今年(2022年)發布的。首先,讓我震驚的是它的用詞。我看到「性別認定護理」(即變性護理)被多次反覆使用。我們使用「認定」這個詞,它聽起來很漂亮。你想要認定某人,對吧?這是好事啊!
可是,我們在認定甚麼呢?我們在認定他們對他們自己的感受或者他們的心願,可是在認定的過程中,我們也在否定某些事情。我們在否定他們的生物屬性,否定他們的基因屬性,他們的染色體,他們的自然狀態,以及他們的天生狀態。我們不得不否定他們的生物屬性。
我想強調,他們的生物屬性實際上才是他們的真實存在。所以「性別認定護理」是一種奧威爾式的語言操控,它改變了我們看待這一切的方式。
永久性毀容和絕育治療 年齡限制給的太低
我看到了「頂部手術」和「底部手術」的說法。甚麼是「頂部手術」?就是切除健康的乳房,就是兩側乳房切除。這種手術我們只給患乳腺癌的人做。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手術,是一種永久性的手術。用「頂部手術」這種委婉的說法,目的是讓它聽起來不那麼嚴重。
WPATH第八版比第七版更為激進。比如說目前的「護理標準第八版」在美國和加拿大普遍使用,醫生、診所、醫院都在使用,但是這些醫療方法卻沒有最低年齡限制。他們不想規定一個最低年齡限制,比如16歲,在我看來,接受這些改變生活的永久性毀容和絕育治療的年齡限制已經低得令人髮指。
WPATH給醫生們的一些其它建議也令人不安,比如,當一個孩子走進來,他們建議醫生們開始進行誘導,教女孩如何束胸,教男孩如何——你可能沒聽說過這個詞——塞回去。我來給你解釋一下。束胸就是,如果女孩想要獲得一個平胸的形象,就讓她們穿一種名為「束縛」的衣服。
這種服裝非常緊,是一種穿在衣服下面的有彈性的衣服,她們一穿就是好幾個小時。說明書上說穿衣服的時間不能超過8小時,但是很多女孩都超過了。這不是好事。首先,她們會疼痛,會呼吸急促,因為它阻礙了肺部充份充氣。
強調一下,我們不該教孩子這些技巧,不該讓他們否定自己。那很危險。我們需要跟孩子一起探討,「我知道你有這種痛苦,我是來陪你的,我們一起找一找原因,你為甚麼要變成一個不同的人?這對你有甚麼幫助?這能改善你的生活和人際關係嗎?能改善你對自己的感覺嗎?」
一旦變性 無法恢復原來性別
很多想要恢復原來性別的人覺得,「是的,這個過程真的能讓我換一種生活,我能被人當作男孩,我想成為一個男孩。」你知道,同樣令人震驚的是,楊,她們中有些人認為乳房還能長回來——這就是所謂的「知情同意」。
最後,WPATH表示:按照目前的護理標準,當一個人,或一個孩子,前來提出希望得到性別認定護理時,他們可能會有心理健康問題,這些心理健康問題不一定需要解決,他們不一定需要接受心理健康評估或治療,他們應該有機會得到激素和手術治療,不需要任何人進來說,「請等一等,你得了精神分裂症。」昨天,有人向我介紹了一個確診為患精神分裂症的病人。這是一種非常、非常嚴重的疾病,患者與現實脫節,可能會產生幻覺,也可能會產生錯覺。那個人做了性別認定手術。
我提醒大家,我們的本屆政府支持WPATH。不僅如此,萊文醫生(雷切爾‧萊文,現任美國衛生助理部長,美國僅有的幾位公開變性的政府官員之一)站出來說,我們都需要成為這一信息的宣傳大使,宣傳性別認定護理以及沒有年齡下限的激素治療和手術治療。這就是眼下這個國家所處的極端狀態。
楊傑凱:今天你在這兒分享了大量的信息。你可能也是一位母親,可能是一位祖母,也有朋友。你對關心此事的家庭,或者朋友們,有哪些建議?在這種環境下,你建議他們怎麼做?
哥斯曼:首先,概括地講,目前作為家長,面臨的問題棘手而且複雜。你必須要明白,你的孩子需要一個框架來認識世界。他們需要某種系統,用來辨別甚麼是真,甚麼是假,「我該聽誰的話?我沒有必要聽誰的話?」我們的孩子就像是海綿。你需要在家裏,在孩子很小的時候,為他們提供一個框架,用來辨別甚麼是真,甚麼是假。
家長必須搶先教育孩子 避免孩子最脆弱時期上當受騙
我的意思是,你必須搶先教育你的孩子。這就是為甚麼他們在瞄準越來越小的孩子。如今人們一直在問,「他們那麼小,為甚麼要給幼兒園兒童表演變裝秀?就不能再等幾年嗎?」嗯,當然不能,他們必須瞄準幼兒,他們需要招募新人,需要信徒,需要戰士為他們的事業上戰場。
所以,他們不得不瞄準年齡最小的孩子,在孩子們最脆弱的時期,那時他們最幼稚,也最容易上當受騙。
如果你發現你的孩子看待世界的方式有所改變,議論男性和女性的方式有所改變,那麼你一定要去接受一下這方面的教育。這並不難,你只需要知道資源在哪兒。有很多在線資源,有很多家長團體,他們受過教育,能相互支持。
如果你的孩子告訴你這個消息,這個非常令人震驚的消息,你要儘量保持冷靜。你可以說:「這很有趣,多跟我講講,我還不太懂你的意思,我看得出來這對你非常重要,所有對你很重要的事情對我都重要。」
不要以為你的兒科醫生在這方面無所不知。千萬不要想當然,不要以為治療師,學校的輔導員、校長和老師都會知道。更大的可能是,他們只聽到了這場爭論的意識形態方面。比如說,他們可能被誤導,認為青春期阻滯劑是100%可逆的。事實上,關於這些實驗性療法的研究非常、非常地不足。
如果你去問輔導員和兒科醫生,「你知道嗎?如果我們住在斯德哥爾摩或倫敦,你知道嗎?我的兒子或女兒就不能使用青春期阻滯劑。你知道嗎?這些國家已經斷定,在孩子身上使用青春期阻斷劑,這方面的研究不充份,沒有結論。」我敢賭一大筆錢,兒科醫生和輔導員以及校長不會知道這些。
這場運動的目標是想抹去男女之間的差異,抹去這些基本真理,這些永恆的生物學真理。他們想抹去這一切。現在,我毫不懷疑,最終他們不會得逞,而真理會獲勝,大自然母親將會獲勝,她總是這樣。問題是,身體的代價有多大?
楊傑凱:米里亞姆‧哥斯曼醫生,謝謝你接受本期節目的採訪!
哥斯曼:謝謝你邀請我,非常感謝!
楊傑凱:感謝大家觀看本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對米里亞姆‧哥斯曼醫生的採訪!我是主持人楊傑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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